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七公和九寒
第三十九章 七公和九寒
南宋的臨安，依舊繁華。來自於世界各地的商品上岸之後，會銷售遍整個京城。而國內的各種瓷器，綾羅綢緞，則是會被海船運輸到世界各地。它的繁榮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但這樣的繁榮，也讓人膽寒。
經曆了無數次花樣作死的宋朝，從北宋變成了現在的南宋。然後又一次作死，砍了嶽武穆——難道皇帝不知道政治就是一種妥協的藝術麽？難道皇帝不知道，要對付嶽飛的辦法，實際上還是很多的麽？這麽一條南宋的忠犬，放在家裏能看家，放出去能咬人的牛人，怎麽就可以這樣殺了？
這一殺，問題出現了。
之前金國多多少少還有些顧及，但是沒了嶽飛之後，就徹底騎在南宋的脖子上拉屎了。但即便是如此，現如今的臨安，卻依舊和曆朝曆代的首善之都沒有任何的不同——這裏的人還是很傲嬌的。
他們沒有來由的傲嬌，嘴裏頭拉著臨安的片子，能將一個來自於別的地方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你還以為這是一位大臣在微服私訪呢。
聽聽這些人的調調……
“給我說，咱大宋還怕他一個小小的金國？咱們找全真教的那些道士，直接撒豆成兵，丫的來再多都是送菜……”
這是一種論調，天知道這些依據和信心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合著北宋的那一次作死沒死成，所以這一次還要繼續作啊。隻不過所有大宋的百姓都應該慶幸，這個就是一個耍嘴皮子的首善之都的百姓而已。
他真的當了皇帝還不如人家現任呢。
“要我說，還是先把秦檜宰了……”
酒樓裏，茶館裏，你能夠聽見各種的“國家大事”，以及各種的奇葩論調。當然了，這其中難免會有極小的概率聽到一些所謂的“真知灼見”。但如果你真的認為這些人的見識很不錯，那麽恭喜你，你的腦袋一定被門板夾過了——那隻是一個概率，也許就是一直犯二的人腦袋裏突然正常了那麽一秒鍾，說出來的一句沒經過大腦的話罷了。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
這就是現如今的臨安。
實際上整個南宋的格局裏麵，沒有人想要打仗。
給南宋貢獻了過億的財政收入的商人們希望的是安定和和平，這樣他們才能夠放心的一船一船的拉著貨物去坑那些黃毛鬼……而事實證明，這個坑的是相當有水平。別看南宋在亞洲地區被金國壓著，很沒有麵子，但是牆裏開花牆外香啊。
看看東南亞的那些猴子蠻夷，看看那些更遠的，乃至於沒有直接去過的歐洲大陸。這些地方簡直被南宋的商品傾銷給坑慘了。
要知道，一件簡單的瓷器，一匹綾羅綢緞，在中國都是富裕人家用的。而一路漂洋過海之後，，再落在了那些吸血鬼一樣的黑心商人手裏，倒手賣出去的價格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在臭氣熏天，滿街大便的歐羅巴，就一直保持了自己的生活狀態。
和戰爭無關。
貴族老爺要享受生活，要宋朝的好東西，就隻能壓榨農奴，一壓榨，生活就要保持這樣的黑暗。而更加會享受的一群宗教人士，更是讓這樣的情況雪上加霜。宋朝的商品，至少讓歐洲的文明遲到了五百年。
這就是貢獻。
假如宋朝沒有滅亡，一直保持著商品傾銷，現在有沒有什麽歐洲強國，大概隻有鬼知道了。
隻是南宋啊……
臨安，皇宮，禦膳房。
洪七公再一次光顧了這個地方，一個過來傳飯的太監進了禦膳房，而後禦廚一個個被人點住了穴道昏迷過去。太監說道：“洪統領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太監的聲音不同於一般太監的陰柔，隻是顯得異常溫和。
這是一個皇帝信任的太監，不被信任的人，沒有資格負責飲食。
洪七公從房梁上跳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用刀的武林高手。這個人和之前的武林高手都不一樣，他……”
“怎麽個不一樣法？”
洪七公道：“這個我還是從頭說吧。這個人我們也調查的差不多了……公公想必知道嶽飛嶽武穆。”
“恩。”
“此人，乃是嶽武穆的孫子，本名嶽東南。隻是此人一直以來，仇恨在心，認為殺死嶽飛的不是秦檜，而是皇家，所以……本來，若是他光有仇怨，卻也沒什麽，可誰知道他從哪裏得到的那一身武功，竟然詭異無比……”
“那顆如何是好？”
“我在江湖上發出聲音，有很多人響應，攔截，但卻都死在了此人刀下。”
“嶽武穆後人不應該用槍的麽？”
“可他用的就是刀啊。”
“哎，麻煩統領了……那些江湖人，怕是攔不住這個人。”
嶽東南自己改了一個名字，改東南為仇。江湖上行走的時候，他取了一個九字，又取了刀中的寒，所以他就是九寒。九寒一心複仇，他認為這就是所謂的天理公道。公道不是求來的，而是殺來的。
沒有力量，就沒有公道。
路旁一株歪脖樹下，躺著一個九個指頭的乞丐，乞丐帶著一個酒葫蘆。江湖上行走的人，遇見了一定會直覺的以為他就是洪七公。因為洪七公就是這樣打扮的。九寒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看向了這個人。
江湖上放話攔截他的就是洪七公。
換而言之洪七公算是他的敵人。
刀出鞘。
天亦冷。
“洪七公？”
“嶽東南……老叫花子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來。可這麽大的一個天下，上麵沒了人壓著，立刻就會亂。你可曾想過這天下間億萬黎民？你可曾想過自己的家鄉父老？你可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
洪七公盯著九寒，希望可以勸化。畢竟這是忠良之後，他也有些下不了手——更主要的，可能自己不是對手。
曾經的五絕之一，現在已經是如此的不自信了。
“我曾經有好些兄弟……”
九寒沒有進攻，而是說了起來。
“從我們出生的時候開始，我們的心中就有仇恨。恨這天不公，恨這地不公。隻是我們武功平平，要闖入大內，報仇雪恨，卻根本不能。所以我們隻能夠隱忍，蟄伏……嘿嘿，後來聽說江湖上有可以吸人內力的武功，我們兄弟都心動了。再後來，江湖又傳言，有些人練了更為奇怪的武功，內力中竟然蘊含著屬性……”
“知道這個消息對我們意味著什麽？它給了我們一個方向，不不不，不單單是方向。當我們將情緒之中的仇恨融入到了內力當中的時候，內力就發生了變化。很奇妙……但，為了這種武功，我的兄弟都死了。”
“最慘的一個，全身凍成了冰塊。”
“最後，我成功了。”
情緒可以影響激素的分泌，而分泌的激素和內力的融合，會改變內力的性質，改變人的性格乃至於身體。而這些改變，則是讓這樣的激素更多的分泌。所以九寒現在的內力依舊不多，但卻誰也不能小視。
這就像是一斤的水和一斤的汽油差不多，數量差不多，但是爆發出來的威力，卻天差地別。前者頂多是呲你一臉，後者卻可以掀起滔天的大火。
洪七公動容了。
這是什麽樣的精神？
嶽飛的後人，竟然蘊含著這樣深刻的恨意，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恨意滔天。
就像是楊鐵心的兒子和孫子都是一樣繼承了自己的老子爺爺的性格一樣。嶽飛的後人也繼承了嶽飛的性格。這一部分性格，就造就了今天的局麵——原本或許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現在卻是了。
因為洪七公拿出了北冥神功，受到了刺激的江湖做出了一些瘋狂的事情。而瘋狂中那偶然一閃的靈感，造就了九寒。
洪七公道：“那，就動手吧。”
“好。”
九寒自上而下的劈出一刀，一道湛藍色的刀光朝前延伸，隻是一招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但是卻讓地麵泛起了大片的霜花，順著刀氣延伸出去，形成了一個碩大的扇麵。洪七公直接後退，沒有迎接，一連後退了三丈。
進。
一刀橫掃。
力劈華山之後便是橫掃千軍。
因為有了前麵一刀的鋪墊，這第二刀所散發出來的寒氣，竟然是強橫了一倍。洪七公麵色凝重的使出了降龍十八掌的最後一掌，虛空劈了一下。空氣中隱約有一聲龍吼聲。寒氣卻被消弭了一部分。
好詭異的武功，那種寒冷，竟然可以冷如骨髓。早已經寒暑不侵的洪七公，卻感受到了這種寒冷對自己的影響。
這種寒冷的本身實際上就是一種內力。
九寒釋放出寒冷，然後通過寒冷為載體，釋放出自己的內力。這樣的相互結合，竟然詭異的內力外放，形成了刀氣。
這樣淺薄的內力就能夠外放傷人，以前的江湖是從來沒有過的。
內力外放需要數量，但九寒不需要。
洪七公知道自己這一次麻煩了。
而江湖，卻也會因為這一次戰鬥，而徹底變化。
是好？
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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