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譴
就這樣,派克在埃萊娜的帶領下,上了那個好色老大叔的船。
埃萊娜賣了這個船長不少人情和麵子,以前又是陪酒又是跟著他去他朋友麵前撐場子炫耀什麽的,雖說那些都算是人情,但這麽多次以來,這個色痞子船長都沒有硬來。
久而久之,埃萊娜對這個船長還是挺有好感的,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誰也不知道這個船長怎麽想的,單就埃萊娜來說,她覺得他倆更像‘兄弟’一般的情誼。
這個老大叔船長看上去有個四十歲出頭吧,嘴周圍的短胡茬都有幾根發白了。但他那連笑容依舊爽朗,在看見埃萊娜帶了個小夥子上來也毫不忌諱。
“喲,法捷耶夫小姐,你交到新朋友啦?”
老船長笑著問道,看他雙手撐到腰間不經意小抖了一下,怕不是海麵上的大風大浪把他腰給閃了。埃萊娜平常倒是很會開玩笑,她知道個小秘密,這個老船長是個老處男,明明不缺錢,但不會去找那啥去搞,
嗯,怕不是有什麽處男情節?說出去指定被人笑,但埃萊娜不會那樣做的,她頂多是偶爾提起,不會在別人麵前亂說。
埃萊娜差不多走到跟前,給這個老處男拋了個眼神,隨後,忽然將身後的派克一把攬過來抱貼在自己胸旁:
“當然,安德耶魯夫,給你鄭重介紹一下,他叫派克,我的第一任男朋友~”
船長安德耶魯夫笑容忽然變得有點兒凝固,看了看夾在她身旁的派克,伸出手到派克麵前,想和派克示個好。
但話語上多少有點兒刁鑽:
“你好,不是第一次見麵了,我經常會在屠宰碼頭的甲板上看見你。總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安德耶魯夫,是個高齡呼叫機。”
“誒?你不是船長嗎?”
派克驚奇地反問道,一時間忘了伸出手去和安德耶魯夫握手。
安德耶魯夫倒是不那麽在意,反而在看到派克遲愣的反應和小表情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行,你願意叫我船長我是最高興不過了,不像我船上的其他船員,都是沒大沒小的,甚至不願喊我一聲船長。”
“所以……他們都叫你…呼叫機?”
派克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安德耶魯夫笑著聳了聳肩,表示就是這個樣子的,頗有些搞笑又無奈吧。
派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才發現安德耶魯夫伸手已經伸了半天了,派克趕忙伸出兩個手一把抓住安德耶魯夫的右手,那個模樣,像極了抓到一條大魚。
“埃萊娜,你有個很可愛的男朋友,早知道你喜歡這種類型,我一定會去把我的胡茬刮幹淨的。”
安德耶魯夫打趣地說著,埃萊娜卻是輕蔑一笑並錘了下安德耶魯夫的肩膀:
“你船上不是有女漢子麽,你就算裝得再嫩也輪不到我下嘴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
船長哈哈大笑,派克不懂場合地試探性小聲嘀咕,還想著現在要不要放開船長的手:
“呃……你、你好?”
此時稚嫩的派克還不知道他倆在聊著什麽,隻知道他們現在船上吹著海風。
除了埃萊娜之外,隻有一個男魚叉手躺在船尾小倉那裏休息,這一趟沒什麽大的收獲,全是小魚小蝦,那個男魚叉手打算下一趟不跟著這名晦氣船長了。
說真的,那名男魚叉手第一次隨這艘船出海捕獵,對這個船的船長的第一印象……說不上有什麽實力,但他一句話要重複喊個三四遍,不管你有沒有聽見或聽清。
這一趟隨船下來,其他的先不說,這個船長是真的吵人,耳朵都起繭子了。
其他十幾名船員在上上下下搬運著戰利品,同時也在補充消耗掉的物資,海風吹拂著忙上忙下的船員們,也把甲板上的腥味吹淡了幾分。
這一次很輕易地談妥了,安德耶魯夫對派克很感興趣,畢竟埃萊娜是自己的好兄弟,能配得上好兄弟的男人,自然要先經過自己的考驗才能得到自己的承認。
別得意和高興的太早,這後頭的考驗可厲害著呢!
……
且不說這邊兒的事情了,唉——
看你那焦慮的樣子,我們還是先說回之前的事情吧。
是的,
我會好好給你講講,我穿越至此世界,曆經的德瑪西亞最大的第一次變革,那次變革的始末緣由,我會細細給你道來。
塞恩以身撼動德瑪西亞最為堅固的防線,亦是最重要的陣地:德瑪西亞雄都。在塞恩撞破城門的那一刻起,周圍的諾克薩斯士兵與戰騎們個個搶著衝進城門,德瑪西亞城衛駐守於此的士兵們在數量上嚴重不對等。
正常情況來講,塞恩在兩公裏外的山穀出門那兒讓軍隊大肆進攻的時候,那種動靜就已經不小了。單是那種情況,德瑪西亞的士兵就算反應再遲鈍,也不該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麽士兵與軍隊前來支援。
這就是德瑪西亞麵對諾克薩斯的態度麽?
傲慢!
“殺!!——”
“啊啊啊!——”
“諾克——薩斯!——”
“滅亡吧!德瑪西亞的懦夫們!!”
“德瑪西亞將審判你們這群惡徒!”
“被我碾碎在腳底下吧,德瑪西亞的渣滓們!”
霎時間,刀光劍影,銀盔碩甲在陽光下閃爍著斑駁,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射進誰的眼中,而後又因暫時的失明被腹中受擊。
總有士兵的盔甲上沾染他人將士的鮮血,午後的赤陽遲遲不肯落下,它無私的陽光怒視著人們無畏的廝殺,讓他們盔甲上潑灑的鮮血在隱隱中揮騰著熱熱的霧氣。
諾克薩斯將士們大舉進攻,德瑪西亞的雄都內,直到諾克薩斯的衝鋒鐵騎砍殺到宏偉廣場,才發現這兒駐守的德瑪西亞軍少得可憐。
這兒的地勢平坦寬闊,少說也有上千平米,但……
這兒駐守的、和從宮殿裏衝出來的士兵,別說幾萬了,連上千都看得夠嗆。
塞恩撿起破門的戰斧,拎著巨型戰斧一路揮砍狂奔,速度快到德瑪西亞士兵來不及使勁將劍刃嵌入他的皮肉之中。塞恩身上幾乎都隻是刀劍輕劃過的刀痕,有的都劃進去半厘米深的凹口,卻依舊沒有見血,不敢想象,他的皮有多厚。
很快的,塞恩隨著在最前頭的衝鋒鐵騎,一路猛砍,路上阻擋的德瑪西亞小兵們都被砍得漫天飛,瞬時也是各個士兵身首異處,血漿四濺。塞恩是唯一一個能徒步狂奔跟上衝鋒騎兵的步伐的。
“統領!這裏的德瑪西亞軍太少了,我們覺得可能是陷阱!”
帶頭的衝鋒鐵騎看著那批從黎明城堡大門那裏湧出來的士兵,身上的裝備衣著各式各樣,完全沒有正規軍的模樣,總體的數量與質量都是少得可憐。他漸而覺得不對勁,才逼停了衝鋒鐵騎部隊,並回身向塞恩報告。
這時才猛衝過來的塞恩漲紅了耳根,血氣有點兒上頭,一手將巨斧大力撼在地麵上,大喘兩口熱得冒煙的粗氣,壓低眉眼望著衝鋒騎領隊大隊長質問:
“職業士兵和宮殿守衛大概有多少?!”
衝鋒騎領隊大隊長沒有猶豫,即刻大聲回答:
“視野之內不到兩百人,占可見總體百分之一!”
“光輝法師呢!?”
“沒有!”
“符文戰甲的精銳士兵呢?”
“報告,目前沒有!”
塞恩硬生生把牙關節咬得響了一下,右邊握在巨斧柄子上的手又拽緊了幾分,緊得嘎嘎作響。塞恩的神情在衝鋒騎隊麵前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逐漸變得暴戾,牙縫中破開的那一個字,撬開了塞恩的嘴,催促著諾克薩斯的將士們,為德瑪西亞帶去死亡。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