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林俊秀這般撕碎偽裝的話語讓橫山裕等人目瞪口呆，而林俊秀卻是無所謂的態度。事實上，關東小傑尼斯和關西小傑尼斯這個地域概念是誰提出來的？就是瀧澤秀明！而且他還以這個為噱頭企劃了多個節目番組來加深觀眾對關東小傑尼斯和關西小傑斯的印象。而在這些節目裏，關西小傑尼斯大多又是以“搞笑者”或“失敗者”的身份參與進來。
當然，一檔綜藝節目裏肯定會有所謂的“醜角”，但是你時候補償了這些關西傑尼斯麽？結果是沒有，因此導致整個關東和關西小傑尼斯之間的資源平衡性越來越差。再加上日本人體內根深蒂固的“關東關西衝突”，導致了很多關西小傑尼斯明明天賦更好也更努力，但就是沒有機會出道。或者選擇“移籍”到關東，再以關東小傑尼斯的身份出來。
無論前世今生，這種地域歧視導致不能公正評價某個人的事情還少？就在香港的娛樂圈，一代天後王菲在成名前不就因為“大陸妹”的身份被唱片公司宣傳公開表示不願意帶她上電台電視台宣傳麽？作為關西小傑尼斯的代表，關西三馬鹿隻怕是早就看透了事務所的想法，因此三人幹脆抱團出擊。即便是在小傑尼斯的本家綜藝節目《8時J》裏，三個人都不惜裝瘋賣傻來博鏡頭。事務所可以打壓他們，減少他們的工作量。但是電視台也有電視台的考量，他們不可能刪減能帶來收視率的鏡頭。哪怕現在小傑尼斯們還沒有自己的專屬綜藝節目，三馬鹿也會在各種公演舞台上盡量展示自己。
或許就是因為三馬鹿不服輸的心性，最後才讓喜老頭動了惻隱之心，安排他們在屋頂舉行“關西限定”出道。如果落在其他人眼裏，這種“出道”近乎羞辱。但是三馬鹿愣是帶著其他人從如此淒涼的出道舞台出發，最後殺上東京，成為事務所旗下最具賣氣的組合之一。在林俊秀看來，如果沒有三馬鹿的話，就不會有關∞。
“林君，還真是坦率得可愛呢。”橫山裕隻好尷尬地圓了這個本來就尷尬的話題。
在三馬鹿中，橫山裕的家庭條件是最不好的，經常會穿著打工場合的工作服來練習室聯係。而偏偏三馬鹿中又是他對娛樂圈最為執著的，如果沒有他一路又拉又哄地帶著一幫人上路的話，關西小傑尼斯的傳說隻怕會在KinKiKids那裏便終結。橫山裕不僅有著偶像的自覺性，同時他還有躋身娛樂圈幕後的能力。關∞和關西小傑尼斯的很多舞台和節目都是他參與策劃的，甚至連團內一些組員的人設也是他幫忙立起來的。如果橫山裕出身在東京都的話，恐怕喜老頭沒準最後就選擇橫山裕了吧？當然，這個猜想也隻能私底下想想罷了。
“誠實是一種人類美德呢。”林俊秀微笑著說道，“重要的是，如果你們關西小傑尼斯都被幹掉的話，我就會成為那個人最大的敵人了吧？那麽，我到時候該如何存活下去呢？”
三馬鹿都是明白人，自然猜到了林俊秀在擔心什麽。不過涉穀昴倒是難得認真地說了句，“事務所的最新企劃組合不是安排你了麽？而且事務所對這個企劃組合可是真上心，居然還安排了專門的冠名節目。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以前有那個未出道的組合有這個待遇。”
“如果你知道組合的成員和冠名節目的主持人之後，就知道這個組合的意義是是什麽了。”林俊秀將組合裏的名字和節目是由瀧澤秀明主持的事情告訴了三馬鹿。
一直沒有說話的村上信五看了看涉穀昴和橫山裕，此時橫山裕已經是一臉死灰，而涉穀昴則是一臉的不服氣。“那麽林君，你會留在組合裏麽？”村上信五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是不會去的。”林俊秀很肯定地回答道，同時他還補充了一句，“我已經跟茱莉桑說了。如果她不能控製成員名單和節目製作團隊的話，那就別將我安排進去。”
聽到林俊秀如此跟藤島景子說話，三馬鹿臉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林俊秀要的就是這個感覺，如果不讓他們知道自己背後也有大腿的話，估計三馬鹿是不可能與自己合作的。畢竟自己與關西小傑尼斯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就算林俊秀自己要吸資源，也絕對不會自甘墮落到和一群少年及孩子去搶資源。而且林俊秀覺得自己除了早期需要傑尼斯的資源扶自己上馬之外，以後他就可以靠著自己的本身去獲取其他非事務所的資源了。
“茱莉桑沒有因此而生氣？”橫山裕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橫山裕算是喜老頭的半個親孫吧，但是橫山裕自認為他是沒有膽子在藤島景子麵前囂張的。
“她為什麽要生氣？這個資源本來就該是我的。”林俊秀再度丟出一枚震撼彈，“KinKiKids前輩的第三張單曲已經在企劃中了，而單曲的詞曲作者就是我。同時，我還會參與這張單曲的製作。雖然我不是真正的製作人，但是應該會掛名製作助理吧。”
“哇！詞曲作者和製作助理？我是真的很羨慕你了！”別看涉穀昴在很多方麵似乎有些“不靠譜”，但惟獨在音樂方麵卻是非常有自己堅持和原則的。
橫山裕和村上信五彼此看了看對方，看來他們對林俊秀的了解還不夠深，沒想到這個小傑尼斯後輩手上已經有這麽多的牌可以打了。偶像從來都是日本演藝圈的最底層，而創作者們則是演藝圈的最高層。偶像從來都是娛樂產業的快消品，隻有那些詞曲作者和編劇們才是娛樂圈裏真正賺到錢的人。雖然他們不是大佬，但也勉強算是一個個小BOSS了。
“林君，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拿到團隊和節目的製作權？難道你有想法可以讓你與傑尼桑對抗麽？”橫山裕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傑尼桑可是事務所的社長呢！”
“瑪麗桑也是事務所的副社長啊。”林俊秀淡淡地回應道，“茱莉桑是瑪麗桑的女兒，如果我能給事務所帶來收益，那麽茱莉桑會放棄我麽？那麽瑪麗桑會不支持茱莉桑和我麽？傑尼桑喜歡瀧澤君，是因為瀧澤君是我們當中最受歡迎的。但如果，我們能讓他在節目裏沒有我們受歡迎，而同時又能保證節目的收視率，你們覺得傑尼桑會怎麽選擇？”
“就算他再討厭你，他也不會開除你。“橫山裕回答道。對於喜老頭的性格，橫山裕還是了解的。否則橫山裕也沒有單子帶著三馬鹿去找喜老頭談判，尋求出道的機會。
“那不就結了。”林俊秀淡定地說道，“而且你們還別忘記了一個事實，公司內部現在有股很不正常的風氣。傑尼桑自己組建了傑尼斯娛樂公司，但是他卻將瑪麗桑和茱莉桑排除在這家公司之外，而這家公司現在是KinKiKids的唱片公司。你覺得傑尼桑這麽做了之後，瑪麗桑和茱莉桑不會有反擊麽？同時你們應該知道**AP前輩是按照分成製拿報酬的吧？飯島桑旗下的藝人有這樣獨特的待遇，難道瑪麗桑和茱莉桑不會有意見麽？”
傑尼斯事務所的薪資政策算是非常傳統也非常奇葩的，因為吉尼斯的偶像哪怕是出道了，拿的也是固定工資。然後漲工資不是看你的業績，而是看你的年資。當然，作為補償，如果你的組合最後沒有活動了，事務所也是會發工資給你的；同時，到了法定退休年紀，事務所會發退休金給你。聽上去是不是有點美好？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沒有被事務所開除。
當年大紅大紫的光GENJI可是被事務所開除得一個人不剩了，那麽他們剩下的工資和未來的養老金呢？嗬嗬，當然就歸傑尼斯事務所所有了。所以別看光GENJI當年的唱片賣得連很多實力派歌手都自歎不如，但是最後他們手裏的錢恐怕還不如一般公司的小職員呢。
很顯然，木村拓哉不願意這樣被公司剝削，畢竟那時的木村已經強大到他如果退社的話，絕對有一大幫公司會不惜和傑尼斯撕破臉來與他簽約；同時木村的影視通告基本都不需要事務所幫忙推薦，隻要他願意，他手裏的影視合約幾乎接不完。正因為木村這樣強硬，於是**AP才更改為分成製。
就在**AP成為事務所第一支拿分成的組合之後，木村和中居兩個人就統治日本藝人收入榜冠亞軍許多年。而在事務所內部的收入排行上，**AP五人幾乎就是霸榜態勢。直到後來KinKiKids也改為分成製，再加上兩人的版權收入，他們倆才能壓過**AP除木村和中居之外的其他三個人。
喜老頭最後妥協，也給KinKiKids分成製，這未嚐沒有安撫KinKiKids的心態。簡單來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事務所內采取兩種薪酬製度，長期以來肯定是矛盾重重。所以在藤島景子成立傑尼斯風暴之後沒多久，飯島三智也成立了傑尼斯夢想，將**AP的合約帶離了事務所。最後傑尼斯事務所變成了三家廠牌、兩種薪酬的奇怪公司了。
“你們應該聽說茱莉桑要組建新子公司的風聲了吧？”林俊秀鼓動道，“在茱莉桑形成氣候之前投靠，還是之後投靠，這決定了未來你們在茱莉桑這邊的待遇和地位。”
“我們需要考慮下。”橫山裕的確心動了，“茱莉桑對大阪、京都這邊的小傑尼斯怎麽看？”
“你覺得茱莉桑現在能撬動東京小傑尼斯麽？”林俊秀輕笑道。瀧澤派和小原派現在的靠山是喜老頭，隻要東京的小傑尼斯腦袋沒有被門板夾了，就壓根沒有其他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