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杯從鋼琴師的手中掉落，他茫然地望著前方，從鋼琴年，什麽場麵都見識過什麽事情也經曆過，隻是還沒親眼看到有人彈到大段，當然在電視上看過鋼琴大師劉詩昆在第九界上海鋼琴獨奏大賽上的得獎，就像劉詩昆大師在彈完這曲E大段之後，整個評委台上的評委們都鼓著掌走下評委台。

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這是在做夢嗎？回想起今天在工學院上的三堂音樂，下班後買了條兩斤重的草魚回家，還有兒子從複旦大學打電話回家要的夥食費。沉寂在這個酒吧黑暗的燈光之中，真的像是在夢境之中，但這不是夢……

“E，E大段，他竟然彈到E大段了……”莫平神情顯得很激動，感覺鼻涕和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一樣。

“什麽是，E，E大段……”這些音樂係少一些，但是已經十分震駭如此快的彈琴速度，普通人就算亂按，都不可能達到如此快的節奏。

“E，大段，E大段……”莫平失神的尼同學。

“難度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菲菲呆地望著白色鋼琴前瘋狂彈琴的周極。

如此快速的節奏，在酒吧的學生已經禁不住心聽**，讓人都禁不住心中的**，就像手腳都通上了電，什麽東西都沒有經自己親眼所見的更加有震駭力，也許你可以在電視上看到看到高原雪頂。也許心情都不會波動一下，隻有自己站在高原上，才能感受到那種大自然真正地震駭力。

酒吧的老板十分高興地再給自己倒了一茶紅酒，或許他沒有欣賞名酒和音樂的細胞，但是十分享受著。對於酒吧的影響力，這兩瓶名酒絕對不是很高代價。房租都要七千五，工資電費稅金，這些都上萬。

E大段已經是匈牙利狂想曲的最高頂峰，再接下來。就要結束，鋼琴師已經站了起來，就是，就要結束了。望著那如夢境般的白色鋼琴，那架ckiu白色鋼琴。他心裏麵已經蓄積了千言萬語，很多很多的話，想交流。想疑問，很多很多想說的話，就等著那一曲地結束……

E大段要完了，E大段已經尾聲。身穿著T恤的鋼琴師已經激動的站起來，要走向那個能彈到彈完E大段的學生。

突然曲子進入了下一個階段，難道匈牙利狂想曲還有下一段？鋼琴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難道是他這個B級鋼琴教師.匈牙利狂想曲還有下一段。這怎麽可能？這可能嗎？要不然就是寫這首曲子地鋼琴之王李斯特還沒有死？一百多年前的音樂家……

雖然這段他從來沒聽過。但這種彈奏速度，讓他想起了去年去七月份。中央電視台3套播出的+:奏過地一曲，完全像是瘋狂的速度，那是沒有了音樂旋律的，完全是由技巧組合的練習曲。

雖然是看到過種水平地彈奏，但是有理由在這裏看到嗎……

已經超越人類極限彈琴速度，周極的手已經完全看不清楚，整個身體就是發瘋一樣的抖動，豆大地汗水從額頭上往下流，在狂甩中濺在琴鍵之上，鋼琴聲已經像連成一片，根本分不表每一個按鍵地聲音，就像千萬點雨滴打落在大地上，匯成一片，時而沉雷地一組低音，讓人坐在酒吧裏，就像坐在暴雨澆淋，心裏像波浪衝刷礁石一樣衝刷著。

“原來……這才是匈牙利狂想曲真正的頂峰……”莫平已經沒有震駭，顯得很平靜，可能是超出現實太多地地步，就像是在看電影，又或者，是在睡夢中。

“那個……人類可以彈得到這麽快嗎……已經變成合聲了……”旁邊有同學有點顫顫地道。

“應該……可以吧……看樣子……那胖子像是人類……”

兩隻最重的低音，作為結束整曲的完美結局，酒吧裏靜靜的，人們好像還在沉浸在那暴雨之中，有些人禁不住地抹了一把臉，想抹掉臉上的雨水，卻突然發現自己是在酒吧裏。

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在坐的學生，不管是工學院物電係的，生物係的，還是外語係的，都站起來鼓掌，親眼所見的，畢竟超過電視所見。

周極顫抖著站起來，頭昏目炫，隻感覺這幽暗的酒中，人影四動，像是在飄浮。這像是體力的極限，並且雙手發軟，手指頭已經不像是自己的，兩個手臂無以倫比的酸脹。一不小心碰掉鋼琴上麵的花瓶，裏麵的水流入鋼琴裏麵，滋的一聲，頓時冒起一陣水蒸氣。（具體見電影《海上鋼琴師》，鋼琴彈內部磨擦發熱可以點煙的那段），

而鋼琴師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因為這絕對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中的神話，他無法接受這種事實，誰會相信就在這臨江市電子工學院旁邊的間小酒吧裏，有人彈奏了匈牙利狂想曲隱藏版的最高樂章。匈牙利狂想曲的難度就已經非常變態了，難道李斯特在追求最變態的同時，譜寫了超過人類極限的樂章，或許根本不是為人類所寫的，然後隱藏掉。

“太精采了，太精采了！”周老板已經禁不住激動走上去，拍了拍周極的肩膀，：“小夥子，如果你能到我們酒吧來彈奏，每個月可以給你八千塊的薪水，怎麽樣？非常高的了！”

鋼琴師**著嘴角，這些不懂藝術的人就是這樣膚淡，八千塊就想擁有這樣的鋼琴師，實在是可笑。望著男服務生送來的一杯雞尾酒，這才將他拉入現實之中，入口的辛味再一次證明，他正在臨江市工學院旁邊的酒吧裏，欣賞了一曲匈牙利狂想曲的隱藏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