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全是誤會

第216章:全是誤會

瘦高男子連滾帶爬鑽進了人群去找警茶,方遠好像沒聽見,沒看見,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然後徑自走向了花襯衫。

踩住了花襯衫的衣襟,不讓花襯衫亂動,方遠緩緩的在他腦袋旁邊蹲了下來。

“你要幹什麽?”花襯衫的額頭冷汗嘩嘩的流,真怕方遠弄死他,然而無論怎麽掙紮都沒用,這種想逃又逃不掉的感覺讓他崩潰,“態國是法治社會,警茶馬上就來了。”

方遠麵無表情,絲毫沒把花襯衫的威脅放到心上,剛剛抬起了手臂,花襯衫嚇的嗷的一嗓子,不住的往旁邊挪動,想要遠離這個煞神。

附近的人群更是驚慌起來,紛紛往外撤,膽小一點的已經跑著離開,生怕濺到自己身上鮮血一樣。

方遠沒有掏槍,也沒動手,甩動右手,厚厚的一摞鈔票直接甩在了花襯衫的臉上。

鈔票順著花襯衫的臉頰向下滑落,灑了一地,看著麵無表情的方遠,花襯衫卻預感到了什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旋即又變得迷惑,絲毫不介意老臉被鈔票砸在臉上生疼。

附近的人群離的最少有兩米多遠,方遠壓低了聲音說:“幫我辦件事,事成之後,我給你十萬美元。”

“噗。”花襯衫預感到方遠想要利用自己,但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方遠會這麽大方,十萬美元啊,別說自己組團在街上碰瓷,哪怕自己抄家夥去搶劫也一輩子搞不到這麽多錢,去搶銀行還差不多。

花襯衫驚喜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若不是被方遠踩著衣襟起不來,恨不得翻身起來抱著他的腿喊爸爸。

不過花襯衫不傻,激動過後很快恢複了理智,聲音顫抖著詢問:“要我做什麽?”

“找個人。”

對,方遠的條件不高,隻想讓他幫忙找出張國豪的侄子,當然,能打聽到張國豪的下落更好。

其實,普通人尋找一個人的下落,可以登報,尋找媒體幫忙,報警……總之渠道很多。

方遠這樣的找人,不可能滿大街的貼尋人啟事,一般最快的途徑有兩種:一是通過警方,一是利用街頭的閑散人員。

方遠是傭兵,還是偷渡進入的態國,身份不允許他和警方接觸,再者他也害怕警方中有張國豪的眼線,畢竟張國豪深耕斤三腳那麽多年,還是一個老謀深算,絕頂精明的老毒梟。

方遠覺得最合適的還是找街頭的閑散人員,隻不過在白頭鷹國時,方遠卻吃了大虧,被人陰了掉進了一群墨西哥人的埋伏。

吃一塹長一智,方遠變得更加謹慎,不敢貿然的和街頭閑散人員接觸,直到今天被碰瓷,遇見了花襯衫。

這小子有點蠢,但是心狠手辣,寧願組團碰瓷,也不給別人當馬仔,必定擁有一副不屈的靈魂,想要自己混出個人樣。

既然花襯衫有顆上進的心,方遠覺得在重賞之下告密的幾率相對小很多,反正少校找了一個多月也沒有任何的頭緒,還不如賭一賭,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幾率,他也不想放棄。

所以,方遠沒有十萬美元,卻忽悠花襯衫,反正付錢的事情在事成之後,如果找到了人,給他十萬美元又何妨?

隻是找個人啊,太簡單了,花襯衫的情緒變得亢奮,擠出了滿臉的笑容,諂媚的問:“找誰?”

“這裏不是談事情的地方,明天中午在市中心等我,那裏有家高檔西餐廳。”

“我知道,我知道那家高檔西餐廳,還是會員製的。”花襯衫也知道現在人多嘴雜,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樂嗬嗬的收起了散落在地的鈔票,表示自己明天一定提前到餐廳等方遠。

原本的仇敵變成了委托任務的老板,花襯衫起來之後不顧自己的傷勢,更是看也不看倒地的兩個同伴,緊緊的跟在方遠身邊低頭哈腰的,等到兩人走到了寶馬三係車門旁邊,馬上快走幾步拉開了主駕駛的車門,滿臉微笑的恭請方遠上車。

花襯衫前後的態度簡直來了個顛倒,現在諂媚的樣子和伺候親爹一樣,就差跪下喊爸爸了,周圍的人群發出了哄笑聲,然而花襯衫一點也不感到羞恥,反而舉起了拿著的厚厚一疊鈔票,昂首挺胸的非常自豪。

方遠正要上車,人群外忽然響起了陌生的聲音:“打人的在哪?”

麵對突發的狀況,所有人齊齊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花襯衫的臉色變了幾變,馬上回憶起是自己叫瘦高個去找警茶報警的。

果然,密集的人群向外分向兩旁,花襯衫的小弟瘦高個,手捂著臉頰走在前麵,引領著兩個警茶穿過了人群。

看到了花襯衫,瘦高個擠眉弄眼的給他暗示,那得意的樣子仿佛在說:大哥別怕,我給你搬來救兵了,等會兒有那小子受的。

尼瑪,花襯衫現在心中萬馬奔騰,恨不得撲過去一腳踹飛小弟,然後再掐死他。

但是自己是碰瓷的,又是自己讓小弟去報警找警茶,現在騎虎難下,沒法說出所有實情,他尷尬的愣在原地,腦瓜子極速旋轉著,琢磨怎麽把事情完美解決。

“警官,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們。”瘦高個一溜煙跑到了方遠旁邊,回頭看向了兩個警茶,反手指向了方遠的同時,鬆開了捂著臉頰的手,他的半張臉腫的老高,嘴角還有不少已經幹枯的血漬,被方遠的那一拳打的不輕。

“是你打的人?”兩個警茶先看了眼寶馬三係,上下打量了一遍方遠後,說話倒很客氣。

“警官,誤會,全是誤會。”方遠沒來得及回答,花襯衫反倒搶先走到了兩個警茶的前麵,笑嗬嗬的解釋說,“我和這位先生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剛才鬧著玩的,沒有人鬧事打人。”

“大哥……”花襯衫的表現簡直驚掉了瘦高男子的下巴,他實在無法相信,明明自己兄弟挨了打,大哥讓自己去報警,自己好說歹說把警茶找來了,他卻竟然說是誤會,還說和打人的是朋友。

大哥受到了威脅?

還是腦子被打壞了?

“朋友?沒有人鬧事打人?”警茶可不是好糊弄的,一個胖胖的警茶又掃了眼花襯衫,這才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老頭,“他的腳是怎麽回事?”

花襯衫想都沒想,直接說:“他自己摔的,不信你問他。”

老頭的腳踝是花襯衫踩斷的,真不關方遠的事情,但是麵對花襯衫恐嚇的眼神,老頭無奈的點點頭:“是,是我自己摔的。”

“他呢?”警茶又指向了捂著腦袋的矮胖男子。

矮胖男子當時挨了方遠的肘撞,腦袋被打破,現在捂著頭頂,半邊臉被嘩嘩流淌的鮮血染紅,花襯衫冷靜的回答:“也是自己撞的。”

胖胖的警茶被花襯衫的說辭氣樂了:哦,一個斷了腳踝,疼的呲牙咧嘴,一個腦袋有個大窟窿,差點流幹了血,都是自己摔的,自己撞的?

和這個年輕人沒有一點關係?

糊弄鬼呢?

當勞資瞎嗎?

胖胖的警茶伸手推開礙事的瘦高個,慢慢的走到了花襯衫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拉到了自己麵前冷冷的說:“你知不知道謊報警情的後果?”

麵對胖警察的恐嚇,花襯衫卻麵不改色,他當然知道謊報警情的後果,不過如果警茶把方遠抓走,誰給自己十萬美元?

為了十萬美元,花襯衫現在是寧可得罪警茶,寧可自己被抓進去關幾天,也不能讓方遠有任何的閃失,不能失去了這個大金主,所以一咬牙一跺腳,當著兩個警茶和所有人的麵,推翻了對方遠的指控,睜著眼說瞎話。

“確實是他們自己摔的,自己撞的。”花襯衫為了錢鐵了心要保方遠,依舊嘴硬。

“哼。”胖胖的警茶推開了花襯衫,冷冷的看向了方遠,朝著他伸出了手掌,“你們兩個的身份證,快點拿來。”

雅兒貝德有合法的護照,但她是偷渡過來的,沒有正規的入關手續,不經查,更別說身份證,華夏護照全部丟了的方遠。

其實以艾麗西亞的渠道,給方遠整個真的非洲國家護照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以前全部是在非洲出任務,也沒有這方麵的緊迫需求,尼克隊長就疏忽了。

麵對窮追不舍的兩個警茶,方遠不慌不忙的笑了:“我的身份證在我朋友車上。”

“你沒有身份證吧?”胖警察當然不相信方遠胡扯,反倒流漏出了驚喜的笑容,意識到自己可能抓到了一條大魚,當即掏出了手銬。

“我說了,我的身份證在我朋友車上。”方遠笑的更加燦爛,指向了胖警茶的身份,“不信?你問他們。”

“他們?誰啊?”胖警茶幾人疑惑的扭頭向後看去,自己身後一米遠處,赫然站著一高兩矮三個男子。

這個高個的男子身高一米九多,壯的如同一頭狗熊,還穿著態國陸軍的作訓服,渾身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另外兩個矮個雖然穿的是常服,但是其中一個朝著自己怒目而視的,赫然是剛才開著悍馬在街上橫衝直撞的公子哥。

這一高兩矮三個人正是霸域,素潘和帕沙,他們收到了方遠發的短信馬上折返回來。

不但素潘他們來了,查爾斯等人也抱著膀子站在人群前麵,笑著注視著兩個作死的警茶。

“你想看他的身份證?”霸域是陸軍中尉,絲毫沒把兩個警茶放在眼裏。

兩個警茶不認識帕沙,但是認識霸域和素潘,麵對霸域的質問,已經嚇的渾身打顫,說話都哆嗦了:“是……是。”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霸域和素潘的朋友,胖警茶很快反應過來了,馬上擺著手表示自己不想看了。

“好,我給你看,你過來。”霸域勾著手指頭,讓胖警茶過來。

胖警茶哪敢過去,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忽然間,霸域大踏步向前,揚起了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帶著呼呼風聲扇向了胖警茶。

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胖警茶的身體原地轉了個圈,一口老血從他嘴中吐出來,在空中四濺開來。

霸域好像還不解恨,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狂扇胖警茶,邊打邊罵:“讓你找我朋友的事,讓你檢查我朋友的身份證……”

兩個警茶被霸域一個人打的抱頭逃竄,圍觀的人群除了驚恐,卻一點也不意外。

在態國,貴族還是比較有勢力的,更別提軍方了。

想當年,一個小軍絲令的兒子在夜裏逛酒吧,因為爭風吃醋挨了打,他老爹調了幾百人直接封路圍住了酒吧,幹脆把酒吧燒了,囂張跋扈的程度可想而知。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素潘的朋友?花襯衫的目光在素潘和方遠之間來回穿梭,他如果知道方遠和素潘這個小魔頭是朋友,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碰方遠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