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顛覆定律
第四十二章 顛覆定律
何風慢慢地轉過身，“院長還有什麽指示或要求？”
院長快步上前，拍了下何風的肩膀，“何風老師，請到我的辦公室一敘。”
何風淡淡一笑，“院長，有什麽事情，難道就不能在這裏說嗎？”
院長也是很奇怪地笑了笑，“何老師。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去，是會引起轟動的。你是想當一個風雲人物，成為萬眾的焦點，還是想委身跟我談談呢？”
何風皺了下眉頭，他當然知道院長說的是什麽意思。“院長，我已經決定了離開這裏。多說無用。我希望學院尊重我的選擇。當然，我會跟你談談。”
院長點了點頭，直接向他的辦公室走去。何風隨其後，教務主管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最後，實戰教研組組長也跟著走過去。到了院長辦公室，他們兩個直接就走了進去。
院長示意所有人坐下，看了一眼何風，微笑著說道，“何老師。如果我沒看錯，剛剛你使用的進攻方式，應該算是靈子光球直接攻擊吧。雖然說，我不知道為什麽你能這樣用，也不知道是怎麽一種複雜的方法，讓齊偏集變成了那個傻樣，可是，你似乎，顛覆了長久以來，靈子光球不能作為武器攻擊的定律。”
何風麵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了一眼院長，“沒有人使用過，也許並不是不存在。所以，靈子光球不能作為武器，也算不上什麽定律。或者，從現在開始，靈子光球又有了一個新的用法。當然，我並不準備，將這大張旗鼓地宣揚出去。齊偏集，估計在2個小時之後，會逐漸複原。”
教務主任眉頭一直皺著，這時候才看向何風。“何老師。你知道的。對於教師的科研成果，學院的規定是，占有20%的後續成果權。所以，我覺得……”
何風直接一揚手，打斷了他的話。“主任，你又怎麽知道，這是我在這裏的科研成果？院長前段時間也一再批評我，在科研上沒有任何的成績可言並且還降了我的工資。”
教務主任被何風一句話頂了回去，尷尬地直翻白眼。院長這時接過了話茬，“何老師。我覺得，你的這個攻擊方式還不算成熟，不如我們學院出資，對你進行科研資助，我們一起將它進一步成熟，然後申報推廣。”
何風搖了搖頭，“謝謝院長的好意。可是，你不覺得，這是在強行把我的東西，扣上學院的名字麽？另外，我的東西，已經是完善的，不需要進一步的研究。當然，如果院長想要進行研究，我倒有一個建議。”
院長一下子緊張起來，“什麽建議，何老師你說。”
“你讓你的其他老師，組成一個科研小組。然後，專門去研究，如何實現了我這種靈子光球的攻擊效果。說不定，能研究出來呢。”何風這樣說，顯然不單把自己從這裏麵摘了出去，而且從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院長。
院長顯然怒氣又起，隻是並不好發作，“何老師。不如，你看你有什麽條件吧。”
何風淡淡一笑，“我真的沒有什麽條件。我隻想離開這裏。你們留不住我。”在說這句話時，他手裏不知道何時拿出了兩個靈子光球，非常自然地把玩著。
不過，現在靈子光球出現在他的手裏，對任何人都是一種威脅！見過剛剛齊偏集變傻的樣子，又有誰還會輕舉妄動？說白了，齊偏集在一定時間內，是會受到何風控製的！
實際上，何風自己也沒有料到，他這次研究出的記憶充斥靈子光球會有這樣大的威力。沒錯，他的這種靈子光球攻擊方式，就是源自記憶充斥理論。他所製造的這種光球，不是普通的靈子技能記憶光球，而是將大量雜亂無序的記憶靈子聚合到一起，借助他特殊的靈力場，融合成這樣一個靈子光球。
由於他的靈力場具有振動的特性，使得這些記憶靈子非常活躍，明顯出現了對周圍人類腦電波和腦組織的親合性。何風控製他們爆炸之後，裏麵所含的大量雜亂無章的記憶信息，會瘋狂地湧入被攻擊的人的大腦之中，將被攻擊者原來的記憶傳遞堵塞，造成一片不受人意識控製的空白。
在這種狀態之下，人就會出現類似於齊偏集的那種傻子狀態。在實驗室裏，何風一直用動物做實驗，確定效果之後，又偷偷跑出去，偷襲過一個壞人隻是那隻用了一個光球，壞人反應遲鈍，如同醉酒。
院長又看了教務主任和實戰教研組組長一眼，再次轉向何風，“何老師。我想，你未必太過自信了吧。如果我真的組織人研究出來這種東西，到時候，你可是名利均不會有任何收獲了。”
何風微笑著說到，“院長，我敢肯定一件事。至少，目前在學院之中，或者可能在陽深市，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製造出這種靈子光球。請你們看一眼，如果你們覺得能在短時間內解決這光球之中記憶靈子的振動問題，你們可以試試。”
他很隨意地將一個光球扔向院長，院長誠惶誠恐地接過，唯恐這東西爆炸。
就如何風所說，靈子光球內部在振動。這種振動似乎是有規律的，也是這幾個人之前從沒有見過的。
何風深吸了一口氣，“另外，這光球的用法，都夠你們研究一段時間了。我在學院工作了一段時間，這兩光球，不如我就送給你們吧。當然，我也不排除，在你們研究出來之前，在外麵，已經有這種光球在賣了。我不保證我缺錢的時候，不將這種隻有我能做的東西，高價賣出去。”
實戰教研組組長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一隻手指著何風，“你欺人太甚！這明顯是向我們示威！你憑什麽？”
何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上突然又多了4個靈子光球，“組長，我想你錯了。我隻是個普通記憶傳承師，使什麽向學院示威？學院不是我的容身之處，我現在要走，請行個方便。”
說罷，何風邁開步子向外走去。實戰教研組的組長還想阻攔，卻被院長叫住了。“讓他去吧。有些人深藏不露，也有些人身後的後台深藏不露。目前，第一句話，他已經表現出來了。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為什麽一個2級記憶傳承師會選擇那樣的工作。可能是他在考察我們什麽。隻是，他考察失望了，才表現出了強勢的一麵。”
“而第二句，你們誰能判斷？他所掌握的技術也好，方法也好，已經顛覆了定律。這樣的人，要麽成為各個勢力追捕的對象，要麽背後就是有極深的背景。我們學院，雖然影響很大，卻也有許多惹不起的東西。”
院長的臉上，全是悔恨與無奈。“如果他最開始在這裏受到了足夠的優待……”
何風走的非常堅決。這是他第一次有公開的正式工作，隻是，原來他心目之中非常高尚純潔的靈子學院，在這段時間之內，形象已經變得汙穢不堪。各種現象串在一起，讓他對這個環境非常厭惡。
淩霜似乎一直在他的住處外麵等他，何風進門時沒有理她，她也沒有敢追進去。收拾好自己的3台機器，以及一些衣物，何風再出來時，站在門口想了想，本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淩霜老師。不管怎麽說，我都該謝謝你。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僅管你也利用了我。我是知恩圖報的人，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可能我會幫你做一件事。隻是，因為你也虧欠了我我的信任，做什麽，會是由我來選擇。”
淩霜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好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問何風，“你真要走。”
何風還是那樣微笑著，“我不屬於這裏。我有我自己選擇。”
淩霜使勁咬了咬嘴唇，“那……我跟你走吧。”
何風先是有些驚愕，隨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你走不走，是你和學院之間的事情。但是，你跟我走，我會選擇說不。”
淩霜站在原地，眼中已有淚在打轉。她苦笑了笑，有些幽咽地說，“對不起，真的。”
何風長歎一聲，已經邁開步子，隻留給她一個背景和一句話，“不必了。”
離開學院之後，何風先是在每個轉角處加快速度，盡量隱蔽自己，之後便開始向人多的地方去。他現在並沒有什麽目的地，隻是不想讓學院的人跟蹤。他現在越來越感覺到，一個人生活起來有多不容易。
或者說，叫生存起來。現在的生活，和當時他流浪街頭時那咱，單純的隻需要找到飯就可以的生活，相差太遠。
走了幾乎半天，何風已經到了陽深市區的另外一邊，與靈子學院之間的距離也非常遠。其間，他使用了幾次非常規的反跟蹤方式，這也是淩霜曾經教他的。不知不覺中，何風突然發現，自己進步了太多。
找好機會換了衣服，重新改了發型，何風再次來到了街上。下一步該幹什麽，他確實還沒有想好。不過他卻知道，絕對不是在某個地方幹呆下去。
才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前麵亂糟糟的一片，有一群人在圍觀什麽。何風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正想繞過，卻聽見裏麵有人喊了一聲，“你個臭要飯的，還不快滾，在爺爺麵前賴什麽賴！”
對臭要飯的這個詞，何風向來是非常反感。猶豫了一下，他擠進人群，看見了地上一個不大的孩子，正在被一個大漢踩在腳下。
像是勾起了自己的回憶一般的，何風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堅決地說出了三個字。“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