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三個廢物
光看原石外觀的泥土就能判斷出來，一個外層包裹的原石還算是幹淨，說明出土的時候邊上都是礦石，出玉的概率很大，而另一個，則像是爛泥堆裏挖出來的，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能開出高級翡翠的原石……
“壞了，這小子是真沒有經驗啊，你們看看這外層的成色，天差地別啊！”
“哎，可不是，看來這一批原石是要不回去了！”
顧婷蘭聽到圍觀群眾的聲音，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想要提醒一下李尋歡，但沒想到他直接大手一揮，直接說道：“開。”
兩台機子幾乎是同時開啟，工人將玉石擺了上去，眾人也都在屏住呼吸等待著。
寂靜……
除了機器的聲音，仿佛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先開的是百曉生挑出來的那一塊，不出所料，切麵平整光滑，一刀就見綠了，雖然沒有完全切開，尚且不知道這一塊玉有多大，但就這一個切麵，也足夠讓人信服了。
而李尋歡那一塊，一刀下去同樣不出所料，厚厚的一層老繭一般的雜質依舊覆蓋著，和沒切一樣……
顧婷蘭緊張的手都抖了一下，緊緊拉著桃桃的手，情不自禁就用力了。
桃桃吃痛，也皺緊了眉頭，賭玉她從來沒有見過，要讓她挑選出一塊木材的好壞倒是不難，光認樹皮都知道，但這玉石則是截然不一樣，沒切開之前，都是推斷和賭運氣。
“小蘭姐，尋歡哥哥是不是要輸了？”桃桃小聲問道。
顧婷蘭收回視線，才發現自己手掌情不自禁就用力了，把桃桃捏的麵紅耳赤，連忙鬆了開來，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應該是輸了，待會兒我讓你跑的時候你就趕緊拉著你尋歡哥哥跑！”
“跑？我們為什麽要跑啊？”桃桃不明所以的問道。
顧婷蘭皺著眉頭，重新附在她的耳邊解釋道：“傻妹妹，依你尋歡哥哥的脾氣，打賭輸了他肯定也是不服氣的，我擔心他上頭，到時候反倒是中了他們的計謀，越開越多，家底再厚也禁不住這麽折騰啊，所以你得拉著他趕緊離開這裏！”
“那你呢？”桃桃睜大了眼睛，天真的問道。
顧婷蘭冷笑了一聲，卷起袖子怒氣衝衝的看著百曉生。
“我得留下，我們就算是輸了，也不能讓百曉生好過！”
桃桃隻覺得汗毛倒立，整個人渾身情不自禁打了下冷顫。
好強的殺氣！
百曉生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一束寒光盯的他後脊發涼，連忙催促工人趕緊下第二刀。
第二刀是在另一邊切麵，兩個刀口同時下沉，這一次百曉生的那塊原石不見綠，依照工人的經驗，誤差不超過五毫米，正打算重新切一次的時候，百曉生攔了下來。
“無所謂，就算隻有一刀綠，贏他也是綽綽有餘。”
百曉生笑著說了一句，又看向李尋歡的方向，冷聲道：“怎麽樣李老板？見綠了嗎？我看你啊，還是乖乖認輸吧，你那塊石頭是出不了綠的，別浪費這個時間了，這批原石啊，我就受用了哈！”
李尋歡歎了口氣，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眾人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除了覺得可惜之外，對百曉生的厚顏無恥又有了一個新的審視。
可不知道誰湊近看了一眼，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指著李尋歡那塊石頭，支支吾吾。
“這……這見綠了！”
眾人瞬間圍了上來，都湊上前去看了一眼，這何止是見綠了，看這切麵，完全不輸百曉生那一塊啊！
作為當事人的李尋歡依舊是皺著眉，眾人不解，連忙問道：“你這不是見綠了，還歎什麽氣啊！搞得我們都跟著緊張！”
“是啊，要是就這麽輸了，以後小薇那賭石廠怕是開不下去了！”
吃瓜群眾的理解也沒有毛病，原石渠道被斷，小薇要想繼續開，隻能重新更換渠道，要這麽做的話，肯定會和百曉生的生意起了衝突，兩邊一競爭，百曉生可以依靠進貨的價格優勢不斷壓縮價格，最後小薇的賭石廠還是會被活活磨死。
這就是琉璃廠規則裏的殘酷性，若是想要一家獨大，除了本錢之外，還得要有人脈，否則拿什麽跟人競爭！
李尋歡依舊是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還以為能再開出一個冰種玉呢……”
雖然係統的判定沒錯，但是李尋歡依舊是對這批原石抱有希望，這句話並不是針對這個已經開了的石頭，而是針對這裏麵所有的原石。
不僅連適合茶幾的大玉石都沒有找到，質量反而還不如小薇賭石廠原先那批的原石，所以心情自然低落，甚至是失望透頂。
可這句話落在百曉生的耳朵裏，就是赤果果的凡爾賽了！
“你加上這一塊總共也才開了兩塊玉，還想兩塊都是冰種玉？大白天的你還沒有睡醒啊！”
百曉生有些氣急敗壞，而李尋歡則是相對淡定許多。
“咱倆都見綠了，但是看成色，你的沒有我好啊。怎麽著，小的也要試試嗎？”
百曉生剛才已經悄悄摸摸的看過了，的確是如同李尋歡說的那樣，兩個外形不是一個檔次，而內在更不是一個檔次……
“再開，拿個小的出來！”
小的自然是沒有那麽多規矩了，李尋歡也懶得去挑，伸手一指，要了其中一塊，算是這一堆裏麵，加工之後唯一算得上是c級品質的玉。
前麵的流程走完，各自落下一刀，同時見綠，李尋歡連看都懶得看，示意再開另一邊。
此時最緊張的當屬顧婷蘭了，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場上變化，並且還暗示桃桃做好準備。
這倒是把李尋歡逗樂了，眼看著兩塊原石都已經開完了，至於哪個成色好壞，不用他多說，圍觀的這麽多人，都能夠給出答案。
“包打聽，你看到沒有，你輸了！哈哈！”
“快把原石還給人家吧！”
熱心群眾之所以聚集這麽多，不少都是原先小薇那邊的老主顧，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全都跑來伸張正義了。
百曉生進退兩難，眉眼間的陰邪之氣更甚，陰森森的看著李尋歡說道：“這一次是你贏了，但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李尋歡看著他，反問道：“那你還想要怎麽樣？讓那三個廢物來收拾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