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橘
甘雨聞言，低著頭沒有應答，她活了幾千年，比凝光更了解須彌教令院。
須彌教令院將知識當做一種資源，進行嚴格的管控。
不是所有人都能學到知識成為學者。
這不是最瘋狂的事情，他們不僅管控自己國家的知識資源，甚至還將目光放在其他國家。
如果其他國家傳播無用的知識，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可如果其他國家，大規模傳播的知識，能夠影響到國家的國力，那將知識當做資源的他們，可不會坐視不管。
沒錯！
凝光將這本介紹月事知識的書本，上升到了能夠影響國家國力的層次！
雖然凝光說不出什麽“以人為本”的概念，但她知道如果大規模傳播這些知識之後，將會提升很多女子的衛生水平，避免因錯誤處理月事而生病，甚至不孕或死亡。
別的不說，女子衛生條件提升之後，隨之提升的便是生育率，提升人口數量。
從這個角度看，凝光的重視不是沒有道理。
凝光想到的事情，甘雨當然也能想到，隻不過善良溫和的性格，決定承擔這些風險。
須彌教令院在探查到這些情況之後，他們雖然無法對一個國家發動攻擊，但針對傳播者的刺殺，還是可以做到的！
馮夷不僅傳播知識，還是按成本價出售，這麽廉價的對待知識，這不是啪啪打他們臉嗎？
他們也是要臉的好吧？
（這裏提一句，並不是所有須彌教令院的學者，都是反對知識的傳播，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學者，叛出須彌教令院！
須彌教令院的權力交替很複雜，隻能說大部分學者，支持將知識當做一種資源，管控起來。）
甘雨並不認為，馮夷一個普通人能夠抵擋住，刺客的瘋狂刺殺。
所以，為了馮夷的安全著想，她選擇出麵接下這次風險！
當然，這種事，她並沒有告知馮夷的打算。
讓馮夷像往常一樣，平安的生活下去便好！
“凝光大人，這件事不用多說什麽……”
甘雨主動迎上凝光的目光，認真與堅毅不禁讓凝光動容。
凝光與甘雨相處多年，當然了解甘雨的執著性格，知道甘雨一旦認定某件事，十頭若陀龍王都拉不回來！
看來甘雨非常清楚事情的後果，隻是不想牽扯馮夷進來。
“真是個傻姑娘！”
凝光無奈一歎，那家夥有什麽好？值得甘雨如此袒護他？！
“好了好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便不再勸你，也是時候讓他國，重新認識一下璃月了！璃月和氣生財多年，似乎他們已經忘了璃月的爪牙同樣鋒利！”
凝光拉過甘雨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須彌要敢挑釁，她會讓對方後悔莫及！
璃月的護短，從上到下可是一脈相承的。
“凝光大人，這是我的事情，沒必要將璃月牽扯進來……”
這是屬於她的責任，甘雨不想將馮夷牽扯進來，同樣也不想將整個璃月牽扯進來！
“傻孩子，你不是孤身一人，你的身後還有璃月！”
凝光心裏一歎，到時候可由不得她們。
如果沒有至冬國的虎視眈眈，璃月根本沒有把須彌放在眼裏。
可一旦有至冬國在一旁幫手，須彌會不會挑起矛盾，她也無法預料。
但無論如何，都要做最壞打算。
凝光有種預感，最多三年時間，這提瓦特大陸將會風起雲湧……
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其他國家的態度，非常重要！
隻不過這些考慮，她沒有必要告訴他人。
“當然無事最好，如果事情發展到最壞地步，仙人那邊還請你告知一聲！”
擁有仙人血脈的甘雨，出麵聯係仙人，比她更加合適。
“凝光大人，我知道了！”
甘雨心中一凜，她絕不會讓事件惡化至那種地步！
風險由她一人承擔便好，沒必要波及無辜的璃月百姓。
“呦！這是那家夥送來的！？這種品質的熊掌可不容易獲得！那家夥還算懂事，沒辜負你這麽袒護他！”
說完正事，凝光不喜氣氛這麽嚴肅，於是輕笑出聲。
“啊！？凝光大人說什麽啊？哪有……哪有袒護……”
甘雨低頭埋麵，反駁的聲音愈發細微。
“來，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家夥了！？”
甘雨越是窘迫，凝光越覺得有趣。
“凝光大人，我……我……”
甘雨吞吐了半天，也無法反駁凝光的觀點，惹得凝光逗笑不斷。
“凝光大人，分量這麽多，你要吃嗎？”
“這是他特意為你準備的！又不是特意給我做的！我要是吃了，那人知道了還不得怨我！”
凝光語氣中飄過一絲羨慕與酸意。
“趁熱吃吧！別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我走了！”
凝光搖頭驅散心中荒唐的念頭，移步離開書房。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需要重新規劃應對方案了！
另一邊，馮夷從萬民堂帶上焦糖奶茶、油炸霜淇淋冰史萊姆和熊掌佳肴，走在回往生堂的路上。
有過上一次的經曆，馮夷知道胡桃這小妮子的鼻子非常靈敏，說不定又要聞出些什麽？
得想個法子掩蓋一下！
真是讓他頭大！
路過路邊正在販賣青橘的小販，馮夷眼睛一亮。
他猜胡桃一定會喜歡青橘的酸甜。
“老板！來半斤青橘！”
“好嘞！請您拿好！”
馮夷從其中挑出一個幸運兒，掰開嚐了一瓣。
酸！
酸到唾液瘋狂分泌，牙齦不堪忍受！
馮夷不禁打個哆嗦，這玩意狗看了都搖頭！
看著剩下的青橘，吃是不可能吃的，將其捏榨出汁，用濃烈的氣味熏製衣物。
完事之後，拎著物品離去，留下小販攤主撓頭疑問。
小販：真是個怪人？青橘還能這樣用？！
馮夷：這種煩惱……唉，說了你也不懂！
馮夷輕輕推開胡桃臥室的房門，便看到胡桃眼睛一亮，閃著光看著他。
“還知道回來啊！”
隨後又劃過一抹埋怨，嗔怒一聲。
“這不是工作給你買好吃的嘛！”
馮夷將準備好的禮物放置胡桃床邊的台子上，自己則坐在胡桃旁邊。
“好酸！這是什麽味道？”
馮夷屁股剛坐到**，胡桃就趴上來輕嗅不停。
馮夷：幸好早有準備！（偷偷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