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正的老狐狸
王進初好笑說：“如果現在我還是這個想法，就不會告訴你們倆了。現在，我就希望你們能好好持家，將我這一脈傳下去，發揚光大。可眼下土已經埋到了我脖子上，祖庭又步步緊逼，我卻看不到這個希望！”
王金國濕了眼眶：“是我無能，沒有您當年的雄才大略！”
“一個人，能達到什麽高度，都是命裏注定的，這一點我早就看開了。好在，你生了個氣運非凡的好女兒，就別糟蹋了！”
“嗯？”王金國有些傻眼。
王進初沒好氣點破說：“想要令祖庭退讓，唯有一種方式，那就是結交上能對其大有助益的奇人。以他們的財力，並不在意從旁係手裏收回了多少浮財，反而更加在意擴展有用的關係網，形成遇到任何危機都有化解之道的格局。”
“爸，你是指潘樂？他，能算奇人？”王金國滿眼不信。
“你就當他是奇人先處著，萬一是呢？”
王進初非常惱火與兒子沒有眼力，嗬斥道：“好好想想那孩子的根腳，以及所作所為！從蜀山林區中而來，奉師命紅塵煉心。擁有著不見世俗外人的師父，他的師父又擁有著連他都不能與之交流的神奇友人……”
說到這，王進初的語調變了，教訓兒子的火氣消失了，多出來的全是感慨：“不需要血清化解曉涵體內蛇毒，不需要銀針施展出令遊老弟當場拜師的九轉回魂針奇術，不需要任何外物替我排解五髒六腑乃至深入骨髓毒素，甚至還有延年續命的神奇手段。”
隨著王進初一件件的將這些事情講出來，王金國才恍然醒悟過來，那個山野小子，居然擁有著如此強大的醫術。
他忍不住嘴角眼角抽抽著，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最大的問題，那就是目中無人。
明明好幾件都親眼所見，可卻偏偏沒有被他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感慨這個年輕人還真有倆下子。
王進初還能不知道兒子什麽德行？隨即點破了他那點心思。
“我知道在你心裏，醫術隻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可你卻不知道，這僅僅隻是因為你年富力強，對醫術無欲無求。等到你七老八十，等到你疾病纏身了，才會明白那孩子的本事，是用多少錢都換不來，隻能拚運氣偶遇的。京城王家絕對比你有眼光，一定能看出那孩子的價值。”
王金國慚愧無比：“爸，這件事情是我錯了！說真的，我挺感激那孩子，就是沒法將他重視起來，或許是因為他太年輕了吧。而且他那性子，也真是氣死個人。”
“你懂個屁，這叫赤子之心！而且一張白紙不好嗎？曉涵近水樓台，相處久了，一定能把那孩子帶得徹底偏向我們家。這是十個，一百個狼子野心的丁遠都比不上的！”
王進初見他認識到了錯誤，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繼續道：“圍棋最大的魅力，就是看透人心人性。這孩子不錯，定力比我高，真知灼見的能力也很強，而且還不貪便宜，見到好處先知道出聲提醒。嘖嘖，這心性，真是絕了！他師父真是高人啊，怎麽就能在一點大，就瞧出一個孩子的與眾不同呢？”
說到這，王進初轉而對饒彩霞吩咐說：“彩霞，回頭你跟曉涵那裏敲敲邊鼓，讓她與小樂相處的時候多點耐心，少點任性，遇到不如意也別說氣話把事情鬧僵了。我能看出來，那孩子對曉涵也是有些喜歡的，可還沒到舍不下的地步。”
“不是，爸，您這是讓曉涵用美人計？”
“用什麽計？你缺心眼嗎？順勢而為就可以了，幹嘛非要畫蛇添足？還有，丁遠這事情咱們都別管，讓倆孩子自己合夥處理。感情的事情，過於輕易的得到，注定不會被珍惜。你不是覺得丁遠更合適嗎？那就看著，看誰鬥得過誰。也別支會小念，龍爭虎鬥下來，指不定還能順帶著叫小念幡然醒悟，也算是一石數鳥了。”
王金國聽傻了眼，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與父親之間的道行差距，居然有這麽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為什麽你比別人車子都要快？而且，我聽到那些車子裏有人都在罵你趕著去投胎之類的，你是不是沒按什麽規矩在亂搞。”
坐在王曉涵跑車副駕駛上的潘樂，好一陣才從周遭情況裏，總結出一些問題來。他帶著幾分審視目光，將這些不懂的問題向王曉涵提了出來，希望能夠得到解答。
這會兒，王曉涵內心是相當沮喪的。她還準備利用這種手段，嚇唬一下潘樂來著，好叫他以後不敢輕易得罪她。
不曾想人家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不論她怎麽加速，怎麽驚險的變道超車，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害的她都想要真找個倒黴鬼車子撞上去，試試他會不會變一變臉色了。
她狠狠一口氣將劉海從左到右吹拂了遍，換上了個笑臉，矢口否認說：“那有的事情？就是一群家夥眼紅我的車子好罷了！我敢肯定，不是所有人都在罵我對不對？”
潘樂實話實話：“其他人都在感慨你有錢還作死，簡直腦子有問題！”
王曉涵發現竟然無言以對，隻好轉移話題：“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湊在玻璃上看高樓大廈，看絡繹不絕的行人嗎？怎麽現在不感興趣了？”
“高樓大廈晚上比較好看點！還有，我發現路上那些女人都沒你漂亮。她們臉上都擦東西，甚至還填充了東西，也有挨過刀子的！”潘樂搖頭。
王曉涵俏臉上這才恢複了些笑容與得意：“你才發現嗎？天呐，你什麽眼神！像姐姐這樣的天然大美女，我們大學十多萬人裏頭也挑不出五個來。街上那些看著很漂亮的，不是化了妝的，就是整了容的。”
“那叫化妝和整容嗎？我之前還以為外麵很容易就能遇到跟你差不多漂亮的姑娘，原來是這樣。”潘樂有些失望，又慶幸當時沒有拋下王曉涵。
要不然，或許到現在，他都沒能找到可以取代王曉涵的目標。
“知道就好！到地方了，我們先把車子聽到地下車庫去！”
不一會兒，王曉涵就與潘樂十指相扣，乘坐電梯從車庫抵達了這座超級大賣場高檔男士服裝樓層，一路給他普及各種新鮮玩意兒。
結果一不小心，倆人就成為了全場焦點，無辜懵懂又帥氣的潘樂，分分鍾引來無數腐女窺視。而素顏無敵的王曉涵也不弱，幾乎到哪裏就能吸引全場男士關注目光。
但凡呆的久一點，雙方都會成為各自的禍源，淪為男人女人們眼中羨慕嫉妒恨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