018章 死於鐵的鐵匠(3/3)

【主線任務:逃離雙旗鎮】

“這……”陳登琦咂了咂舌,看向一旁的張放,“就這一句,然後就沒了?”

“夠用了。”張放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喂,你這不是咱們來的時候的路嘛?”

“我們出現在樹林裏時沒有觸發主線任務,說明了我們當時並不在雙旗鎮的範圍內。現在主線任務已經觸發,那麽就證明著我們已經進入了雙旗鎮的範圍。”張放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直接走出去不就行了嗎?”

“你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陳登琦快步跟上了張放,可是就見張放已經開始在原地踱起了步。

“果然。”張放伸出手觸摸著前方,前方明明什麽都沒有,可是張放的手卻好像摸到了什麽東西,“這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看來是我們觸發了主線任務之後出現的。”

“我就覺得你這種走後門的方式一看就不靠譜。”陳登琦也碰到了這個屏障,索性停下了腳步看著張放的表演。

“別廢話,把你的桃木劍借我用一下。”張放對著陳登琦伸出了手。

這種屏障應該屬於玄學產物,既然這樣,按照桃木劍裏的備注,也許自己可以試一下,萬一有作用呢?

而且反正這把桃木劍也不是自己的,壞了自己也不心疼。

接過了陳登琦手裏的桃木劍,張放試探著用桃木劍的劍尖戳了戳麵前的這個屏障。

結果劍尖剛觸碰到屏障時,就聽見一股滋啦的聲音響起。整個劍尖都冒起了一股黑煙,好像碰到了什麽高溫的物體一樣,眼瞅著就要著起火來。

張放趕緊把桃木劍收了起來。

“去去去,別把我這桃木劍弄壞了。”陳登琦有些肉疼地把桃木劍從張放手裏搶了回來。

“還能用,別擔心。”張放敷衍性的安慰了陳登琦一句之後,邁開步子小鎮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鎮的大門就在那兩根旗杆後麵,穿過大門後,小鎮裏麵這熱鬧的景象和外麵的荒涼的山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小鎮的人不少啊!”

陳登琦瞪大了眼睛看著小鎮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的人群。放眼望去,整個鎮子裏清一色的木質建築給這個小鎮多了種古風的感覺。

陳登琦對著張放眨了眨眼:“看上去也沒有介紹裏那麽恐怖嘛。”

“但願。”張放審視地看著這幅熱鬧的鏡像,從新手劇本中張放最清楚的了解到了兩件事情:不要相信表象,不要完全相信遊戲的字麵描述。

就譬如新手劇本介紹中描述的天黑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剛看到這段消息,很多人包括張放自己都會默認為這個天黑指的是時間因素。但是以張放的切身體會來說,無論自己之前墨跡了多長時間,隻要愛德華醫生說出來那句“天黑了”,那麽天就真的黑了。

愛德華醫生才是新手劇本裏那個“天黑”的開關。

這時候張放看了一眼還在抱著桃木劍不撒手的陳登琦:“別抱著了,我又不會搶。不過我建議你把它收起來,別嚇到小鎮的居民們。”

果然,這時候已經有很多居民都開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了陳登琦手裏的這把桃木劍。

忙不迭地把桃木劍收了起來,張放拽著陳登琦就順入了人群。

“幹嘛啊?”

“這個街道看起來像是一個商業街。所以我們要解決一個問題。”張放一副沉思的樣子。

“什麽問題?”

“你兜裏有錢嗎?”

“額……”陳登琦摸了摸兜,確實沒有。

“有也沒用,這裏的人服飾雖然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可是你並不能確定雙旗鎮裏流通的貨幣形式。所以現在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先去換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在張放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找到了一個掛著“酒”牌子的酒窖。

張放也不廢話,從背包裏拿出了一瓶二鍋頭放在了酒窖老板的眼前:“老板,這種酒,你們收嗎?”

掏出這瓶二鍋頭的時候,好像聽到了背包裏的《論語》正發出了不滿的嘟囔聲。

老板拿起酒瓶子嗅了嗅,眼睛一亮,不過看到張放和陳登琦兩人,眼睛裏又閃過了一抹奸猾。

“兩位是新來到這裏的吧。”酒窖老板笑嗬嗬的看著張放:“既然來了,那以後咱們就是一個鎮子的人了!這個酒聞起來不錯,我願意出10個銅板,怎麽樣?”

張放也不廢話,直接從包裏把板磚取了出來,在櫃台上就這麽一拍,然後直勾勾地看著老板。

老板被張放這個動作嚇了一跳,舌頭也跟著打起了結:

“兩位……10……10個銅板真的很公道了啊,不信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錢老七一向童叟無欺的……”

張放沒說話,又把手裏的板磚掂了掂。

“15個……真不能再多了,再多了賣不出去了啊。”酒窖老板的臉都快成苦瓜了。

“30個。”張放冷冰冰的看著旅店老板,然後指著老板背後的牌子:“我這一瓶酒能有半斤,還有下次不要把牌子放在這麽招搖的的地方。”

錢老七和陳登琦同時看向了張放手指的方向,老板背後的牌子上明碼標價的寫上了所有酒類的價格,可是這最便宜的酒都要6個銅板一兩。

錢老七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滿意地從老板手裏接過了一小袋銅板,張放和陳登琦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整個街道上的人群突然亂了起來。

“來人啊!趙海出事了!!”不知道誰喊了這一嗓子,原本還熱熱鬧鬧的街道上,眾人紛紛收起了攤,大呼小叫的朝著一個方向湧去。

“跟上去看看。”張放和陳登琦順著人流來到了一個鐵匠鋪,一位中年大叔正趴在鐵匠鋪的案板上,原本應該用來打鐵的鑿子此時從大叔的嘴裏插了進去,又在後腦探了出來。

那鑿子的尖端,還掛著一些黏糊糊的東西。

“腦漿都出來了啊。”陳登琦咂了咂舌。

不過張放對這種高能場麵貌似已經習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陳登琦這個正世界玩家的緣故,張放總覺得這個劇本的高能程度,比自己的新手教程要差的遠了。

至少沒在床下給自己再來半個屍體。

“沒救了。”人群裏一名四十左右,身穿旗袍的女性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論。

“喂,老兄,那是誰呀。”張放抓住旁邊的一位老哥就問道。

“你誰呀你。”被張放薅過來的這位老哥滿臉的不耐煩,不過看到張放的臉之後,又換了一副表情;“哎呀,新來的小夥子啊。”

這位老兄的臉上掛上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那位就是我們鎮子的鎮長!可別因為她隻是個女流之輩就小看了她,她很多方麵可比我們男人還厲害咧。”

說到這時,這位老兄還掛起了一副奇怪的表情,趴在張放的耳邊說道:“她還有個殯葬鋪子,鎮子裏白事都少不了她……”

“哦~”張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的工夫,就見林曉曉走進鐵匠鋪轉了一圈,然後拎著一個包裹走了出來。

林曉曉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隻見她把手裏這個包裹往地上一扔,包裹裏的衣服和細軟撒了一地。

“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想著離開雙旗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