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手術
餘傑沒有反駁,甚至來說他還有些開心,哪怕是被無情的踹了一腳,可他還活著。
李毅沒有理睬他,隻是掰著手中鋼箭,吃力的把它弄斷。
“不過如此嘛。”李毅喘著氣說道。
那背箭男子嗬嗬一笑,又從箭筒取了一隻箭。
“你在看我這一箭。”
就在弓弦即將滿月時,李毅卻忽然勾腳,將餘傑的雙鐧拿到了手上。
他也不用,直接把鐧同樣當做箭矢扔了出去。
“鐺!”
鐧被鋼箭打得粉碎,而箭也因此丟了後續力量,輕飄飄的釘在了牆上。
背箭男子皺了眉頭,恍若沒有猜到還有這麽一出,可他也沒有退縮,立馬就將剩餘的兩支箭都搭在了弓上。
“看我連珠箭!”
箭聲又**漾在了空中,而男子拉完弓後,也猛然甩了甩手臂,接著他便靠在了牆上。顯然這威力十足的箭矢,所要求的代價也是極其高昂。
可李毅卻像是沒感到箭身有磅礴的力量,他依舊作死般的去抓。
眼見這幕,男子頓時嘲諷道:“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這破天箭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嗎。”
他或許忘了,剛才那一箭就是李毅憑手抓住的。
而餘傑也在這時搖了搖頭,他感歎道:“破天箭隻有五發,一發比一發厲害,乃至最後一箭累積起來,足足有第一箭都百倍。北境帝王這次,恐怕也難逃一死。”
不過他也是很高興,因為李毅一死,背箭男子又脫了你,在場人中,唯一還有力量的隻有他。
“真是天老爺幫助啊。”
餘傑都打算收錢之後,去廟裏燒兩注高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赫然可見剛剛還歇斯底裏,要毀天滅地的箭矢,此刻卻乖乖的躺在李毅的手中,就像是他一手提了一隻三個月大的小貓般。
“這玩意兒能破天?”李毅輕蔑的說道。
兩人已是驚訝的目瞪口呆,哪還有多餘的精力來和李毅反駁,更何況真真切切的事實就擺在他們麵前,不可能總有人故意把臉伸過去讓別人打。
“好了,你們兩個乖一點,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餘傑兩人對視一眼,隻能乖巧的走過去,接著蹲在了角落。要是在他們麵前擺一個碗,說不定還會有人看見他們可憐兮兮的樣子,丟兩個硬幣以示愛心。
沒過多久,蘇含煙才帶著青青趕了過來。
“手續我已經辦好了,這裏的院長是我朋友,他正在組織醫生研討呢。”
李毅疑惑的指了指手術中那幾個紅字,問道:“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蘇含煙看了看青青,趕忙把李毅拖了過來,隨後貼著耳朵說道:“小小姐中毒了。”
“中毒!”
李毅差點就叫了出來,要不是蘇含煙使勁兒的捂住他的嘴巴,青青肯定就聽到了。
她這樣做,完全是想讓青青安心一點。但她還是低估了青青的智慧,更何況她都做這麽大動作了,哪怕是個正常的孩子,都會猜到事情不一般。
可青青聰明就聰明在這一點,看破不說破,畢竟李毅說過,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去解決。青青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給在天國的媽媽祈禱,讓她好好護佑程小小。
“我朋友說,小小姐中的這種毒,他隻在醫術上見過,不過還是能通過做手術從胃裏取出。”
李毅一聽這話,便心中緊張不已,身為常年受傷的他,那幾年躺在手術**的時間,比在地麵走路的還多。
所以李毅深刻明白,每一次的大手術,都是在閻王殿前跳舞,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跌了進去。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蘇含煙趕忙拉住了他,“你幹什麽,你會手術嗎?”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裏麵走出個有些著急的護士。
“病人是稀有血型,急需輸血。”
“血庫裏沒有嗎?”蘇含煙上去問道。
那護士搖搖頭,“我們醫院暫時沒有,院長正在打電話調配其他醫院的過來,但現在病人恐怕撐不住了。”
“輸我的。”李毅趕忙說道。
“你是稀有血型嗎?”
李毅搖搖頭,“別管是不是了,救命要緊。”
李毅純屬急糊塗了,以往的理智全都在此刻瓦解,如果是他快死了,都會保持理智。可一旦遇上了這種事,他就會立馬犯糊塗,因為李毅的父親就是死在醫院,他不想同樣珍愛的人,再一次離他遠去。
“不行的,我們隻好等等了。”護士說著就要離開。
可這時,餘傑卻說道:“我是稀有血型。”
“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有快感。”
餘傑聽著李毅的威脅,猛的咽了咽口水。
“我怎麽能騙你呢,不過要我輸血也是有條件的。”
李毅拍了拍他的肩膀,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盡管說。”
餘傑嗬嗬一笑,“我要十個億。”
“沒問題,我先給你三億定金。”
餘傑瞥了瞥身旁的背箭男子,仿佛在說自己多聰明一樣。可背箭男子卻搖了搖頭,他知道與虎謀皮的下場是什麽。
“你就是嫉妒我。”餘傑嘲諷著揚了揚手中銀行卡。
“錢我給了,現在就該你兌現承諾了。”
餘傑做了一個ok手勢,便跟著護士去了旁邊的屋子,李毅當然跟了上去。
“沒錯吧。”
護士點點頭,一邊準備抽血工具,一邊說道:“待會兒抽血可能有點多,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餘傑笑了笑,“沒問題。”
而李毅也跟著笑笑,接著又拍了拍餘傑的肩膀,不知怎的,餘傑總是感覺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是手腕上的疼痛,還是肩膀處傳來的刺疼。
隨著透明導管的漸漸血紅,那空空的袋子裏也緩緩充盈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袋子已拿走了兩個,但餘傑還是沒見說話,連護士都有些好奇,這根本不符合人體基本規律啊。
餘傑已感到了虛脫,早就想叫住停手,可他的嘴唇卻像是被縫住了般,根本說不出話來,哪怕隻是張嘴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