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
就在趙希明回到酒店訂飛往漢城機票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屍殺列車》的導演——延相昊。
“希明，抱歉啊，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檔子事。”
趙希明躺在**，說道：“這是難免的，導演，您那裏還有別的角色未定嗎？”
“唔……”，延相昊沉吟了幾秒，然後回道：“主要角色都選了差不多了，倒是還有幾個配角，有幾句台詞。”
聽到他這樣說，趙希明有些鬱悶，得，還是一步步來吧，先演小龍套開始。
就在趙希明準備開口的時候，延相昊又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有個角色因為原來的演員檔期排不開，需要重新尋找一個。”
“導演，哪個角色？”
“一個流浪漢，原本是交給崔逵樺的，但他現在還在拍其他片子，檔期排不開。”
趙希明眼睛瞬間變亮，連忙問道：“什麽時候試鏡？”
電話那頭的延相昊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希明，你雖然演技很好，但形象差太多了。”
延相昊作為創作者，腦子裏自然有自己理解的人物形象，他並不認為趙希明的演技能夠突破形象的差異。
但是趙希明卻有一定的信心，而且比起符合他外貌的高中生一角，出入很大的流浪漢更讓他感興趣。
趙希明誠懇的說道：“導演，請給我一次試鏡的機會吧，到時候你們再做決定，可以嗎？”
幾秒鍾之後，延相昊溫聲道：“嗯，一周後會進行試鏡，你過來吧，地點會另行通知的。”
“多謝導演。”
漢城，延相昊放下手機，伸手拿起一旁的劇本，心想，要不給其中的一個小龍套多加幾句台詞吧。
延相昊對趙希明是懷有一點愧疚心理的，當時他因為欣賞趙希明，直接決定了下來，沒想到投資方要求換掉趙希明，改用宇值，他作為一個新人導演，第一次拍攝真人電影，而且還是拍攝這麽大投資的商業片，實在是沒有底氣和投資方商討，況且宇值的演技也不錯。
一個趙希明，也不值得他做什麽努力，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愧疚。
抱著這樣的心態，延相昊開始仔細地看起了劇本，時不時地寫上幾筆。
至於趙希明說要試鏡流浪漢，延相昊沒當一回事，他要試，就讓他試好了，絕對失敗，到時候自己再把添了台詞的龍套角色給他，這人情啊，就結下了。
說到底，延相昊一切的出發點隻是覺得趙希明外形不錯、演技出眾，未來成就可能不錯，提前結個善緣。
第二天早上，趙希明就坐上了飛機。
“先生，吃點什麽嗎？”
空姐笑容甜美的問道。
“不用，謝謝。”
“好的。”
座位上，他婉拒了第三個過來搭話的空乘，開始思索起來一周後該怎麽樣演。
但是思來想去，趙希明還是沒有頭緒。
還能怎麽演？正常發揮就行了。
趙希明也沒有什麽妙招，憑本事正兒八經的比一比。
隻是外形的確存在問題，現在的趙希明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三，而且長相帥氣，有些拖後腿了。
趙希明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太陽，心想：“唉，太帥了看來也不全是好事，像上輩子那樣一米七左右的大眾臉多好，再不濟身材差點也行啊。”
想著想著，忽然之間，趙希明發現太陽那裏好像有兩個黑點，此時正在慢慢地向他飛來。
這是什麽？
趙希明睜大了雙眼，過了一會兒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麽黑點，而是兩行數字。
近了，近了，就近在眼前。
這時候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兩行數字是什麽。
上麵一行：“-130+”；
下麵一行：“2.4”。
“什麽鬼？”
趙希明喃喃自語，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的認知。
飛蟲症？不可能，哪有這麽清晰的兩行數字！
智子？
瞬間，趙希明突然想到了《三體》裏的劇情，這超出常理的事情讓他不由得不懷疑是某種類似於智子的存在作祟。
趙希明現在滿腦子的雜亂想法，看著那兩行數字，越看越有種衝動，然後念頭一動，一下子，數字變了。
“-130.4+”
“2.0”
“真變了？！”
趙希明雙眼陡然睜大，不敢相信的說道。
剛才他嚐試把小數部分移動到加號上，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喊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旁邊的男乘客猛的摘下眼罩，朝趙希明嗬斥了一句，他老早就看趙希明不爽了，憑什麽那些空姐每次過來都隻問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對不起。”
趙希明歉意地向這位長得醜的男子說著。
這時，剛剛離去的空姐又出現在了趙希明的旁邊，關心的問道：“先生，您遇到了什麽事情嗎？”
“阿西……”男子看著空姐的背影，內心再次受到暴擊，幹脆狠狠地戴上眼罩，眼不見心不煩。
趙希明撇了他一眼，暗自好笑，剛才的慌亂倒也消散了很多。
他看向空姐，“沒什麽事，剛才是我不小心大聲說話，吵醒了你身後的那位先生。”
空姐回頭瞅了一下男子，很快，又回頭俯下身子，對著趙希明的耳朵輕聲說道：“看來那位先生確實很累，現在他又睡著了呢。”
趙希明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趕緊向後拉來了距離。
這樣對我一個老同誌，好嗎？這不好。
眼見趙希明的態度，空姐知道自己估計沒戲，直起身子，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
聽到趙希明的聲音，她很快看向趙希明。
“那個，請給我來一些吃的，快一點。”
“好的！”
空姐笑容滿麵的走了。
趙希明注意到了她剛才的眼神，心想：“你恐怕是想多了……我是真的突然好餓。”
就在剛剛，趙希明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劇烈的饑餓感，來得又急又快。
很快，空姐去而複返，推著食物，來到趙希明身旁，“先生，您要……”
“謝謝！”
趙希明打斷了她的話，直接順手拿起一個盤子放到自己跟前，然後悶頭狂吃起來。
三十分鍾後，空姐又重新推著一輛餐車走來，什麽也不說，隻是看著趙希明，和全飛機上的人一樣，呆若木雞的看著趙希明。
又過了十分鍾。
趙希明這才恢複正常，抬頭看了看空姐，又看了看旁邊長得醜的男子，環視飛機一圈，抱拳，行了行禮。
“抱歉，抱歉，胃口大了點。”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