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三更半夜的考試
李亦桃走了。
林軒好奇地向姬若希請教。
他隻知道,眼角下方有很多淤斑,可能跟肝血虛和肝血淤滯有關。
但是,他非常好奇,姬若希又是從哪裏看出來李亦桃的脾氣不穩定,又是怎麽知道李亦桃有腿腳疼痛的問題。
姬若希詳細地給他解釋了一遍。
肝血虛,肝氣也弱的人,容易生悶氣,反而不太會跟其他人發脾氣。
肝血虛,肝氣盛,或者肝火旺的人,脾氣暴躁,跟誰都想發火。
肝血虛,肝氣鬱結的人,則是介於兩者之間,李亦桃就是這種情況,她會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隻有控製不住的那一刻,才會突然爆發。
姬若希很早就發現了,李亦桃說話時的語速時急時緩,有些不自然,顯然是在努力掩飾和控製急躁的心情與情緒。
一葉知秋,由此可知,李亦桃的情緒不穩定。
至於李亦桃的腿腳疼,肝血虛,再加上肝氣鬱結,又有氣血淤滯的情況,這種體質的人,本來就容易有筋骨和關節疼痛類的疾病。
雖然李亦桃為了保持優雅的體態,一直在努力掩飾,但是走她路時的動作,仍然可以看出一絲端倪,並由此可以推知,李亦桃肯定已經出現腿腳疼痛的問題。
這就是所謂的知微見著。
所謂的望診,就是在對病人的觀察中捕捉各種細節,然後再把這些細節綜合推理,像偵探一些推敲出真相。
林軒聽完,恍然大悟,原來姬若希已經養成習慣了,看到一個人,不管是不是病人,都會從中醫大夫的度角去觀察分析。
晚上。
姬若希和林軒幫四隻小狗洗完澡,喂好狗糧,安排妥當之後,繼續學習。
一部《傷寒雜病論》,上卷的《傷寒論》終於講完了,但是姬若希並沒有急著給林軒講下卷的《金匱要略》。
她把書合上,望著林軒,笑眯眯地說:“《傷寒論》學完第一遍,是時候考考你了。”
“考考我?”
林軒莫名地緊張起來。
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校園時代,本以為是一堂輕鬆愉悅的自習課,沒想到老師夾著一摞試卷突然走上講台,然後輕咳兩聲宣布現在考試。
姬若希也頗有當老師的潛質,一本正經地說:“從現在起,我是病人,你是大夫,你根據我的病情開方子。”
“這……”
林軒心裏有些沒底兒,聽起來似乎很難的樣子,隻學了一遍《傷寒論》就讓他治病,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這是趕鴨子上燒烤爐啊!
姬若希還安慰他。
“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我會依照《傷寒論》中的條文生病,也就是照著書生病,你隻需要說出對應的方子就行。”
林軒想了想,調皮地說:“既然是考試,那有沒有什麽獎勵?”
“獎勵?”
“嗯,我上學的時候,如果考試拿到好成績,老師都會發一些作業本之樣的獎品或者獎狀。”
“呃……我不知道能給你什麽獎勵。”
姬若希沒上過學,也不知道什麽獎勵,更不知道作業本是啥東西。
“這樣吧,如果我答對一道題,你就親我一下。”
這……
姬若希想了想,好想也不吃虧,於就是點點頭答應下來:“好!”
“姬老師,我準備好了,你出題吧!”
“姬老師?”
“嗯,你現在就是我的老師了,我是你的學生,你來考我。”
這……
突然之間要做林軒的老師,姬若希還挺不好意思。
不過,為了能讓林軒學好中醫,她必須認真起來。
“林軒大夫,我病了,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冷,還有些幹嘔。”
哎呦!
姬若希這就演上了。
林軒差點兒笑場,姬若希的演技挺不錯,跟真生病了似的。
這樣的症狀太典型了。
由於姬若希講解《傷寒論》的時候,講得比較好,林軒也聽得認真,一些比較典型的方劑和對應的症狀,他都印象深刻。
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冷,對應到《傷寒論》中的文字,那就是“寒熱往來”,姬若希當初講到這個詞的時候,還給林軒講過一些她治過的類似病例,林軒記特別清楚。
再加上還有幹嘔想吐的症狀,太典型了。
林軒一下子就想起來該用哪個方子來治療這樣的感冒了。
但是,他並沒有急著說。
“咳,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四診合參,我先給你望診。”
呃……
望診就望診,一般都是悄無聲息,看到病人的第一眼就已經開始望診了,哪有這麽正經八百地告訴病人,我要給你望診的?
姬若希都想笑了。
林軒卻湊到她麵前,兩人都快要臉貼臉了,看得那叫一個認真仔細。
姬若希都有些懷疑,林軒能把她每一根眼睫毛都數得清清楚楚。
咦?
看個沒完沒了?
姬若希忍住笑,“大夫,看出什麽了嗎?”
林軒一臉嚴肅地點點頭,“看出來了!”
“看出來什麽了?”
“我看出來,你太漂亮,太美了!”
噗——
姬若希一下子就笑出聲了,但是又伸手隔著褲子擰了一下林軒,“別鬧,看病呢,認真點兒!”
“咳,現在開始把脈!”
姬若希非常配合,屋裏沒有脈枕,她自己動手把枕巾疊了疊,疊成脈枕模樣,墊在手腕下方,等著林軒給她把脈。
林軒望著姬若希白如嫩藕的手腕,這才想起來,還沒學過怎麽把脈呢!
他還不會把脈啊!
林軒知道應該把三根手指放在哪兒。
反正隻是模擬考試,裝裝樣子就行了。
林軒的手指搭在姬若希的手腕上,摸了半天,終於找到能摸到脈搏的位置了。
姬若希都被他摸得臉紅心跳手心酥癢了。
這哪是把脈,這分明是調戲,如果給其他女生這樣把脈,免不了要挨頓揍。
咦?
這林軒,還摸上癮了?
這都從手腕摸到手臂,三根手指馬上都要鑽進臂彎裏了。
姬若希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嬌羞,隻好催促他:“大夫,我的脈象如何?”
“嗯,挺滑的!”
“滑脈?”
“我是說,你手臂和手腕上的皮膚太光滑了,簡直像滑冰場,我手指頭放在上麵都控製不住地像往別處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