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聲如雷霆

大夏,省際高鐵。

一個身形偉岸的身影坐在窗口,望著窗外的景色,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目光。

“大哥哥,吃糖。”坐在君天邪對麵的是一對父女,女孩正拿著一個棒棒糖遞給君天邪。

“謝謝,我不吃糖。”君天邪神色淡然,無悲無喜。

“小兄弟不好意思,小孩子吵鬧,打擾你了。”這個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歉。

“沒事。”

“看兄弟你的坐姿,你是行伍出身吧?”這男子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

君天邪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這男子一下子來了精神:“當兵好啊,實不相瞞,我也行伍出身,我叫張夏,負傷退役後自己做了點小生意養家糊口,我兒子現在也是在行伍中。”

君天邪看了這個叫做張夏的男子一眼,原來是退役軍人,當即投以微笑。

“我兒子是鎮北軍第十九步兵團,今年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張夏言語間頗為驕傲,卻並不傲慢。

“鎮北軍麽?”君天邪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軍團。”

“我爸爸和哥哥很厲害的!”小女孩仰著天真的小腦袋說道。

“你為保家衛國而負傷,當得起英雄二字!”君天邪正色道。

張夏有一顆家國胸懷,君天邪欽佩不已!

“狗東西,走路不長眼睛嗎?”突如其來的暴喝聲,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一個年輕人被兩個乘客打了一拳,直接癱軟在地上!

張夏抬頭看去,對女孩說道:“在這裏別亂走,爸爸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然而當張夏走過去的那一刻,原本被打倒在地的年輕人突然拔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張夏的胸膛。

噗……

“張教官,還記得兄弟們嗎?”那個男子神色陰霾,明顯是故意引誘張夏上鉤的。

“你們是……白家的人?”張警官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你們不是被流放邊境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張夏的胸口被刺了一刀,疼痛難忍。

流放邊境是對罪大惡極的犯人的一種刑罰,很顯然,這幾個人曾經都是犯了大罪。

“多虧了你,兄弟幾個在邊境差點死掉,我們今天特意來‘報答’你的,怎麽樣?滋味好受嗎?”。

什麽?白家的人!

所有人麵色驚恐,看這三個男子充滿了恐懼。

“爸爸……爸爸!”小女孩看見父親被刺傷,想要衝過去,卻被君天邪一把拉回來。

“別擔心,你爸爸沒事。”君天邪話畢,站了起來。

“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小女孩抱著君天邪的大腿,無助的祈求。

君天邪雖與張夏隻有一麵之緣,但此人性格豪爽,更是行伍出身,如此為國為民之英雄,豈容他人踐踏!

一些大人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巴,小孩嘴裏發出‘嗚嗚’的哭泣聲,所有人臉色蒼白,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去把他女兒給我抓過來,老子要親手宰了她。”三人為首的白家弟子,凶神惡煞。

“你們放過我……女兒,我隨你們……處置。”自知難逃厄運,張夏也必須要保住自己的女兒。

“小子,滾開,否則我們連你一起收拾了。”兩個白家弟子手持凶器,見君天邪護住小女孩,氣急敗壞。

“當眾傷人,此為死罪,私自逃離邊境,更是罪加一等!”君天邪的話如同聖旨,強大的氣場籠罩全部。

“讓你多管閑事。”兩把鋼刀迎麵劈來。

君天邪不閃不躲,罡風湧動,如滔滔江河,兩個男子倒飛出去!

哢擦!

筋骨碎裂,五髒俱焚,直接癱軟在地!

“你能扛過我的子彈嗎?”剩下的那個光頭男子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吒……”君天邪佛音說法,聲如雷霆。

光頭男如受重擊,體內劈裏啪啦,口鼻出血,直接倒飛了出去。

強大的撞擊力,直接將他整個身體,鑲嵌在車廂的鐵皮之中。

原本在光頭男子手中的沙漠之鷹,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了君天邪手裏。

“噗……”光頭男子滿臉怨毒的看著君天邪。

“你敢插手我白家事務,你會……後悔的!”

啪!

那特製的手槍被君天邪單手捏爆,變成了一坨廢鐵。

好恐怖的力氣!

“白家,很厲害嗎?”君天邪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整節車廂的人卻瑟瑟發抖,這個年輕人得知對方出自白家,還敢下如此重的手。

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白家的凶名,早已深入人心,聞風喪膽。

那是巨峽市的一個強大家族,勢力遍及整個城市!

在平民眼中,白家就是天!

君天邪解決了三個白家打手,蹲下來替張夏檢查身體,發現他心髒竟然長在右邊,避過了致命的刀傷。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別說話,我給你療傷!”

君天邪毫不猶豫的拔出匕首,封住張夏的幾處大穴,血立刻止住了。

“好……很好,你們一定會死得很難看,我保證!”光頭男子被打成這樣,還如此的張狂跋扈,實在是不可饒恕。

但君天邪卻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然後他從隨乘醫務員那裏取來了消炎藥和止血包,張夏的傷勢很快就穩定了。

“小兄弟,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張夏大難不死,也感覺到君天邪不是一般人。

剛才要不是君天邪出手,不但他會死在白家手裏,連他的女兒也不能幸免。

“舉手之勞。”

“對你而言是舉手之勞,對我可是活命恩德。”張夏看了一眼被君天邪轟入鐵皮之中的光頭男,感慨道。

“這幾個是被流放邊境的犯人?”君天邪問道。

張夏點了點頭:“他們都是白家的人,為首的一個叫白勝,是個亡命之徒。”

而乘務員也深知白家的恐怖,如果這三個人在這裏出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脫不了幹係。

於是幾個人連忙用各種工具,才將光頭男子從鐵皮中撬出來。

然而,當看到光頭男子的慘狀時,眾人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光頭男子,全身粉碎性骨折,如同一堆爛泥趴在地上,簡直生不如死。

這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將一個成年男子轟入鐵皮之中?

而這個時候,巨峽市車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