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險死還生

聽到有人喊我,我完全下意識的轉過頭,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誰?”我奇怪的問道。

“要你命的人!”

那人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隨即一把短匕向我紮了過來。

砰!

趙鐵石猛的一拳砸在那人的頭上,那人被打的一個趔趄,但是居然沒有跌倒。

趙鐵石趕上一步,猛的用頭撞向那人,但是那人輕巧的一躲,手中短匕猛的向前一送,噗嗤一下,由於趙鐵石身材高大,短匕居然紮在了趙鐵石的大腿上。

趙鐵石雙臂用力抓向那人,那人舍棄短匕,身子繞到了趙鐵石的後麵,隨即一個手刀斬在趙鐵石的脖頸上。

砰!

趙鐵石身子踉蹌,險些跌倒。

我此時才反應過來,跳起來想去幫趙鐵石,但是隻是一招,就被那人鎖住咽喉動彈不得。

趙鐵石此時身子踉踉蹌蹌撲了過來,那人隻是腳下一個腳絆,趙鐵石整個人向前撲倒,昏了過去。

“殺了我……你,你也跑不掉!”我被那人掐住咽喉,呼吸極為困難,掙紮著說出這幾個字。

“哼,重賞之下顧不得那麽多了。”那人說著手上又加了把勁。

此時我已經徹底無法呼吸,想要伸手與那人反抗,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經無法動彈,原來人在極度窒息之後居然是這樣的。

我瞪著眼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一陣陣發黑,慢慢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我是死了麽?”黑暗與混沌中,我就仿佛置身於一個封閉的器皿裏,任務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忽然一陣刺痛,仿佛一下子打碎了那個器皿,我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熟悉的麵孔,唐瀟。

可是,此時的我還沒有從眩暈中徹底恢複意識,隻是茫然的瞪著唐瀟。

“他醒了。”唐瀟似乎在跟誰說話。

我的眼前出現了孫二妮鄙夷的目光,“嘖嘖嘖,還真是沒用,就那麽個小毛賊,你們兩個大男人居然差點被團滅。”

我此時已經完全恢複了意識,目光所及我發現我此時是在一家酒店的**,是一間標準間。

“是你救了我?謝謝。”我認定是唐瀟救了我。

唐瀟笑了笑,說道:“我找了你好久,幸好跟著那個要害你的人,才算找到你。”

“我也找了你好久。”我想起那陣子他和殷素心集體消失。

“是你讓殷行長休假的,我自然是要跟著她的。她去了一趟國外,奔向十天後回來,結果臨上飛機前出了點狀況,之後一直無法返程,一直拖到前幾天。”唐瀟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我也不願相信殷素心會害我,她沒有這個必要。

“那你是找我回去的?”我問道。

唐瀟搖了搖頭,“你現在的狀況很糟,在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你的清白前,你最好先不要露麵,不然非法集資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那你找我幹什麽?”我頹然問道,唐瀟說的對,但是這個證據太難找了。

“聽說你知道了戴步雲的秘密?”唐瀟問道。

“你怎麽知道?”

“如果你不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戴步雲何苦這麽挖空心思的要你命?連鐵定坐牢的你,他都特意挖出來,再設計害死。”唐瀟頭頭是道的說道。

“我是知道了,但是就算告訴你,也沒有用的。”我說道。

“咳咳……”這時隔壁床發出劇烈的咳嗽,是趙鐵石的聲音。

“他怎麽了?”我關切的問道。

“他沒事,後腦遭到如此重擊,一般人恐怕很難再醒過來,這人的骨骼還真是清奇。”唐瀟說道。

“這麽跟你說吧,你知道總行為什麽讓殷行長一個女流之輩,還不懂一線業務的人來掌管天海分行麽?”唐瀟忽然問道。

“不知道。”我搖搖頭。

戴步雲多年把持天海分行的業務,這早就引起了總行的重視,但是無憑無據也不可能動戴步雲。”

唐瀟停頓了一下,略作思考後繼續說道:“永豐銀行是純民營銀行,一切以利益至上,三大股東,是絕對不會同意一個分行被一個人把持的,所以戴步雲必須除掉,而且是合理合法的除掉。”

“那也不能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來啊,難道是準備色誘?”我問道。

“殷素心是總行副行長殷柏青的女兒。”唐瀟皺眉說道。

“什麽?總行殷行長居然把自己女兒送到天海分行來收拾爛攤子?”我略感詫異,這地方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我掌握的情況都沒有證據。”我說道。

“沒關係,證據我去找。”唐瀟信心滿滿的說道。

於是我將自己知道的和猜測的一股腦都告訴了唐瀟。

……

“幹什麽呢!”

我正站在窗前,望著樓下唐瀟離去的身影發呆,忽然被人從後麵喊了一句,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幹什麽!”我怒斥道。

“哈哈哈。”孫二妮笑的前仰後合,拍著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早知道你這樣,我當初就不該收留你!”我生氣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我救你,你和這個傻大個,現在恐怕都被人踩成肉泥了。”

不得不承認,孫二妮說的是實話,我無言以對低下了頭。

“哎呀,好了,你個大男人這麽小氣。咱們下一步怎麽辦?”孫二妮問道。

“秘密告訴了唐瀟,咱們應該能清靜很多了。”我剛才將知道的全部告訴唐瀟也是為了轉移戴步雲的視線,我猜一定還有人跟著我們,當他們看到唐瀟匆匆離去的樣子,一定知道我已經全部告訴他了,那樣我也就沒有滅口的價值了。

“哎呀!我說的不是那個,剛才你也不跟那個叫唐什麽瀟的要點錢,咱們的房費一會兒怎麽結啊?”孫二妮為難的問道。

“唐瀟沒付房費?”我詫異的問道。

“沒啊,這陣子上的酒店沒那麽嚴,押了證件就讓住了。”孫二妮說道。

“這……”我努力思考這該怎麽辦。

我拿起酒店的電話,撥通了許峰的電話。

“大飛?”電話裏許峰的聲音有些頹廢。

“表舅,我在一處酒店,還得麻煩你幫我結一下賬。”雖然許峰欠我錢,但是上次他做的很仗義,而且我也知道了他的苦衷,所以我說的也很客氣。

“哦……好,我馬上過去!”

許峰的聲音帶著疲憊,但是很是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