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閣樓之上 血祖終現(下)
第二十六章閣樓之上血祖終現下
(原本是一章,原諒我把它殘忍地分開,為了雙更我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所以,各位衣食父母請趕緊收藏推薦啊~)
教堂的裏間,光線昏暗。當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到亞伯拉罕的耳中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輕若鴻毛一般飄落在了亞伯拉罕的身後。
血祖在這個時候終於降臨了。
葛偉德也終於徹底相信了亞伯拉罕的話。一直以來他都以一名醫學博士的身份堅信著,這場席卷紐約的災難是一場從未見過的瘟疫,而非亞伯拉罕口中的惡魔降臨。哪怕是後來的種種也隻是動搖了他的信心,直到這個身影終於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真正相信了亞伯拉罕的所有的話。
這真的是一場邪神和人類的較量。
“亞伯!小心!”
葛偉德大聲的警告壓製了亞伯拉罕心底的幻覺,他猛然回頭,那個追尋了數十年的身影,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撒~杜!”亞伯拉罕很怒地吼了起來,這麽多年了,他追查這個血祖這麽多年,現在這隻血祖終於站在了他的麵前,他怎麽能夠保持鎮靜!
在怒吼的同時,他拿著手槍的手也抬起來了,他要將子彈射進這個血祖的腦袋裏。
可惜,亞伯拉罕快八十歲的身體顯然還不夠迅速,在他的“杜”字還未結束的時候,一雙比熊掌還要寬厚的手從鬥篷裏猛然伸了出來,將亞伯拉罕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就好像他們第一次麵對麵站在一起的時候。
“小木匠,我們已經多久沒見了,大概有六十年了吧,上一次見你了時候,還是德國的集中營裏,你幫我打造那棺木的時候,不得不說,那棺木非常的漂亮,無論是誰都無法挑出任何的毛病,不過小木匠,這麽多年你竟然一點沒有變啊,哦,應該說是你想殺死我的心一點都沒有變,可是,你能夠殺死我嗎?”
血祖的聲音沙啞一場,像是一根風幹的木頭被鋸開時的摩挲,它俯身看著已經老去的亞伯拉罕的身影,繼續說道,“你還是那麽的懦弱,就好像我殺死你最好的朋友、殺死你的奶奶、殺死你的妻子時一樣懦弱,隻是像狗一樣的大喊,可是,你還是殺不了我……”
它巨大的雙手稍稍一用力,亞伯拉罕手上的東西便因為吃痛而不由自主地掉在了地上。
“惡魔,住手!”葛偉德見到這樣的情形立即撲了上來,可是他的動作也不夠快,提著亞伯拉罕的血祖微微一退,便立刻飄開數米遠,遠遠地躲開了他。
“該死,它的動作太快了,我跟不上它。要是江在這就好了。”葛偉德撲了一個空,轉過身去看見血祖依然和他保持著剛才的距離,而在血祖手中的亞伯拉罕因為雙手的痛楚已經憋紅了臉。
必須得限製住它的速度才行。
葛偉德默默地想著,他忽然看向了四周的玻璃牆,神色一動。
對了,陽光!
葛偉德記得他們出來的時候外麵可是豔陽高照,這裏之所以這麽昏暗,不過是因為那些玻璃牆上貼了厚厚的一層紙,隻要打破玻璃,就能夠限製住血祖的活動空間了!
想到這裏,葛偉德猛然又一次撲了出去,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撲向血祖,而是跑到了玻璃旁邊,隨手拿起一件樂器將玻璃打碎了!
陽光猛地從外麵宣泄了進來沾到了血祖的身上,立刻,血祖的身體好像被潑了硫酸一般燃起了白煙,而它則立刻跑開遠遠地躲著陽光。
沒錯,有效!
“紮克,快,將玻璃都打碎!”葛偉德毫不停手,陸續地敲打著旁邊的玻璃,同時他叫上了躲在一旁的兒子一同幫手。
“凡人,你在惹怒我!”
血祖見狀立即大怒,它猛然撲向了葛偉德,可是後者見勢立即躲進了陽光之中。這如同烈火一樣的陽光立即成了他最好的屏障,讓血祖隻能夠怒吼而無力施為。
父子聯手,很快閣樓裏間的玻璃被逐一敲碎,這期間他們一直躲在陽光之中,所以即使血祖想要阻止,也是無能為力。
終於,血祖能夠涉足的土地已經不足一平米,甚至連他手上的亞伯拉罕都已經沐浴在了陽光之中。
“啊啊啊……”鉗著亞伯拉罕的雙手因為在陽光下已經開始冒起了白煙,它痛得不得不放手。可是這樣也於事無補,因為一時的疏忽,此刻它已經陷入了陽光的重重包圍之中,進退都是無用。
它怒吼著,哀嚎著,同時在在場三人的每個人心裏都投射著的聲音,可是早已熟知它伎倆的三人又怎麽會再次上當。
葛偉德扶起了亞伯拉罕之後,拔出了手裏鍍銀的尖刀,然後再一次衝向了血祖。
“該死的怪物,這一次我看你再往哪裏逃!”
他憤怒地大叫著,整個人猛地向血祖的心髒刺去。他不知道刺穿心髒是否能夠殺死血祖,但是他知道至少這把鍍銀的尖刀絕對不會讓血祖好受!
葛偉德一往無前的決心讓他前所未有地靠近著血祖,讓他第一次這麽近地看到引起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的麵容:寬厚的耳朵,巨大的獠牙,近乎於奇幻小說中獸人的麵容,以及它通紅的雙眼!
就在這短短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從它的雙眼甚至看到了睿智,殘忍,嗜血和理性等等相互矛盾的性格品質,而這些無法言語的性格品質竟然能夠那麽清晰地表現在一個看起來非人的怪物眼中。
然後就在這一刻,似乎被困在陽光之中的血祖忽然動了起來,它猛地向後跳過去,跳進了陽光裏麵。
它這一動,陽光立刻點燃了它整個身體,濃鬱得白煙不住地從他深灰色的鬥篷之中蒸騰了出來,可也因為這一跳,讓它躲開了伊弗的尖刀!
不過它畢竟是吸血鬼,是永遠無法行走在光明之中的黑暗,陽光的力量讓它的力道和準頭都徹底消失,血祖這一跳徑直撞爛了一堵玻璃牆,讓它掉到了外麵的露台之中,將它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血祖躲開了伊弗的攻擊,但是並沒有脫離危險,因為陽光的力量完全壓倒了它的身體,讓它幾乎無力起身。在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下,即使是受傷的亞伯拉罕也拚盡全力站了起來,拔出他的銀質細劍,向血祖的方向挪去。
剿滅血祖的行動在這一刻似乎已經接近成功了,葛偉德三人的心裏似乎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為了這次圍剿他們不得不丟下瓦西裏等人在吸血鬼的重重包圍之中,甚至犧牲了江楚歌,如果還讓血祖逃走了,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為了這次圍剿犧牲的英靈,如何麵對紐約街頭死去的無辜市民。
“撒杜,一切都結束了,讓我來親手結束你這肮髒褻瀆的生命吧。”
亞伯拉罕三人跟著血祖走出了閣樓,亞伯拉罕舉起了他的銀質細劍,這把劍和其他鍍銀的尖刀不同,通體都是以純銀打造的,或許麵對普通人堅韌度連普通的匕首都比不上,但是麵對吸血鬼們,卻勝過了神兵利器。
他將細劍舉過了頭頂,陽光透過鋒刃跳躍了三人的眼中,也同時似乎跳躍到了血祖的眸子裏,它在這個時候忽然抬頭看著細劍,也看著亞伯拉罕三人。
忽然,血祖的聲音像是風暴一樣在三人的腦海中轟響了起來!
“我撒杜縱橫這顆星球千年,怎麽會死在你們三個螻蟻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