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人“C”

凱特琳處理文件的時候,澤爾就無聊的坐在辦公室裏四處打量起來。

然後他的目光被她身後的那麵牆壁吸引了。

牆壁上掛著一麵黑板,而黑板上又用圖釘釘住了許許多多張大小不一的情報,相關聯的線索用紅線纏繞圖釘連接起來,宛如展開了一麵龐大的紅色蛛網。

某種科技產品的設計圖、寫滿字跡的審問紀律、神秘的符號圖像、凶殺現場的照片……甚至還有腳印的拓印圖。

這些線索全都指向一個神秘人,而他隻有一張空白的頭像,在旁邊標注著一個符號“C”。

【觸發任務:幫助凱特琳揪出神秘人“C”】

【完成後可解鎖特定卡牌】

他也是才知道魄羅寶典居然還有這種彩蛋——當持有者接觸到特定事物時就會觸發相關任務。

又一條解鎖圖鑒的途徑,而且獎勵還是精粹無法直接解鎖的特定卡牌,不錯不錯。

就是不知道任務難度怎麽樣。

“神秘人C……”澤爾若有所思的喃喃著,他對這個神秘人有些印象。

“怎麽了?”他的呢喃聲落到凱特琳耳朵裏,後者對這個名字十分敏感,就像嗅到了魚腥味的貓。

“哦,沒什麽。就是想問問,這個C還沒落網嗎?”

“還沒有,她藏得太深了,不過我一定會親手抓住她。”凱特琳信誓旦旦的說著,目光凶狠猶如獵鷹。

她的反應沒有出於澤爾的預料,或許說她在他印象中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事情還得從數年前說起,那時候凱特琳還沒進入司法廳工作。

有一天,外出打獵歸來的凱特琳回到家裏,發現家裏被搶劫一空,仆人被殺光,父母不知所蹤。

她冷靜的報了警,並且將家裏安排妥當之後,就立刻啟程尋找父母去了。

事實證明凱特琳天生就是幹警察的料,她先司法廳一步找到了那些闖入她家的人,並得知一個首字母“C”的中間人。

僅靠著這個線索,她來到一間秘密的海克斯科技實驗室裏,從中救回了自己父母。

後來皮城守衛根據她提供的線索逮捕了策劃綁架案的敵對家族首腦,但那個C卻依然無跡可尋,直到現在。

為了找到C,凱特琳付出了許多努力,這也是她成為警察的契機,因為她要利用警局的資源來接近對方。

一般來說,外人就隻能知道這麽多了,而在吉拉曼恩家族內部,還流傳著這樣的內幕。

凱特琳的母親,也就是吉拉曼恩的最高執政者,她之所以自動放棄議員身份退出議會,是受到了C的指示。

而她的表現也完全可以印證這件事,一反常態的拒絕任何政治活動,在吉拉曼恩的領導層中留下權利真空。

凱特琳也曾問過她母親,但她什麽都不肯說,還警告凱特琳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裏。

可她越是這樣凱特琳就越想調查這個C,還父母一個安全的世界。

綜上所述,這個C已經成為了凱特琳的執念,無時無刻都不在想著將其繩之以法。

了解了任務內容,可要怎麽去完成又是一個問題。

澤爾倒是知道一些關於C的線索,可以引導凱特琳去找出對方。

可他不能直接告訴她,否則被她懷疑這些消息的來源,就會非常非常麻煩。

“我掐指一算,凶手就在你身邊。”

他要是敢這樣說,馬上就被堂姐押去坐牢。

想到這裏,他起身看向窗外。

警長辦公室的窗玻璃是單向的,從裏麵可以看到外麵,而在外麵卻看不清裏麵。

門外就是警員們的辦公室,可以看到許多身穿藍色製服的守衛在認真工作,或互相交談,領他進來的秘書是個貓奴,在工作時間摸魚逗貓,還把自己的單片鏡給貓戴,然後對著貓畫素描。

其中一個身穿粉色ol裙裝的女性引起了澤爾的注意,她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姿端正優雅。黑色卷發順著肩膀垂落,雪蓮作為頭飾格外出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人是典型的黑人麵孔。

雖然黑人也可以長得很好看,但澤爾就是不來電。

“那人是誰?”

“怎麽,你對她有興趣嗎?那是我們的檔案官,科瑞娜。你想認識的話我可以幫你搭線。”

看見澤爾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凱特琳想起了見麵時他對自己開的玩笑,心裏不禁轉起了小心思。

作為大齡單身女青年,凱特琳在家裏沒少被催婚,最煩的就是情情愛愛這種破事。

此刻她惡作劇心起,想讓同為家族後輩的澤爾感受一下她的痛楚。

“沒有,感覺相貌不如……凱姐。”澤爾回頭瞥了她一眼。

雖然這個黑皮的身材樣貌都很好,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魅力,但怎麽看都是膚白貌美的凱特琳順眼多了。

“咳咳。”凱特琳沒想到澤爾這麽直接,一時語噎。

她雖然不了解這位表弟,但印象中他應該不是這麽直白的人啊?

“不過她桌上那盆花挺好看的。”澤爾又說。

那盆花開得十分豔麗,花蕊呈現稀少的熒光綠,在澤爾看來十分詭異,總聯想起地溝裏發光的毒水,隻是凱特琳卻對此習以為常。

“哦,科瑞娜是祖安來的,對於養花有種執念。人啊,越是缺什麽,就越想得到什麽。”

祖安缺少光照,汙染嚴重,植物很難生存,往往隻有住在靠近地表的富人,才會有溫室大棚可以養花。

“祖安人啊,背景不幹淨很容易牽扯出一些問題,最好多留意一下。”澤爾說。

他的話讓凱特琳有點不高興:“你這是偏見,並非祖安出身的都是壞人。蔚警官,還有讚恩探員,他們都是祖安來的,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麽不同。”

我讓你注意科瑞娜,你卻在為蔚辯解,你個皮城女同!

澤爾暗自腹誹,凱特琳都這樣了,想要點醒她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於是他大大方方的道歉了。

“抱歉,是我失言了。邊境市場那一帶小偷扒手太多,讓我以為祖安人都是這樣的。也許我沒事該多來司法廳走走,結交一些祖安朋友。”

澤爾假裝不經意的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凱特琳立刻意識到他並沒有亂說話,隻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服澤爾。

祖安和皮城的關係已經在兩百多年前由一道裂穀割裂了,不可能再修複如初。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