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條件
第一卷 森羅鬼域，萬象心生 第五章 條件
黑色火焰無聲無息燃燒，猶如那地獄之炎。濃重的煙塵布滿了大半個走廊，空氣中彌漫著恐怖的氣息。一個皮焦肉爛的鬼怪朝著對麵嘶吼，它衣體不全，滿目猙獰，好似剛從火海地獄爬出來一樣。
“小心了，這是【冤魂】級別的鬼怪，不是那些【幽靈】級雜兵可比的。身披黑煙，鬼火繚繞，看那樣子是火鬼不錯。這家夥有些棘手，在一旁觀摩，對你大有好處的。”
僅僅三天時間，鬼怪的數目就上漲了不止一倍，而且【冤魂】級別的鬼怪更是時有出現，看的方尋大為心驚。
一路上二人斬殺了不下十隻鬼怪，全部由方尋出手。對此，宇文博美名其曰‘曆練’，增加實戰經驗，倒是博了個自在。方尋的力量十分克製鬼物，對此亦是樂此不疲，多一分經驗，就多一張保命的籌碼，宇文博可是庇佑不了他多久的。
“幻術.羽刃！”
沒見宇文博有什麽動作，一股無形的力量自雙眸中湧出，這股力量如水般不帶一絲煙火之氣。下一刻便劃開了鬼火黑煙，猶若利刃般砍入鬼怪的本體。
方尋看的真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可怕，對此他沒有一絲害怕，反倒興奮極了。隨著修煉的精深，總有一天他能達到宇文博的水準，甚至超越他！
對力量的渴望讓方尋攥緊了拳頭，不由看得更加仔細起來。即便是鬼怪那醜陋的麵容一時間也變得可愛了。
火鬼痛急，仰天咆哮一聲，化為漫天黑炎，凝成一隻火焰巨爪，惡狠狠地朝二人撲了過來。宇文博一動不動，麵上卻露出了少見的嚴肅。他屈指一彈，一道無色的流光浮遊撼樹般掠了過去。
‘碰’的一聲巨響，流光接觸火焰巨爪的瞬間發出了猛烈的爆炸，火焰巨爪來不及逞凶便化為點點漆黑火花。經此一擊，那鬼怪好像受了重傷般，哀嚎一聲。黑煙漸漸濃烈，黑炎卻慢化虛無，似是要跑。
“掙紮？！”
宇文博眉頭一掀，隻手向前一探，向後一扯。滾滾黑煙中一點綠焰便被無形大手扯了出來，似乎是預料到記下來的命運，綠焰左突右撞，想掙紮而出，卻被大手死死攥住，始終徘徊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噗！
大手狠狠一捏，綠焰化為一簇火花，消散不見。
宇文博臉色一白：“我們要加快腳步了，沒想到區區一隻【冤魂】都這麽麻煩。”
方尋點點頭，臉色也不大好看。
整間醫院給人的感覺很壓抑，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偶爾幾處燈光也是顫顫巍巍，快要熄滅的樣子。
“這麽說，你要找的東西不止一個了？不過就算找到，我怎麽給你，想必那時的你已經進入更高一層了。”聞著空氣中的氣息，方尋皺眉道。
一路上，宇文博終於挑明了當初的條件，他要方尋找一顆名為三眼族生物的第三隻眼，無論年齡大小都可，但是必須生生挖出。這種行徑太過殘忍，方尋有些猶豫。沒想到宇文博又立時換了幾種，讓他一陣目瞪口呆。
“無論是三眼族的豎眼，禍蛇之血，精神力轉換卡，亦或是魔能晶石，都能在根本上改變我的力量屬性。這可是我花了很大代價才打聽出來的。我的精神力為幻屬，輔助有餘，攻防不足。要在密室裏站穩腳跟，就必須做出犧牲。至於怎麽找到我，這個問題也困擾著我。第二層密室究竟如何我不清楚，甚至能否進入我也沒太大把握。現在不過是在聽天命，盡人事罷了。不放過每一絲希望，這就是我真實的想法！”說到這，宇文博神色一暗。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我能否找到你要的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找？讓你有一份希望是吧！”方尋沉吟片刻道。
宇文博微微點頭。
從他的話中，方尋感悟了許多。特別是力量至上想法更深入心頭。宇文博能為一絲希望埋下數十人延至五個房間的伏筆，隻是為了改變力量屬性，如此的器量，怎不驚人？
“聽，前方有打鬥聲。”
就在方尋思量間，宇文博擺擺手，方尋神色一動，不著聲色的停了下來。
“有鬼怪正與人戰鬥，我要救下他，你不介意吧。”說著，宇文博微笑著看了眼方尋。
方尋臉色微變，心下卻十分無奈，說白了宇文博和他並無多少交情，兩人完全是因為交易才走到一起，當初救下他也不過是順手罷了。現在又即將多出一個交易者，他當然會很高興。不過最後那句話什麽意思？試探嗎？
搖搖頭，方尋向後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介意。
宇文博露出滿意的眼神，自顧自地走了，留下方尋獨自皺著眉頭。
“他並不信任我，或者說他不信任任何人。從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看來心中的策略要改變一些了。從依靠改為合作吧，這樣我在他眼裏能更有價值一些。還有就是，他說的話也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方尋有些頭疼，宇文博的幾句話中有太多信息要他分析了。
片刻之後，打鬥聲一去，宇文博帶著一名精瘦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笑著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曹顛，基因進化者，覺醒異能，雷電。”
“你好。”曹顛伸出手，掌中迸出幾絲雷光。
方尋感覺到他語氣有幾分生硬，麵上更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不敢怠慢，他笑了笑：“方尋，會些【異術】！”說著，手一抬，一道纖細的紅芒電射而出，如靈蛇般環繞在手指之間。
現在方尋修有【真力】，不是當初那個毫無力量的爪子了。不過僅僅幾息時間，他凝練出來的【真力】就要消耗幹淨，嚇得他連忙收了法術。
但臉上已然要擺足架勢，既然對方都‘驗明正身’了，方尋自然也不會墮了麵皮。
果然，曹顛目光一凝，麵上有所緩和。
“應該是宇文博說了些什麽，不然新人行事不會如此乖張。”看了一眼麵帶笑容的宇文博，方尋心中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