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喝大了

“何黎,你醒醒啊。”看到何黎在草地上愜意的說著,時不時還咂摸一下嘴巴,我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太妹還真是心夠大的,一個人也敢跑去和馬軍那種人喝酒,現在幹脆直接睡在草叢裏,要是有別有用心的人碰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別吵,人家要睡覺了。”何黎卻根本不理會我的話,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雖然是大夏天,可半夜還是有點涼,這樣睡在草地上肯定會感冒的。

見到何黎呼呼大睡,我隻好一彎腰把她給抱了起來,好在何黎的身材比較嬌小,體重也比較輕,要是換成柳燕,我還不一定能抱得動。

何黎住的小區不算大,但也有七八棟樓,看到睡得很沉的何黎,我有些慶幸,剛才走之前我多了個心眼,問清楚了她家住的門牌號碼,要不然就算是找到了小區,也根本不知道她在哪一個單元住。

我抱著何黎找到她住的單元,想到她居然住在六層,就有些頭大了,平時我一個人上六層都覺得費勁,何黎就算是再輕,也有將近一百斤,抱著這麽一個大活人上六樓,簡直是要我的老命。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送何黎回家,自己幹這種事情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還得罪了柳燕,可是事到如今,我也隻能硬著頭皮把好人當到底了。

我抱著何黎上到三樓,就有些氣喘籲籲,胳膊也酸麻無力,隻好先把何黎放下了休息一下,何黎忽然語氣有些為難的說道:“馬經理,我不想喝酒了,我要回家了。”

這個小太妹估計夢裏還在被馬軍勸酒呢,我無奈一笑,今天晚上估計蘇城大學的學生要失望了,柳燕被氣跑了,晚上肯定不會去酒吧了,何黎喝成這個樣子,肯定也沒辦法去上班,秀色和夢色今天晚上的表演全都泡湯了。

不過我卻並不在意,原本秀色酒吧靠的就不是歌舞表演,隻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夢色鬧得太厲害了,我才不得不組織歌舞表演來聚攏人氣,現在秀色人氣回升了,其實柳燕去不去已經不是那麽關鍵了。

而且現在柳燕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希望她經常在酒吧裏拋頭露麵,一方麵是不願意看到自己女朋友在舞台上被那麽多男人窺視,畢竟我也是一個男人,很清楚那些來酒吧看表演的男客人的心理,沒有幾個是正兒八經來欣賞舞蹈的,都是抱著幾分獵奇的心態,甚至還有客人出高價要求柳燕跳**的,當然被我毫不客氣的給拒絕了,柳燕還是一個學生,而且我也不想把秀色酒吧變成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另外一方麵,柳燕的性格有些強勢,而且很有心機,這剛成為我的女朋友,就想辦法把小雯給氣走了,我估計隻要柳燕在酒吧表演一天,小雯就根本不會再回酒吧了,而且我也擔心我和柳燕的事情會傳到青姐耳朵裏,畢竟之前我也答應過青姐要慎重考慮和柳燕的關係。

所以我正在考慮等過一段時間就讓柳燕回學校繼續上課,不要再參加這些校外的活動,反正我現在一個月也能掙一萬多,滿足柳燕日常開銷應當是沒什麽問題,除非柳燕是另外一個莉莉,那我掙多少錢也不夠她花的。

隻是我想的雖然很好,卻不知道柳燕會不會按我的想法安下心來完成學業,畢竟比起枯燥的學校生活,在酒吧裏表演節目無疑是刺激多了,而且還有一份不菲的收入,就算是我願意承擔柳燕的日常開銷,以柳燕的性格也未必願意接受我的安排。

我一邊捉摸著回頭怎麽和柳燕商量,一邊繼續抱起何黎上了六樓,我的兩條腿已經麻的快站不起來了,頭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淌著,後背也濕了一大片。

看到何黎還睡得很香,我隻好把她放下來,扶著她站好,喊了她幾聲,結果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她褲子口袋裏去掏鑰匙,隻是她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隻有後麵有兩個兜,我要去掏鑰匙,不可避免的要碰到她的身體。

我學著電視上小偷的樣子,伸出兩根手指插到褲子口袋裏去摸鑰匙,心裏卻是提心吊膽的,心想何黎千萬別這個時候醒過來,要不然我真是沒辦法解釋了。

可怕什麽偏偏來什麽,我手指正在她屁股口袋裏套著,何黎身子卻扭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的說道:“方濤,你不是走了,怎麽還在這兒啊。”

我嚇了一跳,手指放在口袋裏動也不敢動,有些緊張的說道:“哦,我把你送回家再走。”

“那好吧,到時候你女朋友要是生氣了可別怪我啊。”何黎打了個哈欠,居然又閉上了眼睛,呼呼的睡了過去。

我這才鬆了口氣,趕緊伸手在她口袋裏摸到了鑰匙,摸著黑打開了門,扶著何黎進了客廳,伸手在牆上摸了半天才摸到開關,用手一按,頓時燈火通明,晃得我閉上了眼睛,然後等眼睛適應了強光才慢慢睜開,發現何黎住的是一個兩居室,客廳很小,隻能擺得下一張沙發,還有一個衛生間和一個臥室,條件可是比我和金鵬租的房子差多了。

也不知道何黎和父母的關係到底有多麽糟糕,才會一個人跑出來租房子住,金鵬當初在外麵住,是因為受不了父母的約束,覺得一個人住自由自在,可金鵬畢竟是男人,即便是住在外麵也不會吃虧,可何黎是一個女生,一個人住風險很大,她的父母對她也太不夠關心了吧。

隻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到自己的情況,我又忍不住歎息一聲,父母和子女本應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可現實中卻往往有很多父母和自己的子女如同仇人,老死不相往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問題。

而作為子女來說,或許最痛苦的就是遇到不負責任的父母吧,我是如此,青姐如此,小君姐也是這樣,或許何黎也是這種情況,有時候我忍不住想,這世界上幹什麽工作都需要考試,可偏偏父母這麽重要的職業卻不要任何考試,可以直接上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