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怨靈?你特麽在逗我!(上)
第四十九章 怨靈?你特麽在逗我!(上)
“……你這一身行頭是從什麽地方變出來的?!”
眼瞅著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朱霖敲開了白白的房門,結果隻一眼就差點一頭跟頭翻出去,白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了一套款式極其怪異的衣服換上了。
朱霖不知道應該用什麽形容詞去形容那套衣服,基本而言差不多就是把道袍和旗袍這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玩意硬生生的雜合到了一起,正體色調是和白白完全相配的白色,兩邊高開叉到腰部往上,胸口的深V字形領口之中是一道深不可測的事業線,除掉這些應該是屬於旗袍的部分,白色為主基調的衣服上還搭配有陰陽魚和八卦的圖案,整體搭配雖然說不出的詭異,但是居然意外的沒有維和感。
白白非常自豪的一拍胸口,立刻一陣晃得人眼昏的波瀾壯闊,雖然她本人對此似乎毫無自覺,“這是大叔幫我設計的,怎麽樣,非常漂亮吧?”
(老爹,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幹得漂亮還是說你喪心病狂了……)
根據白白所說,這套喪心病狂的衣服居然還是搭配有特別術式的法衣,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增幅法術的威力,並且擁有正麵硬吃第五世代“光靈子”係列重炮一擊無傷的防護力。
……當然,衣服有沒有事先不說,人會不會給餘波震出腦震蕩來就是另外一碼子事了,這法衣隻能吸收傷害,不能防禦衝擊波。
最後,朱霖隻能抬手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心裏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為了防止這隻大白貓繼續對自己的心髒做出重創,朱霖決定立刻出發。
去往沈月的小店已經是熟門熟路,不過根據沈月自己所說,這一次希望能夠先在小店隔壁碰個麵,她要先說明一下具體的情況,因為根據她自己所說,這次遇到的麻煩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等到朱霖領著興奮過度的白白一路上在周圍路人異樣的視線下來到沈月麵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哈哈哈,以為有障眼法就能夠解決問題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這套衣服穿出去那回頭率簡直是百分之兩百,老爹,你真是特麽的幹得好!”
“朱霖……你沒事吧?”
沈月見到朱霖的時候,他正在兀自擦著嘴角,似乎有一點非常詭異的紅色**被擦去,天曉得那是什麽玩意,朱霖當然不會說他在過來的路上一路被路人的視線插出了內傷,而偏偏作為罪魁禍首的那隻大白貓還毫無半點的自覺,歡實的好像第一次進城的娃。
最後朱霖連拖帶拽才算是把這隻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的大白貓給拖到了地方,代價就是朱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了。
“沒事,年輕人氣血旺,吐兩口淤血就當活血化瘀了,介紹一下,這位是白白……我的同事,今天的活指不定就要全部仰仗她了。”
因為有上次對付莉莉姆的經驗,沈月認定朱霖一定是非常內行的專業人士,盡管朱霖自己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簡單來說他就屬於可以和任何級別的BOSS談笑風生,別人絕對沒辦法把他如何,但是反過來說……他也一樣不能拿別人怎麽樣,頂多就是兩邊大眼對小眼,誰都別想奈何的了誰。
沈月聽朱霖說白白是專業的,立刻肅然起敬,對這位穿著怪異的行為藝術少女認真的點頭問好,雖然後者那能夠勒死人的神經至今都不知道,剛才那些路人看她的眼光怪異究竟是因為什麽。
“無關緊要的小事就先放放吧,我們開始正題,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我隻是聽了個大概,現在能夠完整的和我講一遍嗎?”
沈月認真點了點頭,她把朱霖帶到了自家小店隔壁的一家咖啡廳裏,三人坐定之後就開始說起發生在沈月店中的異常。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今天一早,沈月和往常一樣去自家店裏準備開門,結果一到門口就覺得似乎有一些異樣。
沈月說不出那是什麽樣的異樣,因為根據之後的檢查,她的小店一直保持著昨天晚上離開時候的模樣,門窗全部鎖死,而且是從內部上了保險,在不采取暴力措施強行破門以及撬鎖的前提之下,想要進入小店的唯一手段就是沈月從不離身的鑰匙。
但是,當打開門之後,出現在沈月麵前的一幕將她驚呆了。
“店裏的牆壁上,用某種鮮紅色的**胡亂塗抹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手印,那些組成手印的紅色**有得甚至還沒有完全幹下來,就好像是剛剛塗上去的一樣,我當時整個人都蒙了,第一個印象就是有人在我的店裏搞了一出惡劣的惡作劇。”
沈月檢查了一下店裏,結果發現並沒有少什麽財物,唯一損失的東西是兩大罐子草莓醬……當然,這東西也沒有離開她的小店,牆壁上那幾個怪異的手印還有幾行模糊的字上都在發出某種甜膩的味道,說明那兩罐子果醬最後的去處。
如果隻是如此來看的話,這真的就隻是一出惡作劇而已,但是,之後沈月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就如同剛才所說,小店的門窗全部都是鎖死的,而且在第二天一早沈月打開門之前,門和窗都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鑰匙一直在沈月口袋裏沒有離身,那麽,如果是“人類”犯下的惡作劇的話,他是用什麽辦法進入的小店?
“會不會是用**之類的工具在不造成痕跡的前提下打開門,完事之後又把門原封不動的關好了,造成了似乎是密室的假象?”
出了事不是第一時間懷疑到非常識之上也是必須的,不然要是什麽事都往魔法之類的東西上聯想,那警察就都該下崗了。
誠然,朱霖說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沈月認真的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糖果的包裝紙,被折成了大概半個指甲蓋大小的一小片,沈月將這玩意放在了桌上,有些不好意思般的笑了笑。
“大概是我自己太神經過敏,我在店裏做過一個小手腳,這張折疊起來的糖紙被我夾在門縫裏,但是今天早上我在開門之前特意檢查過,糖紙還在昨天的位置沒有動過。”
“……”
除非那大晚上黑燈瞎火的情況下,還有人會注意到這不過半個指甲蓋大小的一張糖紙被夾在門縫裏,並且在離開的時候還原封不動的把它塞回了一模一樣的位置,否則就隻能說明昨天晚上沈月離開直到第二天她回到小店裏為止,這扇門都沒有被人打開過。
“除掉門之外,窗戶上也有差不多的機關,雖然這也不算有多嚴謹啦,但是應該也可以拿來當成證據了,證明……我的小店在昨晚真得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當然,這些都算不上什麽決定性的證據,真正讓我覺得事情不對的決定性證據是這個,我調出來的昨天晚上店裏監控探頭拍到的畫麵。”
說罷,沈月打開了隨身的電腦包,從裏頭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張光盤,她把光盤放進了筆記本裏打開了一段視頻,然後調整到了其中一個時間點,將筆記本一轉,推到了朱霖的麵前。
“你自己親眼看看就明白了。”
朱霖和白白一起湊到了屏幕前,隻見攝像頭裏映出的是一副雖然模糊,但是可以看出大概的畫麵。
那是正常人絕對無法相信和想象的景色,兩個裝滿了果醬的玻璃罐子淩空浮在了小店裏,晃晃悠悠的被打開了蓋子,然後,罐子裏的果醬被分離出了一團,“噗”的一下砸在了牆壁上,立刻糊出了一個模糊的手印。
這就好像是有一個隱形人正在抱著罐子,將罐子裏的果醬塗抹到牆上一樣,這段視頻持續了大概十來分鍾,等到畫麵跳出到桌麵之後,朱霖伸手捏了捏眉心,裏頭的畫麵太過匪夷所思,基本可以排除正常人類作案的可能。
“雖然還沒有辦法確定一定是幽靈之類的玩意在作祟,不過至少可以確定應該是和非常識有關,能夠確定這一點就足夠了,接下去就是我們的工作了,那麽這樣我確定的差不多了,能夠帶我們去店裏看看嗎?親眼看看肯定比這些東西更直觀,話說回來,店裏應該沒有被動過吧?”
沈月立刻搖了搖頭,“沒有,出了這種事,我在調看過監控錄像之後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立刻就把店關了,然後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除了你之外,我可不知道還有誰能處理這樣的問題,警察……他們也許是專業的,不過肯定抓不住一個看不見摸不到的犯人。”
朱霖心裏哭笑不得,看來沈月已經把他當成比警察更加可靠的幫手了,也不知道現在該哭還是該笑,總之既然確定了這次的事和非常識有關,那麽就先去現場看一看吧,話說回來,是昨天晚上出的事……
(……喂喂,這種時間……應該不至於那麽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