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魄羅寶典
“你們要動手的話就快點,我趕時間。”
輕輕的打臉聲在幽暗的小巷裏回**,澤爾的舉止一下引爆了原本“輕鬆”的氛圍。
“小薩,被嘲諷了呀。”旁邊的混混嗬嗬看戲道。
“我就說哪有這麽容易,還是直接上手搶吧。”
“媽的,還用你說!”耳釘男麵子掛不住,憤然一拳朝著澤爾麵門打出。
澤爾努力後仰還是被擦到了嘴角,不過對方更慘,被他一腳踹中了心窩。
“動手!廢了他!”其餘混混見狀,紛紛掏出了生鏽的鐵棍和鋒利的小刀。
但澤爾比他們都快一步,已經將仰摔倒地的耳釘男跪壓製服,同時大喊道:“別動!這塊懷表裏安置了微型炸彈,誰敢靠近我就引爆炸彈!”
臉頰上傳來了鋼鐵的擠壓感,幾乎要壓碎顴骨。他慘叫著,拚了命的轉動眼珠,眼角餘光看見澤爾將懷表用力按在他臉上。
“騙誰呢?!一塊表能有什麽……”
“敢賭嗎?”
澤爾隻是調試了幾下按鈕,懷表就立刻發出急促的嘀嘀聲。
“別……別亂來!”秒針的震動穿透顴骨清晰的傳入耳中,耳釘男一下子就慌了,他不敢拿命去賭,連忙舉手示意。
剛才還蠢蠢欲動的幾個混混也全都頓住了,沒一個敢貿然靠近,生怕被爆炸波及。
“你瘋了嗎?就算炸死我你的手也保不住了!”
“我要是死了,你認為你還跑得掉嗎?”
“哥們別這樣,我可以讓他們放你走,我們各退一步……”
耳釘混混在澤爾身下絞盡腦汁的為自己爭取全身而退的機會,被他叫到的兩個流氓混混卻遲遲沒有響應。
“耳聾了嗎!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你們倆,快給他讓路!”
男人又喊了一聲,兩個混混默默交換了眼神,垂下眼簾用遺憾的語氣說道:“抱歉了小薩,這人很有錢,我們不能放跑他,隻能委屈你了……”
“什麽?!”耳釘混混仿佛被扼住了喉嚨,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同伴。
沒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他被拋棄了。
為了利益,被當成棄子。
這樣的展開連澤爾都始料未及,即使是他也不禁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些混混彼此之間並不和睦,並且已經打定主意,就算賣掉一個隊友也要將他這塊硬骨頭啃下來。
不過主動權仍然在他手上,隻要懷表還在手上,這些混混就不敢靠上來。
“以為這樣就吃定我了嗎?”澤爾暗自腹誹,從容打開了魄羅寶典。
剛剛激活寶典的澤爾擁有五百點精粹,這些精粹可以用於合成各種生物卡或法術卡。不過由於他現在一顆法力水晶也沒有,隻能挑選零費卡去合成。
而合成一張普通級(綠)的卡需要一百精粹,稀有級(藍)需要三百,史詩級(紫)更是需要一千二之多,也就是說他最多隻能合成五張綠卡,或者一藍二綠。
粗略掃了一眼,零費卡有十一張,作為一個牌佬,澤爾一眼就找出了最優解,準備用最性價比的方式解決問題。
首先排除掉五張昂貴的稀有卡,以及三張不好用的法術卡,剩下的三張剛好全是生物卡。
生物比法術更應該優先考慮,因為比起一次性的法術,生物能夠源源不斷的給對方造成威脅,而且還能分擔場麵壓力。
這幾乎是所有卡牌遊戲的通識了。
【是否消耗100精粹合成惱人幽魂?】
是!
【當前圖鑒解鎖進度0.1%】
召喚!
一團黑霧在澤爾麵前憑空生成,緊接著從裏麵鑽出一隻披頭散發的枯瘦幽魂,空洞的雙眼散發著死寂的幽光。
惱人幽魂,來自暗影島的亡靈生物。
暗影島大部分的幽魂都是極為恐怖和病態的怪物。有一小部分則是……這個嘛……非常非常煩人。
作為一隻不太正經的亡靈,惱人幽魂隻有一攻一血,而且還沒有多少攻擊欲望,隻會逮著活人不停追問各種事情,麻煩鬼了屬於是。
更要命的是,這家夥自帶瞬息的負麵效果,隻要攻擊一次或者抵擋一次攻擊就會消散,一碰就碎。
如果不是費用為零,幾乎可以說是廢卡一張了。
不過這家夥卻異常適合用來獻祭,畢竟獻祭越廢的單位越不心疼。
而且還帶有死亡時發動的絕念效果,死後還會纏著敵人一段時間,不白死。
等這些混混回到家,好不容易睡著卻被耳邊的低語吵醒,大半夜睜開眼忽然發現一隻鬼正在跟自己“深情對視”,估計心髒病都能嚇出來。
於是惱人幽魂才剛剛登場,就被一把糞草叉從背後穿透了胸膛,重新化為黑霧,尖叫著衝向其中兩個混混。
他們都被嚇了一跳,隻感覺渾身冰冷,被厄運纏身了般,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們如墜冰窟。
黑霧沸騰,一個人身豬頭麵目醜陋的亡魂屠夫,從湧動的霧氣中踏出。大嘴一張,將殘魂盡數吞入口中。
它幽魂般透明的身軀異常肥碩,幾乎堵住了小巷,光著站在那裏就充滿了壓迫感。
屠夫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多次縫補的背帶褲,遍布傷痕的豬頭咧嘴散發著殘陰森的笑意,頭頂戴著的野豬顱骨帽子遮住了殘暴的目光,上翻的獠牙似乎要捅破頭頂光鮮亮麗的城市。
被它吞噬的亡魂,化為幽魂小豬跟隨在左右,腦袋上不規則的分布著黑色的眼睛和牙齒。
“這是什麽怪物?!”巷子裏傳出尖叫。
饑腸屠夫,最強零費生物,需要獻祭一個友軍才能召喚。
“進攻!”澤爾發出指令。
“人如其食——”
饑腸屠夫一耙打出,就將幾個混混僅存的理智摧毀殆盡。
他們慌亂抽出鐵棍抵擋,卻被草叉斬成數截,重擊在地麵留下裂痕,飛濺的碎石割破皮膚。
恐懼隨之迸發,幾個混混奪命狂奔,誰都不想把命交代在這裏。
看著空****的小巷,以及碎裂的地麵,澤爾想著破壞市容會不會被罰款。
“這就跑光了啊,噢,還剩一個。”澤爾低頭看向一臉驚恐的耳釘混混,逼問道:“誰派你來的?敢騙我的話你就等著被剁碎吧。”
他顫抖道:“沒,沒有人指派我們,是我們自己鬼迷心竅……”
“滾!”
“是是是!我馬上就滾……”
耳釘男又挨了一腳,但卻撿回了小命,抱頭鼠竄逃離了這個惡魔。
小巷裏,澤爾擦了擦懷表然後小心收起來,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微型炸彈,有的隻是一個具備鬧鍾功能的懷表。
隻是幾個小混混見識太少,被他忽悠過去了。
他們要是有點見識的話,在看到懷表上的族徽時就該撤了。澤爾已經提示過他們了,但可惜的是沒人看得懂。
等耳釘男逃走後,澤爾也召回了饑腸屠夫,帶著籠子匆匆離開祖安。
召喚進入了冷卻,今天之內他不能再召喚惱人幽魂和饑腸屠夫了。
至於第三張他沒有合成的卡,是召喚一個充滿劇毒煉金物質的藥劑桶,絕念效果敵我不分造成傷害,用來獻祭顯然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乘坐升降機回到皮城,澤爾沒有選擇回到家族宅邸,而是去了離寵物店不遠的一處公寓。
澤爾跟父母的關係有些冷漠,母親對毛發過敏,父親是純粹的商人,也不喜歡他整天鼓搗阿貓阿狗,所以很早開始他就在外租房了,回不回家全看心情。
不過穿越過來的他卻非常適應這種獨居生活。
享受著大家族帶來的各種紅利,卻不用疲於應付各種社交,對於一個社恐來說已經算是夢幻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