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傳承
郝大山用院子裏的井水清洗了傷口之後終於放心了許多。
“爸爸,我吹吹。”豆豆看著郝大山手指上的傷口,拉著他的衣擺墊著腳伸著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好,好,豆豆給爸爸吹吹就不疼了。”郝大山隻感覺整顆心都化了。
“呼呼——”豆豆小身子微微向後仰雙手向上提,小肚皮用力深吸一口氣可愛的鼓起腮幫,使勁的朝著郝大山手指上的傷口吹氣,沒一會兒就有點後氣不足,小臉憋的通紅。
“好了,爸爸不疼了。”郝大山憐愛的看著豆豆,即便是失去了一切隻要豆豆在,他便擁有整個世界。
“嗚嗚——”小白竄到兩人腳下嗚咽著像是在控訴兩人,我剛剛可是立了大功怎麽都不誇獎我?
豆豆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最棒了。”
蠢狗頓時眯縫起了雙眼,得意的搖頭晃尾。
郝大山不知道怎麽的居然有些吃醋,也不搭理這隻蠢狗,小心的走進了堂屋,誰知道還會不會竄出來一隻大老鼠。
把玻璃上的老灰去除,堂屋終於亮堂了起來,看著滿地的大洞,郝大山敢肯定一定是剛剛那隻大老鼠打的鼠洞。
小白剛剛得了豆豆的誇獎,哪能放過表現的機會,朝著鼠洞就竄了進去,這就是狗拿耗子——
也就老鼠夠大所以鼠洞也大,不然這隻蠢狗非被卡在老鼠洞裏不可。
看了看屋裏的情況,根本不能住人,畢竟快二十年沒人住過了,還好郝大山早有預見,買了帳篷,準備在院子裏野營一陣子,把老宅拾到拾到。
沒管竄進鼠洞的蠢狗,郝大山帶著豆豆在院子裏搭起了帳篷。
郝大山在帳篷前用野營爐灶煮做起了晚飯。
豆豆坐在爐火前大眼睛看著鍋裏的肉有些糾結:“爸爸妖怪能吃嗎?”
郝大山莞爾一笑,揉了揉豆豆的小腦袋:“妖怪吃豆豆,豆豆吃妖怪。”
剛剛他仔細看了,雖然長得大,但這確實是根正苗紅的岩鼠,不是城市裏鑽下水道的老鼠,所以便把這隻岩鼠燉了。
“嗯,妖怪要吃豆豆壞,豆豆要吃妖怪。”小豆豆聽了父親的話頓時沒了心理負擔,它要吃豆豆,豆豆就吃了它。
小白可沒工夫管小主人的糾結,隻見它一身泥土的蹲坐在一旁,伸著舌頭,眼裏全是那鍋肉,饞的不要不要的,好久沒吃過肉了啊!
吃過晚飯,郝大山講著故事看著女兒沉沉睡去,也滅了燈睡了。
“嗚嗚——”小白趴在帳篷外一副委屈的樣子,不就是泥了一點嘛,怎麽就不讓睡帳篷了。
郝大山突然發現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灰蒙蒙一片,正中有一塊高聳入雲的巨碑。
不由的走了過去。
這?
這不就是大老鼠叼著的那塊玉牌嗎?怎麽化作了一塊玉碑?!
“觀天下萬事萬物皆為天地所化,而萬物卻有先天後天之分,仙種凡物之分,皆因血脈退化,無先天混沌之滋養,吾欲以偷天之法化後天為先天,育凡種為靈根,是為仙農。”
突然玉碑大放光明,郝大山心頭一片清明,這是仙農的傳承玉碑。
探查術。
郝大山猛的一震醒了過來,看著一旁小腳丫蹬在他身上,撅著屁股睡覺的女兒,原來是做了一個夢!
不對,郝大山隻感覺腦子裏突然多了一股信息,正是探查術。
難道是真的?忙朝兜裏摸索玉牌,卻發現哪裏還有玉牌。
這玉牌消失的詭異,郝大山將信將疑的試著使用了探查術。
他隻感覺整個人猛的一震,腦子為之一清,最先感知到的就是身旁女兒的鼻息聲,接著就是帳篷外那隻蠢狗的呼嚕聲!
感知往外接著擴散,他感到了小草在倔強的生長發芽,黑暗裏昆蟲在爬動,樹木在生長,小鳥在樹丫上打盹。
突然郝大山隻感覺腦子劇烈疼痛,感知如水般退去。
“呼呼——”不斷喘息的郝大山揉著腦袋,看來探查術隻能以他為中心探查半徑三米內的一切,持續時間隻有十分鍾左右。
頭痛的郝大山實在熬不住,昏睡了過去。
“阿嚏——”郝大山隻感覺鼻子瘙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睜開眼睛一看,小白這隻蠢狗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帳篷裏,正用尾巴掃著他的鼻子。
“小白。”看著帳篷裏到處都是狗蹄印,郝大山整個人都炸了——
小白一個激靈,躲到了小主人身後,偷偷的伸出腦袋看著暴怒的郝大山,主人我就是想你們。
“爸爸,你不許打小白。”小豆豆覺得這時候應該攔住爸爸的暴行。
看著瞪著眼睛嘟著小嘴唇的女兒郝大山所有的怒火瞬息間煙消雲散。
“好,爸爸不打小白,不過以後它不洗幹淨不準進來。”郝大山覺得還是得定下規矩,下次這隻蠢狗再犯就要它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知道了,我今天就給小白洗澡。”小豆豆點了點頭,不洗澡就不是乖娃娃。
小白正在小主人身後咧嘴呢,它就知道隻要小主人出馬,主人就沒辦法,突然聽見小主人要給它洗澡,頓時一張狗臉如遭雷擊,渾身炸毛,不要啊,太可怕了——
得到了探查術的郝大山改變了計劃,原本他的計劃是自己修繕老宅,雖然耗時比較久,但勝在不花什麽錢,現在他準備進山找些山貨,搞些資金,請人把老宅修繕。
吃過早飯,郝大山把女兒背在背上進山了。
“爸爸,山裏有鬆鼠嗎?”小豆豆趴在郝大山背上,心裏有著一萬個好奇,隻想問明白。
“有。”郝大山耐心的回答著。
“那有熊嗎?真的有吃小紅豆的熊外婆?”小豆豆說到這裏渾身發顫,小臉煞白。
郝大山樂了,這小家夥把自個給嚇著了。
“沒有熊外婆,不過有大灰熊哦,所以豆豆要跟著爸爸,不然就會被灰熊吃了。”
“啊,我一定跟著爸爸。”小豆豆被嚇的抱緊了郝大山的脖子。
小白在郝大山腳下竄上竄下,聽見他的話,渾身炸毛,抬著頭咧著嘴四處探查,口裏發出‘嗚嗚’聲,就像在說小主人別怕有小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