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地公將軍,張寶!

楓月鎮外,是屬於黃巾軍的勢力範圍。

在距離楓月鎮數裏外的一座山頭上,一個儒雅的中年人,身穿長衫,頭戴發束手持長劍站立。

在這個中年男子對麵,是個頭戴黃金鬼閻羅麵具之人。

“地公將軍,你不該攔我。”

黃金鬼閻羅低沉著聲音說道,轉身偏頭,看向楓月鎮的方向。

“閻羅殿要殺的人,誰也保不了。”

“如今的黃巾軍,已經是風雨飄搖,若是因為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將整個黃巾軍給牽連進來,可不是比劃算的買賣。”

張寶低著頭,百無聊奈地把玩著手裏的長劍。

兩根手指夾住劍柄,用力一轉,劍身快速打轉。

“買賣?那是商人才做的事情。我張寶就是個粗人,隻會舞刀弄槍,比不得大哥。”

“這個人既然是大哥說要保的,就算是搭上我的性命,搭上整個黃巾軍,也得保!”

“而且,就憑你?一個區區黃金鬼閻羅,誰給你膽子威脅我的?”

“你也配?”

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張寶抬頭,目光落在黃金鬼閻羅的麵具之上,身子驟然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黃金鬼閻羅跟前,劍尖抵在對方的胸口,隻需稍稍用力,便可插入心髒。

“張……張寶……我,我是閻羅殿的人,你……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黃金鬼閻羅顫抖著聲音叫道。

不能殺?

嗬嗬……

“我張寶劍下,還沒有不能殺的人!”

“不過,看在本將軍今日心情不錯的份上,便饒你一條狗命!”

手腕轉動,手臂一橫,將長劍在手中轉了個圈,原本抵著對方胸口的劍尖變成了劍柄。

劍柄鑿下,砸在對方胸口之上,頓時將黃金鬼閻羅砸飛出去。

黃金鬼閻羅砸在地上,許久才翻滾起身,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看向張寶的目光中已經帶著幾分驚恐之色。

差距!

無法彌補的差距!

黃金鬼閻羅雖強,但和一品武將之間還是有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滾吧!回去告訴你上司,這個人我們黃巾軍保了。真想要殺他,便等著我黃巾軍被天罰覆滅之後再來吧!哈哈哈……”張寶大笑道。

笑聲宛如悶雷滾滾,在雲層中翻卷,湧向遠方。

許久之後,方才散去,而後聽見一陣又一陣的回聲響起,在耳邊回**。

黃金鬼閻羅早已被張寶剛才的殺機嚇破了但,哪裏還敢停留,連忙屁滾尿流地逃掉。

見黃金鬼閻羅遠去,張寶負手而立,冷哼一聲,一把將手中長劍插在山巔,盤坐在地,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

將紙包展開,是隻香噴噴的燒雞。

接著又從袖口中取出一壺酒,放在跟前。

“燒雞配酒,天下我有……哈哈哈!”

……

楓月鎮外發生的事情,劉元一無所知。

此刻他正忙著巡視自己的領地。

邁著大步,走在街道上,目光從四周百姓身上掃過,劉元微微皺眉。

每當他看向這些百姓的時候,這些百姓總是在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臉上還隱隱帶著幾分驚恐之色。

似乎……在畏懼!

對此,劉元有些不解。

畏懼?

怕我?

為什麽要怕?

小爺我如此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一個人,走到哪裏不都應該是歡呼聲,尖叫聲一片嗎?

怕我是個什麽鬼意思?

劉元伸手,正準備攔住一個過路的百姓。

但那個百姓見到劉元的動作,臉上的驚恐之色顯得越發濃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連滾帶爬地奔向遠方。

一邊跑,還一邊哭腔地叫道:“別殺我,別殺我……”

劉元呆呆地站在原地,整個人宛若石化一般。

臥槽!這是個什麽鬼情況?

難道是黃翔走後留下的後遺症?

黃翔那家夥兒在位的時候,是有多苛刻百姓啊!

真是個人渣!

罷了,既然如今是小爺我接管了這個鎮子,便讓小爺我用愛來撫合你們心靈的創傷吧!

劉元在心中默默想到,轉身走回領主府,沒打算接著在這裏呆下去。

黑著一張臉回到領主府,劉元立馬便差人叫來武鳴,向其詢問楓月鎮的情況。

尤其是,這裏的百姓為何看見他,就像是看到鬼一樣,避之不及。

“查!你給我好生查查!也不知道黃翔那畜生是怎麽經營的楓月鎮,這是得把百姓**得多慘,才會讓他們這麽怕我!”劉元罵罵咧咧地說道。

聽到劉元的話,武鳴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劉元抬頭,臉色不善地盯著武鳴。

笑了一會兒,武鳴看見劉元正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頓時就笑不出來了,連忙解釋道:

“不,不是。大人你別誤會。其實這個事情小人已經了解過了。和黃鎮長他們還真有些關係。”

“隻不過,不是負麵的,而是正麵的。”

“這些年,在黃鎮長治下,楓月鎮百姓安居樂業,雖說達不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情況,但也差不多。”

“總之就一句話,在黃鎮長的治理下,楓月鎮百姓的生活很好!”

很好?

劉元麻了。

這個很好是幾個意思?

感情是這些人到小爺我手裏就變得不好了?

武鳴抬頭,瞧見劉元淩亂的神情,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接著說道:

“楓月鎮中的百姓習慣黃鎮長的治理。但就在一夜之間,原本庇護他們的黃巾軍和黃鎮長全部撤出楓月鎮,取而代之的是一夥陌生的人。”

“百姓愚昧,本能的以為自己咱們凶神惡煞,將黃巾軍給打跑了。”

“打跑了黃巾軍,就是打跑了他們的保護神。自然對我們心中怨恨。”

“可恨又怎麽樣呢?連黃巾軍都‘打’不過我們,他們就更沒辦法,所以這種怨恨也就自然而然地變成恐懼。”

“這,就是那些個百姓怕大人的原因。”

聽到這話,劉元愣住了。

臥槽!

感情這玩意兒是這麽回事。

小爺我被人誤會了!

我就說嘛,小爺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臉蛋兒,怎麽可能嚇人?

感情都是這些人自己嚇自己!

劉元在心裏嘟囔了幾句,抬頭,看向武鳴,幹咳了兩聲,言道:

“武鳴,這個事情交給你來處理。隻要幹好了,楓月鎮的政務,以後便交給你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