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老板大氣
要樹立威信不難，要想回到拍賣會福利多多的天字一號房也不難，唯一的難點是，要如何攻克李尋歡。
這比他所有想做的事加起來都還要難！
一旁坐著的濃妝女子並不知情，她和曾瑾萱一樣，嘴皮子功夫不行，光會一些手腳功夫了。
但曾瑾萱和她又有很大的一個特別之處，並不莽撞，比如這個時候她就不會選擇去搶李尋歡的風頭。
但這女人認識不到這一點，反倒是重新接過李尋歡的話，不滿的說道：“這些規矩從琉璃廠定下來的時候就一直存在到現在，當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你怎麽知道琉璃廠創立的時候，我們花了多大的精力？現在我們隻不過是要一個特殊的服務而已，你至於百般推脫嗎？”
李尋歡看著她，冷哼了一聲，轉頭又看向曲凱傑。
後者臉色難看，不滿的朝著一旁的女人說道：“阿芳，你先回去吧。”
回去？
阿芳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是你爸喊我來的，他要是不說……”
“阿芳！你……聽話，先回酒店，我晚上再跟你詳說。”
聽到這話，阿芳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但是離開之前，還是狠狠瞪了李尋歡一眼。
等她走後，李尋歡才按耐不住的問道：“她是你爹派來監視你的？”
曲凱傑有苦說不出，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尋歡下意識的看向曾瑾萱，而曾瑾萱則是淡然的喝著茶，仿佛沒有聽見。
空氣沉悶了一會兒之後，曲凱傑才再次開口：“這生意並不是我說了算的，在蘇杭市我們原先都是有布局，這些都是我爸給我的考驗，但你們琉璃廠重新改造之後，很多的生意跟我們都脫軌了，那些小家族我們又看不上。”
李尋歡點了點頭，取消包房規矩之後，的確會給這些大人物一種莫名的心理壓力，就好像原先的起跑線是在別人的前麵，不用多少力氣就可以跑到第一名，但現在起跑線大家都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隻能用家底砸出一條跑道來的時候，成本無異於是增加的。
曲凱傑擔心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有後顧之憂，李尋歡吃下的蛋糕太大，這古董市場已經被壓縮成隻有一個小碗大小了，整個蘇杭市都是這樣，他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找到一些機會突出重圍，恐怕就要被困死在這裏。
“那以後，你就跟我們合作吧，我知道你的生意其實並不是在蘇杭市，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整個市裏的古董市場已經趨於飽和，看在你是老主顧的麵子上，往後的拍賣會，你依舊有優先選擇權，這算是我給你的特權。”
李尋歡一口氣說完，又補充道：“但前提條件是，你開出的價格，不能比一般的客人低，所以你再確定要某個寶物的時候，最好是自己先想清楚。”
他們做的生意並不是收藏，等於是二次出售，所以李尋歡這句話也算是提醒。
“我知道了，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曲凱傑麵露難色，猶豫著說道。
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李尋歡也大概他想要說什麽。
“生意上的合作？這個不難，隻要你們拿出足夠的誠意，想要在哪一方麵合作，我都可以斟酌一下。”
有了李尋歡這句話，曲凱傑才長舒一口氣，原本他今天來是做足了準備撕破臉皮的，大不了以後蘇杭市的古董生意都不做了，隻是沒有想到李尋歡並不是外界盛傳的那番殘暴，反倒是很善解人意。
所以他的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和這樣的人做生意，少了很多細枝末節的繁瑣過程，隻要真心換真心就成。
“我想把我們市裏的古董生意鋪過來，到時候我們兩家聯手，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吃下更大的蛋糕份額。”
李尋歡原本還不著急，但是聽到有人主動拋出了橄欖枝，還是猶豫了一下。
這似乎是打開一條路的上好機會，但前提條件是，蘇杭市得徹底掌控在他的手中。
“這個瑾萱和你接納，今天咱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都解決了吧。”李尋歡話鋒一轉，將矛頭拋給了曾瑾萱。
而曾瑾萱愣怔了一下，轉而放下茶杯，略微不滿的看向李尋歡。
曲凱傑知道李尋歡這番話已經有了動搖之心，連忙趁熱打鐵說道：“這個沒問題，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磋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關於設備的問題，我們會重新對外說明，另外，還會賠償你們今天不營業的所有損失。”
這麽大氣？
李尋歡點了點頭，對曲凱傑的好感上升了一些。
又多坐了十五分鍾之後，曲凱傑起身告辭，莫銀芝送到門外的電梯，又折返了回來。
“這個人說的話可信嗎？李尋歡，我們嶺南的生意你都還沒有處理好，不會是要當成附送條件，轉給別人吧？”
李尋歡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反問道：“在你莫家人的眼裏，我李尋歡就這麽無恥嗎？”
莫銀芝冷哼了一聲，懶得理他，收拾茶桌去了。
曾瑾萱低著頭思索了一下之後回道：“嶺南的生意倒是不著急，但曲凱傑說的沒錯，他要是被推出來的實驗品，咱們正好可以試試他們家的誠意。”
這話莫銀芝雖然沒聽懂，但還是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細細琢磨。
李尋歡手指叩著桌麵，這是曾瑾萱思考時的習慣。
“這件事還是交給你來辦，但畢竟是外來的勢力，我們對他們的勢力構造不熟悉，別著了他們的道？”
曾瑾萱將茶杯裏的茶喝完，點了點頭，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莫銀芝見她走了，將手中的抹布一丟，沒好氣的問李尋歡：“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的時間啊？”
“怎麽？現在就受不了了？你現在可是掌握著你們莫家在蘇杭市的所有生意，你這條線要是斷了，還有臉回到嶺南嗎？”
莫銀芝不服氣，但又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我隻是覺得太累了……”
過了半晌之後，她無比委屈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