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原來是仇人

“這位先生,你還是快走吧。”

程小小的聲音已是帶有祈求,李毅回頭看去,發現她的瞳孔中竟有淚花湧動。

“快滾!”

三兒嘴上是絲毫不客氣,但雙腿卻沒移動一步。

“對,你們快滾。”

“你說什麽!是不是存心找死!”

說著,三二就舉起了拳頭,但揚起的卻是借條。

“白紙黑字,要麽你替她還錢,要麽你就給我滾。”

李毅嗬嗬一笑,“不就是五百萬嘛,我替她還了就是。”

一語既出,刹那間抹平了吵鬧,此刻的房間內,眾人皆是驚愕的看著李毅,隻不過有的驚愕是不可思議,有的卻是譏諷嘲笑。

“就你這窮酸樣,能拿出五百塊就夠嗆,還五百萬。”

三兒指著李毅衛衣上的幾個紅底英文字母,勁量用最大的聲音說道:“這是你奶奶給繡的吧。”

這句話可把陳晨幾人樂的直跺腳,三兒當然也很高興,畢竟這是在主子麵前長臉的事。

“你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是人才。”

陳晨拍了拍三兒的右臉,而他也是十分的享受。李毅看著這一幕,差點把昨天晚上吃的飯給吐出來。

“給我個銀行賬號,立馬打給你五百萬。”

李毅忍住惡心,決意快點把他們打發走。可這群人依舊是麵帶嘲笑,好似根本沒把李毅說的話,放在耳朵裏。

“這傻子還當真了,真以為自己是大富翁。”

陳晨剛發出笑聲,便恍惚看見有陣陰影飄過,接著就感到喘不過氣來,脖子好像有雙鐵鉗夾住般,生生把自己抬直半空。

片刻後,他依稀聽見幾個朋友在喊,“快放他下來。”

“咚!”

脖子上的禁錮終於消失,陳晨癱軟在地上,已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隻見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似要把整個屋子的氧氣一並吸走。

“我說的話,從不說第二遍,你們聽得見,就去做,聽不見,就去死,明白嗎?”

李毅背手站在原地,要不是陳晨還在像狗一樣呼吸著,不然還真不可能相信他動過。

“明白了,明白了。”幾人連忙把頭點得猶如搗蒜般,根本不管陳晨的死活,就準備先跑逃命。

但有人剛走一步,瞬間便飛了出去,奇怪的是,眼見他重重砸在牆壁上,骨裂的聲音,響徹在眾人的耳蝸,可那木頭製的牆壁,卻沒一絲破損,哪怕一條裂縫都沒有。

下一刻,李毅的聲音再度響起。

“還是沒聽懂啊。”

餘下幾人的喉嚨都滾了滾,麵麵相覷的開始發抖,恰好這時李毅的眼神又掃了過來,那冰冷的視線猶如在看一具具屍體。

“該你們了。”

幾人雙腿一軟,十分不爭氣的跪了下來,甚至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三兒,這時還把頭磕在了地上。

“爺爺,我知錯了,饒我一命吧。”

李毅嗬嗬一笑,並沒阻止,反而點了他旁邊的一個人,說道:“我李毅做事,向來是一碼歸一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說好給你們五百萬,就要給五百萬,少一毛錢,就是在打我的臉。”

罵人咽了咽口水,一時間大腦空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在李毅並沒給他回答的機會。

“是這張卡吧。”

李毅隨手拿過他的錢包,並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對著那張花花綠綠的銀行卡,一個字一個字的打著。

“好了,算算利息吧。”

李毅又提起陳晨,像是玩弄一隻小貓小狗一樣,將他按在椅子上。

“一天3%的利息,說說借了多少天吧。”

陳晨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是不疼的,此刻的他,哪兒還有精力和李毅說什麽利息,他隻想回家。所以他隻能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算了。”

“算了?”李毅陰冷笑道,“陳公子說話還真是爽快。”

程小小也連忙過來勸阻,雖說她剛才親眼見到李毅在手機上搗鼓著什麽,但依舊不相信李毅真的把五百萬轉了過去。

“陳少爺還是快點回家吧。”

這短短的幾個字,在陳晨聽來,無疑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於是他掙紮著起身,就準備逃離這塊讓他顏麵盡失的地方,他還在心裏打定主意,等他傷養好了,一定要帶著人把這個地方砸了不可。

“你和老板娘的賬算好了,但我們兩個賬還沒算呢,就這麽走了?未免有些天真。”

哢嚓一聲,伴隨著肩胛骨的碎裂,陳晨再次坐了下去,這可把他疼的齜牙咧嘴,但他卻沒發出一絲叫喊。

“我們兩個有什麽賬。”

“陳大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兩個還見過呢。”

在場眾人無不一愣,他們隻以為李毅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真是英雄救美,沒想到是新仇舊恨。這一刻,他們無不在心中把陳晨恨的直咬牙。

“我們以前見過?”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5年前,蘇家蘇小山。”

“蘇小山?”

陳晨記得這個人,映像中也和他風流過幾次,但娶他這種公子哥,莫說玩過幾次的男人,就連昨天晚上的女人都記不清楚。

“貴人多忘事,看來我要提醒提醒你。”

李毅話音剛落,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叫吧,這是你生命中唯一一次了。”

隻見李毅的腳正踩住陳晨的大腿根,旁人知道,李毅這一腳雖要不了陳晨的命,但他下輩子,肯定是廢了,別說再去玩兒女人,哪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恐怕也是登天的事。

“要怪就怪當年的風流。”

李毅把腳拿了下來,但另一隻腳卻瞬間接上。吱呀一聲,連人帶椅子都從正門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倒插進垃圾桶。

“把他帶走,別汙染了環境。”

李毅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接著就看著剩下幾人。這幾個公子哥還能怎麽辦,隻能先把屋子裏倒著的幾個先拖了出去,然後又幾個合力把陳晨薅了出來,他們都是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人,做完這一切,已是累的頭上有汗,粗氣連喘。但他們卻沒絲毫停留,發動汽車,轟的一聲消失在了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