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難題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時間過得太快了吧，我總覺得比賽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樣。”石佳斌坐在籃架旁邊，一邊快速拍著球一邊盤腿坐在地上，說道。
淩河體育館中，在Z高和七中的最後一次合練結束後，石佳斌、尹雲龍、蘇策、葉素和賈明沒有走，就坐在場地上，輕鬆的聊著什麽。
“是啊，過得太快了。”尹雲龍說道：“你知道嗎，輸掉比賽的那天我一晚上沒睡著，回家洗了個澡就躺在**了，但是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都是比賽的場景。”
一旁的蘇策怔了怔，沒說話。
石佳斌笑著說道：“你當著家夥麵說這個，真的好嗎？”
尹雲龍撓了撓頭，對著蘇策說道：“說實話，你們可得好好打，別連八強都沒進，我可還等著比賽中找你們複仇呢！”
蘇策哼了一聲，說道：“入圍賽還沒打，都開始想正式賽了？”
尹雲龍鄙視的說道：“憑我們的實力，想進正賽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蘇策再次哼了一聲，沒理他。
說實話，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兩個人在一起實力會很強，但是沒想到強的有些過分了。
七中派上了盧劍、鄺東陽、石佳斌、尹雲龍加上程昱五人，無論是原本的七中還是德英，都補齊了自己原本位置上的短板。
整個一個月的時間裏，雙方一共正是打了四場對抗賽，Z高一勝三負，僅有的一次勝利，還是在對麵磨合不足的時候。
就算第四場換了葉素和蘇策上來，仍然擋不住七中的狂轟濫炸，曲國林教練把尹雲龍放在了得分後衛的位置上，讓風格偏向內線進攻的石佳斌坐鎮小前鋒的位置，再加上盧劍和鄺東陽一內一外，控衛程昱的突破穿插，整個七中仿佛就像一個全能戰士一樣，無論是進攻防守，都將Z高壓製的死死的。
就在剛剛結束的最後一場對抗賽，Z高拚勁了全力，仍然以66:69敗下陣來，一時間讓眾人的士氣低落不少。
“我真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搞基，怎麽契合度這麽高的。”一旁的賈明忍不住吐槽道：“就為了防你們兩個，簡直都要累死我了。”
“嘿嘿嘿，教練的決策好吧。”石佳斌笑了笑，說道：“再加上球權分配的比較合理，所以打起來輕鬆了許多，效率自然而然的就高了。”
葉素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話這麽說來。”尹雲龍說道：“你們教練就沒有針對你們三個人的球權分配的問題展開特殊的訓練嗎？”
“沒有。”蘇策搖了搖頭，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種問題了，都知道Z高有三個頂級得分手，但是好像從來也沒合理的使用過，每個人都知道Z高的潛力很大，但是隻有他們自己卻不這麽覺得。
賈明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哪那麽好解決，就是換做你們教練，能想出什麽辦法來嗎？要我說啊，走一步看一步，眼前的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石佳斌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至少也得在8強中才能遇到的，到時候誰能代表龍城市奪得全省的冠軍，到時候就知道了。”
尹雲龍滿臉期待的說道：“我早就聽說過奉天二十九中的潘天一了，真希望在這次比賽中能碰到他！”
蘇策鄙視的說道：“你連我都沒贏，還想去找潘天一？”
尹雲龍不滿的叫了一聲，說道：“靠，你急什麽，早晚有一天我連你帶著潘天一一起收拾了。”這時候旁邊的手機震動了兩聲，尹雲龍立馬拿起手機查看起來。
葉素笑道：“怎麽了，是不是你媽催你回家吃飯？趕緊去吧，別在這吹了，你會越吹越餓的。”
尹雲龍皺了皺眉，說道：“是女粉絲發來的短信，我出去一趟，你們先聊。”
眾人紛紛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忍不住鄙視的叫了起來。
“哇這家夥，我以為他像梁山好漢一樣不近女色呢。”賈明鄙視的說道：“想不到也是個俗人。”
蘇策哈哈大笑，說道：“你看你酸的這個樣子，是因為嫉妒人家有女粉絲是嗎？”
賈明哼了一聲，說道：“老大你還有心思說我呢？你自己的事情什麽時候解決？兩個妹子可都一個多月沒理你了，你還有閑工夫在這笑話我？”
蘇策一本正經說道：“我才是梁山好漢，不近女色。”
“靠！鄙視。”賈明忍不住朝他豎了個中指。
蘇策看了看時間，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說罷和賈明紛紛站起身，對著石佳斌說道：“馬上過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然後爭取早日打進正賽，我在正賽等著你們。”
石佳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放心好了。”
蘇策慵懶的擺了擺手，叫道：“走了賈明。”
“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賈明剛出了體育館，就忍不住吐槽道：“妹子明顯是在等你先低頭認錯，你這個直男怎麽就不知道珍惜機會呢？”
蘇策哼了一聲，說道：“你到底是哪夥的？我做錯什麽了，是她自己誣陷我，然後還認為我做錯了？”
賈明叫道：“哎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分什麽誰對誰錯呢？”
蘇策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該誰錯就是誰錯，我喝多了人事不省，後續出什麽事跟我有啥關係？”
賈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草，我真是懶得管你們兩個了，明明屁大點的事，愣是鬧了一個多月。”
蘇策撇嘴說道：“那你就不要管，反正這事兒她不低頭就不算完，她憑什麽誤會我？我是跟哪個女孩子多說一句話了還是怎樣。”
賈明一臉鄙視的說道：“你可得了吧，就你那直男樣，哪個妹子會願意跟你說話？”
這話明明是損他，但是蘇策卻十分受用，連連點頭，說道：“就是啊，我像她似的了？天天在教室裏跟別的男生有說有笑的，那不就是故意氣我的嘛，我才不吃她那套，反正我是問心無愧的！”
賈明聽他說完這話，實在是有些無語，無奈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是在哪學的這套理論，就你這樣的，真的是憑自己本事單身，別人說什麽也沒用！”
蘇策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自己的老大，除了在球場上精明的像個猴子一樣，其他生活上簡直是蠢到不行，學習差，情商低，還不懂哄女孩子開心，賈明在心裏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估計他以後離開了籃球領域，說不定都會餓死。
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讓賈明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蘇策見他半天不說話，眼神直勾勾仿佛在想著什麽，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賈明叫道：“我能想什麽？想想怎麽幫助你這一根筋！”
蘇策叫道：“我說了不用你幫忙，讓她自己好好冷靜冷靜罷了。”
賈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武曦檸那邊也不理你了，你總要想想辦法保一頭吧？”
蘇策說道：“武曦檸那邊肯定不用考慮的啊，她明知道我有女朋友，還一直對我那麽好，到最後得不到回應受傷的隻有她自己。趁著這機會能讓她死心，倒是一件好事。”
“哇老大，你是認真的嗎？你居然開竅了！”賈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策。
蘇策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我真有那麽白癡嗎？這點事情還想不明白？”
賈明嘿嘿一笑，說道：“那這件事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多了，趙萱婷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策忍不住打了一下賈明的頭，說道：“看你天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好像個保姆一樣，有那功夫好好練練球不行嗎？”
賈明哎喲的叫了一聲，說道：“老大你下次下手能不能別這麽黑啊。你是嫉妒我比你聰明比你學習好，想著打我頭把我打笨是嗎？我跟你說你這麽做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
蘇策一陣無語，這家夥的腦子裏整天在想些什麽？
二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家。
習慣性的掏出鑰匙開門，蘇策意外的發現家裏的房門居然沒有鎖。
好奇的打開門後發現廚房裏有響動，門口還擺著一雙熟悉的皮鞋。
“爸爸，你回來了？”剛進家門的蘇策，忍不住欣喜的叫道。
“誒？兒子回來了，賈明也在啊。”蘇良平從廚房裏探出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高一學業這麽緊張的嗎？”
蘇策一愣，心想道堅決不能讓爸爸看出來我去打球了。
賈明接道：“蘇叔叔好，今天作業有點多，我和老大就留在教室裏寫作業了。”
蘇良平滿意了點了點頭，說道：“行，有你帶著他學習我放心多了，趕緊洗臉歇一會吧，今天我親自給你們露一手。”
賈明乖巧的說道：“蘇叔叔，您今天有空怎麽不提前打招呼呢，應該我給您準備晚飯才對啊。”
蘇良平哈哈大笑，說道：“今天也是趕巧，最近一直在外麵跑項目，白天剛回來，本來約好了跟業主一起吃飯的，但是人家那邊今天臨時有事，我這就回來了。”
賈明向來會哄家長開心，再加上自己成績比較好，所以深得蘇良平喜歡，跟他夾了一塊牙簽肉，說道：“來嚐嚐，剛炸出來的。”
賈明立馬雙手接過，然後仔細的品嚐了一下，叫道：“好吃！還是那個味道。”
蘇良平滿意的說道：“好吃就行，我好久沒做飯了，怕手藝荒廢了你倆吃不慣。”
賈明搖了搖頭，說道：“怎麽會呢，想念您這口已經好久了。”
蘇良平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覺得好就行，趕緊去洗手洗臉吧，一會馬上開飯。”
賈明應了一聲，從廚房走出來，蘇策剛好洗完臉出來，賈明遞給了他一個眼神。
蘇策點了點頭，也跑去廚房，問道：“爸，您這次待幾天？”
蘇良平說道：“明天下午就走了，本來還想休幾天假的，但是公司這邊實在是沒人了，好多人都得我親自拜訪。”
蘇策問道：“爸您這工作調過來當初不就說能圖個穩定嗎，怎麽還是天天出差。”
蘇良平苦笑了下，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掙錢嘛。”抬起頭看著好久沒見的兒子，目光停留了許久，忽然說道：“你又長高了吧？”
蘇策笑道：“最近也沒量，不知道長沒長漲。”
蘇良平緩緩的說道：“肯定是長了，上次我記得你還沒這麽高的。”
蘇策說道：“爸這才三個月沒見而已，有您說得這麽誇張嗎？”
這時候蘇良平示意蘇策把菜端上去，然後說道：“去歇一會吧，還有個魚馬上就好了。”
不一會菜已經全部上桌了，蘇策給三人分別盛了飯，蘇良平說道：“好久沒做了，湊合著吃吧。”說罷自己夾了一塊魚肉，嚐了一下，說道：“味道還不錯。”
二人這才開始動筷，蘇良平看著麵前這兩個孩子，已經長到這麽高了，忍不住感慨起來，說道：“你倆想不想喝點？”
蘇策搖了搖頭，賈明說道：“不了，我們還是未成年呢，您也別喝了，天天出去簽合同，難得歇一歇，好好吃點菜才是的。”說罷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蘇良平的碗裏。
蘇良平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可越來越會來事了，最近又交了女朋友了？”
賈明嘿嘿一笑，說道：“果然啥事兒都瞞不過您。”
蘇良平笑著問道：“蘇策沒交女朋友吧？”
蘇策聽到這話一愣，趕緊給賈明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賈明“害”了一聲，說道：“他沒有，倒是有幾個女生喜歡老大，但是老大都沒同意，最近一直忙著學習來著。”
蘇良平再次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他能整天想著學習？他要是能整天想著學習，我就燒高香了。”
賈明搖了搖頭，正色的說道：“不是的，老大最近成績真的提高挺多的。”
蘇策心裏一慌，媽的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不料蘇良平並沒有問蘇策的具體成績，隻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行，我最初擔心他來到外地不習慣，現在看來他適應的還不錯。”
賈明應了一聲，然後吃了口菜。
蘇良平繼續說道：“雖然學習很重要，但是也不能總待在家裏，適當的鍛煉鍛煉身體，也是很有必要的。”
賈明說道：“您就放心吧，老大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練。。。晨跑的。”他下意識的差點說出“練球”兩個字，多虧自己反應快，立馬改口。
蘇良平倒是沒聽出來，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最近表現的還不錯。明天我去拜訪拜訪你們班主任，讓他好好的關照關照你們兩個外地來的。你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有事還得請人家多擔待。”
蘇策雖然心裏老大不願意，但是也沒辦勸，這種事情自己多數幾句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幸好徐老師已經知道了爸爸不讓自己打籃球的事情了，應該不會說漏嘴的吧？
“蘇叔叔，我媽什麽時候回來？”賈明心想還是轉移話題吧，省的一會露餡。
“噢？他們兩個過年應該差不多就回來了，我聽你秦阿姨說這次她們兩個好像能休息挺久的，這下你媽應該多陪陪你了。”蘇良平微笑著說道。
“啊，那就好。”賈明開心的說道：“話說我也好久沒見秦阿姨了。”
賈明的媽媽跟蘇策的媽媽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所以基本兩個人無論是上班還是休假，基本都是一起的。
而賈明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賈明一直是跟著媽媽過的。到二人初中的那年，賈明的媽媽調到了現在的公司，認識了蘇策的媽媽，兩個孩子也就這麽認識了，從那時候起兩個人就成為了好友兼死黨，賈明也基本一直是住在蘇策家裏的。
見蘇策也是一臉開心的神情，蘇良平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男孩子都是跟媽比較親啊。低頭吃了一口菜，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對了，這次過完年我這個項目忙完，可能就不像之前那麽忙了，就可以經常回來了。”
“啊？”蘇策聽到這話明顯一愣，賈明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的動作。
“怎麽？”蘇良平微笑著說道：“看你這個表情，好像挺不情願？”
蘇策搖了搖頭，忙道：“沒有，隻不過有點意外。”過了年自己就要去省裏打比賽了，到時候吃住都在奉天，這時候爸爸在家，那不是等著被發現麽？
賈明也吃了一驚，自然而然的知道要是蘇良平在家的話，那蘇策想到省裏去打比賽，簡直是癡心妄想。
而失去了蘇策的龍城Z高，雖然不至於淪為一個魚腩球隊，但是要是想稱霸全國，也是不可能的。
蘇良平盯著他們兩個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麽，忽然嚴肅的說道：“蘇策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又開始打球了？”
蘇策正在思索要怎麽辦，忽然聽見蘇良平叫自己，立馬回過神來，說道：“沒有啊。”
蘇良平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你在說謊。”
賈明立馬出來打圓場，說道：“蘇叔叔，老大真沒打球，我們班主任老師可以作證的！”
蘇良平說道：“他就偷摸的打，你們老師又不知道。”
賈明立馬說道：“要是老大去參加比賽的話，那勢必要耽誤上課的，老師肯定會知道，您要是不信的話，明天去拜訪我們老師的時候順便問一下他就行了。”
蘇良平半信半疑的說道：“蘇策想想你自己是為什麽到這來的，再想想我以前都跟你說過什麽話。”
蘇策“噢”了一聲，沒說話。
蘇良平歎了口氣說道：“打球有什麽用？我當初不就是因為打球，才沒見到你奶奶最後一麵的？要是當初沒有這個事，我也不會這輩子都這麽遺憾了。”
賈明忙勸道：“老大一直記著呢，他平時上體育課都不打球的，生怕別人看出來他會玩，然後到時候找他進校隊什麽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蘇良平說道：“不管怎麽樣，你堅決不能再碰籃球了，明白了嗎？”
蘇策點了點頭，低聲的說一句：“知道了。”
打籃球到底有什麽不好的，至於你這麽多年了還心心念念沒完沒了的嗎？
奶奶過世我確實很難過，可是籃球是無辜的啊。
憑什麽你要決定我的人生，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就要強行的加在我的身上？
盡管蘇策氣憤不已，但是從小就聽話的他終究沒能把這話說出口。
一邊鄙視的自己的懦弱，一邊在思索年後的比賽要怎麽辦。
這頓飯就在這如此尷尬的氣氛下吃完了。
徐老師是肯定能幫自己瞞著的，但是要是真等到年後爸爸回家，發現我不在家肯定就會知道什麽情況了。到時候依他的脾氣肯定會把我從奉天強行帶回來的。
唉，真煩啊，先是趙萱婷不理自己，再是這個事情，接下來還有期末考試在等待著自己。
忽然想到了那句經典的電影台詞“是不是人生總是如此艱難，還是隻有童年如此？”
先拋開其他的事情不說，就爸爸今天說的這個事情，就成了自己現階段的最大的難題。
吃完飯後的蘇策無奈的躺在**，試圖將所有事情都整理清楚，但是越想越覺得頭大，下意識的就想給趙萱婷打個電話訴苦一下。
電話拿在手裏又停了下來，想起了自己跟趙萱婷現在的狀態，不由得又放下了手機。
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有她的生活，不管是學校裏還是隊伍裏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她就會幫自己處理的妥妥當當，自己完全不用擔心會錯過老師或者教練交待的作業或者任務。
當自己迷茫的時候也總會給她打電話訴苦，無論是幾點，她都會準時接起自己的電話，然後安靜的聽著自己發泄完，再用她特有的溫柔的聲音安慰的自己，給自己指點迷津。
現在想來，她確實對自己挺好的。
要是沒有她在，估計自己的生活還是會一團糟。
想到這的蘇策忍不住歎了口氣，喃喃的說道：“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