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至尊戰神
呼——
北風呼嘯,風雪中,卻留下極為震撼一幕。
那冰雪之中,密密麻麻的人影佇立。
一個個昂首挺胸,精氣十足,軍姿挺拔,氣勢似匯成一條條大龍,在風雪中繚繞。
雪龍軍!
華夏特種作戰大隊!
這是一支支令異域聞風喪膽的隊伍。
隻不過,如今的他們,少了平時身為精英中的精英的傲氣,雙眸間,多是肅穆傷感。
在眾人目光所及之處,一道人影佇立風雪,似衝天之劍。
這是一個青年,一身軍裝樸素,但其遮掩不住的,是那漫天風雪都為之一滯的氣質。其雙眸深邃,隨意一掃,似可洞察靈魂。
“老師,您真要走了嘛?”有人忍不住再次詢問。
“嗯。”
青年話語簡單,隻是,在那雙眸無意間的波動,卻也顯示,他並不平靜。
眾人看著青年,目露追憶和崇拜。
“恭送至尊!”
恍惚間,下方嘶吼,聲音匯成一片,要震動山河。
“至尊雖走,軍銜永存!”
基地深處,有大佬目光堅定。
……
福州,柳家門口。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
林莫眼中罕見出現複雜。
五年,他終於回來了!
昔日,他是豪門棄子,京城林家長孫,卻也是被拋棄排擠之人。
自小被發配福州,後被柳家老爺子所救。
為了不暴露林莫身份,一直視如己出,甚至還在去世之際,生怕自己受家族欺辱,將他親孫女,柳如霜嫁給林莫。
於國,林莫有無上榮耀。
於家,林莫卻也有無盡愧疚。
當初,大婚之日,林莫受到當初自己母親計劃安排從軍。
一夜之後,遁入軍門。
也是那一日,柳家老爺子去世。
他都未曾來得及給老爺子送終。
自此,林莫鎮守北疆。
這一守,就是五年。
風雪中,曾經碌碌無為的少年。
持一劍,於風雪中磨礪,雲巔上感悟。
赤霞凝現,那是真龍蛻變。
九州至尊!風雪林莫!
他心中一直有道身影,揮之不去。
那如冰山般的女子,內心何等柔弱,唯有林莫清楚。
“如霜,我回來了。”
林莫小聲呢喃,萬古不變的冰冷雙眸,竟在微微顫抖,那是思念至極的激動。
才要踏入大門,林莫微微一愣。
一個穿著碎花布小裙子的小女孩坐在門口的板凳上,直愣愣地看著門外,小眼睛裏無時無刻都充滿著期待,像是在等待著某人。
“我麻麻說了,這個野種是我們柳家的汙點,我們不能和他一起玩。”
“我粑粑也說了,她和她爹媽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會丟我們柳家的臉麵。”
“她天天都要坐在門口,這不是要一直丟我們家族的臉,不行,我們要把她趕走!”
在小女孩的身後,一堆著裝華貴的小男孩看著小女孩臉色不善。
“野種,你不配坐我們柳家的凳子!”
小男孩們一下把小女孩從板凳上推倒,搶了小女孩的小板凳,趾高氣昂。
小女孩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塵,嘀咕著,“不能弄髒衣服,不然麻麻會很難洗的,麻麻工作已經很累了,小團團不能讓麻麻再累著。”
等小男孩們反應過來,小女孩已經熟練的收拾好,同時,靜靜地靠在牆壁上,再次眺望著遠方。
哪怕一刻小女孩都不想錯過,似乎生怕是錯過什麽。
小男孩們看著不解氣。
“野種,今天我們就不讓你在門口待著,你每天都在奇奇怪怪地看著門外,這是丟我們柳家的臉,你要是再看,我們就挖了你的眼睛!”
小男孩們眼中滿是戾氣。
小女孩麵對著這種場景,出乎意料的平靜,沒理會周圍的眾人,隻是自顧自的看著遠方。
“打她!”
“打野種!”
一群小男孩一擁而上,帶著戾氣衝著小女孩過去。
小女孩眼中終於有了些慌亂,抿了抿嘴,小臉蛋卻依舊倔強,似是有某種信念讓她放不下,“小團團沒有奇奇怪怪,小團團是在等粑粑,你們不要過來。”
一群小男孩卻沒有任何憐憫,根本不聽小女孩的解釋,有的去抓小女孩的頭發,有的去踩她衣服,小女孩隻能蜷縮在地上抱著,口裏還呢喃著,“不要弄髒小團團衣服,麻麻會很難洗的……”
話語未落,更有甚者。
一個小男孩竟然狠辣地拿著板凳,朝著小女孩頭砸過去。
遠處,林莫皺眉,且不說這個小女孩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光是這小男孩竟然下這等狠手,就讓林莫為之不喜。
林莫衣袖一揮,一股大力已經將小女孩從地上卷起,順便,讓那拿板凳的小男孩一個撲空,直接摔倒在地上。
“哇!野種打我!”
小男孩放聲大哭,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尖銳狠毒的聲音。
“死野種!竟然又敢偷偷跑出來門口,還打我柳家的孩子們,你是想死了不成!”
這是一個中年女人,臉寬嘴窄,嘴唇很薄,兩隻眼睛狹長中透著狠辣。
小女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門口走出的中年婦女手下抓住。
“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小女孩顯然很怕中年女人,小眼睛裏滿是恐懼。
“不是這樣的……”
小女孩解釋,才說話就被打斷。
“這一次我一定要打斷你的腿,然後讓你媽那個賤人去祖宅磕頭認罪!”
小女孩被嚇的淚如雨下,隻是眉宇間那絲熟悉的堅毅,讓人晃神,“不關麻麻的事,小團團隻是在等粑粑回來。”
“麻麻說了,粑粑是大英雄……”
中年婦女譏笑,“狗屁大英雄,就是個廢物,窩囊出逃,氣死老爺子,你爹就是柳家最大的罪人!你是小罪人!”
“不是……”
“還敢頂嘴?!”
中年婦女毫不留情,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直直對著小女孩臉,這一下要是下去,絕對能腫幾天。
不過,她的手,沒能像以前一樣揮下去。
一隻大手,像是鐵鑄一般牢牢抓住中年婦女的手。
聲音,似從九幽而來。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