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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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鐵匠鋪，矮人還沒有離開，納薩諾斯蹦蹦跳跳地走進來嚇了他一跳。
“你這是怎麽了，納薩諾斯？”古德爾仔細打量著眼裏放光的男孩兒，心想他是不是找到了什麽失落已久的寶藏。
“奎爾……薩拉斯。”納薩諾斯拉著古德爾的手說。“精……靈？你……了解嗎？”
“奎爾薩拉斯？精靈？”古德爾疑惑道，然後會心一笑。“我當然知道，沒有哪個矮人不知道精靈和他們的王國。你想聽嗎？”
納薩諾斯點頭。
“坐好，小夥子。”古德爾將一張凳子放在男孩兒身後，語氣溫和完全不似平常。
“奎爾薩拉斯和達拉然一樣，是一座充滿魔法的城市。”
魔法？納薩諾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顫抖了一下，從他兩歲起，父親母親，還有叔叔一家都在說魔法是邪惡的，會把小孩子變成羊羔。
‘任何力量都沒有絕對的概念，也沒有絕對的區別。魔法不一定是邪惡的，聖光也不一定是正義的，隻有使用者的好壞之分而已。’
“不用害怕，孩子。”矮人雙手放在納薩諾斯肩上，嘿嘿一笑接著說：“你見過精靈嗎？不，我指的不是那些長著一張虛偽臉的男精靈，而是女精靈。”
男孩兒沒有回應，卻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古德爾眉宇間出現的奇怪表情，他像是在想象著什麽，雙手還有向前抓的奇怪動作，口水也從嘴角溢出。納薩諾斯還沒見過矮人這樣的滑稽表情。
“女精靈門前凸後翹，天使的臉蛋兒忍不住讓人上去呲一口，同時她們一般都有兩個很大的……”
矮人終於看見納薩諾斯奇怪的目光，也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是有多猥瑣。他暗罵自己到底在給納薩諾斯灌輸什麽東西。如果這些話傳到其他人耳朵裏，恐怕都知道他是個被美色所迷惑的矮人了。
但這真的不能怪他，矮人對女精靈的迷戀不是什麽秘密，幾乎所有種族都知道。
好在納薩諾斯應該聽不懂這些。古德爾咳嗽了幾聲，重新開始組織語言，並且嚴肅的說道：“我剛才隻是在開玩笑。”
男孩兒的眼睛注視著他，讓古德爾有些心虛，他立刻轉移話題：“如果人類王國存在著男尊女卑的現象，那麽在奎爾薩拉斯則完全不會有這樣的情況。有很多女性也活躍在他們的政壇上，甚至有的還能成為軍隊的領袖，指揮一場戰爭。”
“遊俠……將軍？”納薩諾斯嘀咕道，卻被古德爾聽見了。
“對，遊俠將軍，沒錯。”矮人拍了拍兩腿的膝蓋。“遊俠將軍是奎爾薩拉斯遊俠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往下依次是遊俠領主和遊俠隊長。”
對其他兩個職位納薩諾斯不感興趣，但遊俠將軍這個名字已經不是他首次聽見了。
“遊俠將軍……是奧蕾莉……亞？”
入學那一天，納薩諾斯仿佛記得凱修斯曾提到過這個名字，不過當時他好像沒怎麽注意。
古德爾摸了摸胡須，仔細想了想，確認後點頭回答：“的確好像叫這個名字，不過全名是奧蕾莉亞·風行者，因為遊俠將軍從來都是風行者家族的人來擔當。”
“世……襲？”納薩諾斯仿佛有些失落，不過他還是追問道：“遊俠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當然是很厲害的。聽說奧蕾莉亞也是個大美人。”
美？納薩諾斯感覺到矮人回答的顯然不是他想聽的。
兩個月後，學校對於孩子們的考核開始了，那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天賦，而納薩諾斯因為記憶力驚人而被安排到了一家檔案館繼續學習。
兩年後，六歲的納薩諾斯隨著年齡增大徹底克服了說話遲鈍的毛病。同年，洛丹倫發生了一件幸事，國王泰瑞納斯的兒子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出生了。三天後，洛丹倫王宮和王城大街小巷張燈結彩慶祝這一喜事。各國使者也都來到了這裏，向國王送上帶來的禮物。納薩諾斯在那一天認識了所有王國的旗幟。
宵禁暫時取消了，市井上的人們午夜三更還在酒館內胡吃海喝，順便想象國王居住的地方，坊間傳聞王宮一定是非常繁華，潔白的城堡內到處可見閃光的珍珠，貴族們用金子製作酒杯，用白銀搭建階梯，就連一個枕頭都是用最好的絲綢做的。坊間傳言，有人曾經看見從王宮運出來垃圾裏麵有著平民吃不起的甲龜肉。
但是，真正去過王宮的人知道這些傳聞有多滑稽。沒有所謂白銀鑄成的階梯，王宮內所有雕像、牆壁還有圓形石柱都是用白色的礫石修建，而且為了保持舒適空曠，泰瑞納斯隻用了野生的花草樹木裝點，奢侈品少之又少，唯一比較有說服力的隻有日常的吃穿用度，米奈希爾家族的確頓頓都是山珍海味。
王後裏安妮正陪伴著熟睡中的王子阿爾薩斯，嘴裏哼著催眠的曲調。泰瑞納斯國王帶著四歲的佳莉婭公主來到寢宮，一家人算是聚齊了。佳莉婭公主看見母親懷抱中的弟弟時時臉上掛起了笑容。而泰瑞納斯則很享受陪在阿爾薩斯身邊的時候，他是王國未來的希望，女兒佳莉婭也很聰明，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慢慢變得知書達理，禮儀二字她了解地很透徹。一切都在按泰瑞納斯的想法進行，他的家庭，他的國家。
夜晚街上的行人沒有變少，巡夜的士兵也變多了，正努力維持城市中的秩序，確保不會有**爆發。
河流的階梯口，巡夜的士兵經過這裏時聽到了些許動靜，但回頭看什麽也沒有，隻能疑惑地離開。納薩諾斯探出頭，長舒了一口氣，抬頭看見月亮已經升至最高空。今天是個好機會，他從武器店中買了一把粗劣的弓和幾支箭矢，還有一個他製作的假人。
兩年來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學習如何射箭，今天算是第一天，他拉開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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