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同一個敵人?

在陳長平還沒進房間的時候,其實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

蔣海不知道找了哪個大夫,開了中藥處方,對於治療內傷來說,中藥確實比西藥管用。

隻是,陳長平診斷了之後,眉頭緊蹙:“你把衣服脫一下。”

“你他娘摸了老子的手還罷了,還要老子脫衣服?”蔣海一邊嘴硬,一邊脫下背心。

“這……”

姚婉玲並沒有回避,看到蔣海胸口那一片都變成了黑色,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蔣海是低頭一看,也是嚇了一跳。

他自己居然沒注意。

“你中毒了。”陳長平臉色難看,“對方不僅想要夜玫瑰酒吧,還想要你的命,下手極其惡毒。”

“什麽毒?”

“如果我猜測不錯,應該是同一個人,我已經跟他交過手了。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兩人關係肯定不淺。”

陳長平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不差,畢竟蠱師在這個時代本就很少見了。

突然在江州出現兩個的概率,真的非常低。或許在整個華夏,能出現二十個有這種實力的蠱師就不錯了。

更何況,蠱師很神秘,脾氣也很古怪,一向獨來獨往。

更何況江州這地方並不大,那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更大。

“你跟他交過手?”

“並沒有直接交手,是他給病人下了蠱,我解了他的蠱。”

“蠱和毒,這一樣嗎?”蔣海沒好氣道。

“蠱師擅養蠱,也精毒。很多蠱蟲,都是用各種厲害的毒蟲養育而成。”

陳長平解釋道:“比如最為凶惡的金蠶蠱,就是用毒蛇,蜈蚣,蜘蛛等等含有劇毒的毒物,用特製的壇子、配合藥水,放在一起。”

“讓他們吸收藥水,激發出他們的凶性,自相殘殺,最終化為蠱蟲。從你中的毒的毒性判斷,跟蠱蟲的毒,有極大的相似之處。”

“如果他們不善於用毒和解毒,怎麽可能輕易用好這些毒物?蠱和毒,對於蠱師來說,缺一不可。”

“那他們怎麽不對我直接下蠱?”蔣海問道。

“像警惕性強的人,特別是練武之人,一般很難中招,你不可能去接一個陌生人給你的水之類的吧?”

“這倒是!”

“當然,如果是親近的人下蠱,那防不勝防。但那蠱師跟你明顯不認識,那對你下蠱,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那我是怎麽中了毒的?”蔣海疑惑。

“跟他對打的時候,你有沒有突然感覺到什麽地方有刺痛感?就是被針紮了一樣。”

“好像還真有。”蔣海想了想,點頭道:“他重傷我之後,我再爬起來,跟他繼續打,但他沒有下狠手拍死我,而是一掌把我震開了。”

“就是在震開的時候,胸口傳來了一陣像是被針紮了的刺痛感。當時因為我本就重傷了,倒也沒多想。”

“當場殺了你,他們也不好受。那下毒,讓你慢性死亡,到時候你找誰說理去?”

陳長平拿出了銀針,“躺下吧,如果我再晚來兩天,這毒性完全浸入心髒,神仙來了也難救。”

蔣海心有餘悸,乖乖的躺下。

“姚姐,您去打盆溫水過來。”陳長平吩咐道。

“好。”姚婉玲趕緊去準備溫水去了。

陳長平開始紮針,銀針入體,一絲絲黑色的血液被逼了出來,姚婉玲趕緊用溫毛巾擦拭幹淨。

十幾分鍾後,逼出來的血液恢複正常,陳長平並沒有收針,而是繼續給蔣海調養了一下傷勢。

再逼出重傷後,經絡裏麵的淤血。

做完這些,陳長平這才收針,又開了一個中藥處方。

“沒想到你這家夥的醫術確實有幾把刷子。”蔣海坐直了身體,居然沒有打擊陳長平,反而第一次誇讚。

“醫武雙修,這就是天才。”

“修你的城牆臉皮吧?”

“對了,那人長什麽樣?有照片嗎?”陳長平扯開了話題。

他有預感,那蠱師必定會找他的麻煩。

當然了,他更知道那蠱師還會來夜玫瑰酒吧,但他並不知道什麽時候來,與其幹等著,不如主動出擊。

對於那種神出鬼沒的蠱師,主動出擊的效果更好。

躲在暗處的蠱師,傷害性更大。

“那家夥穿著一套連衣帽衣服,把大半邊臉都遮了起來。”

蔣海搖頭道:“至於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身形消瘦。從他的話音判斷,年紀並不大,三十歲左右。”

“那估計才二十多歲,一般蠱師接觸這種陰寒類的毒物,會影響他們的體質,加快他們衰老的速度。”

陳長平解釋道:“這倒是一個麻煩事情。”

“怎麽了?”

“說明他還有更加厲害的師傅。”

“他都這麽強了,還有更強的師傅,確實是麻煩事情。”蔣海點頭。

“那這酒吧還是讓給他們吧。”姚婉玲知道不好對付,也隻能放棄酒吧。

惹不起,那還躲不起?

“不必讓出去,我跟他已經結下了梁子,總得把他解決了,才能安心。”

陳長平正色道:“雖然他實力或許比我強,但我天克他,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你真打算冒險?”姚婉玲擔心道。

“這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陳長平已經做好了決定,“對了,市局那邊應該會有那蠱師的一些線索,你打電話問問楊清怡,看她知不知道二十八個病人中毒的案子。”

上次醫鬧事情,陳長平被人誣陷的時候,是楊清怡接手了案子,那時候,陳長平知道楊清怡是在市局工作。

按理說,二十八個人中毒一案,楊清怡可能會進行調查。

“我打電話問問。”姚婉玲拿出了手機,打給了楊清怡。

“玲姨,您找我有事?”楊清怡問道。

楊清怡的奶奶,是姚婉玲的大姨,她是姚婉玲的的晚輩。

“我想問問那二十八個病人中毒的案子,你有沒有參與調查?”姚婉玲問道。

“我也是負責人之一,隻是到目前,並沒有什麽具體的線索。”

“哦。”

“玲姨怎麽關心這事了?”

“是……是陳大夫想了解一下案情的進展。”姚婉玲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

“陳長平?他關心這事做什麽?不會是他下的毒吧?”楊清怡冷聲道。

姚婉玲看了陳長平一眼,聽這語氣,怎麽感覺自己這個外甥女,對陳長平有很大的意見啊。

陳長平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不是他下的毒,而是他治好了那些病人。”姚婉玲解釋道。

“不是張強治好的嗎?”

“這個,具體的我還真不太清楚。”

“他在哪兒?”

“在我的酒吧裏麵。”

“我馬上過去……嘟嘟嘟……”

不等姚婉玲說什麽,楊清怡就掛掉電話了。

姚婉玲無奈,這外甥女還真是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