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情竇初開
“少年飯,什麽少年飯?”
孟慶河一臉懵懂的看著憐憐。
現在的楚憐憐,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不再是前幾年他們剛見麵時那個小丫頭片子。
孟慶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憐憐。
憐憐個子不高,五官顯得小巧精致,膚色不是很白,但很光滑細膩,像是瓷片做的一樣。
天生的卷花兒頭,兩邊的頭發很俏皮地上翹著,像是精心修飾過,但又顯得很自然、很隨意。
憐憐說話的時候,嗓音像小貓一樣嬌嫩,走路的姿態顯得很是輕盈嫵媚,身體好像是羽毛做的,輕輕的、軟軟的,讓孟慶河看不夠。
平常她和人講話時,眼睛喜歡不時向下看,像是要找自己的小腳,她露出眼瞼,身子還微微地扭動,很害羞,又好像隨時在和人撒嬌的樣子。
當然,此時的憐憐卻是個生氣的模樣,像是孟慶河打了甘自剛,做了一件極壞的事情,氣的憐憐小臉兒都白了,可這讓她顯得越發的可愛。
孟慶河看的呆了,腦中竟一片空白。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見到憐憐,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哎呀,你呀!真是個粗人!”
憐憐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抿著嘴,一跺腳,粉拳上來,一下子打在了孟慶河的胸口。
當然,力氣並不大,可孟慶河還是很配合的向後趔趄了一步。
憐憐打完他,氣呼呼的跑掉了。
鼓上蚤和黃老邪看著立在原地的孟慶河,又看看跑遠的楚憐憐,再次問道:
“幫主,還追不追?”
孟慶河摸了摸腦袋,問道:“少年飯怎麽做?”
鼓上蚤把右手舉到自己嘴邊,像是握住了一個話筒,低聲唱了起來:
“媽媽,媽媽,兒今天叫一聲媽,禁不住淚如雨下,高牆內春秋幾度,媽媽呀,你牆外哭泣,淚雪染白發,想昨天,兒像脫韁野馬,無法無天亂踢亂踏,媽媽呀,兒跌入激流,幾經沉浮不能自拔,幾經沉浮不能自拔,又恰似狂風暴雨……”
這就是電影《少年犯》的主題曲,鼓上蚤非常愛唱的一首歌。
他小偷小摸,被抓到派出所好多次,爹媽也不怎麽管他,就給他放這個歌聽。
孟慶河恍然大悟,“我去,原來是這個呀!我還以為憐憐讓我去做飯呢!我哪會做飯呀,還給少年吃的飯!”
“哈哈哈哈!”
兩個小弟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
鼓上蚤錘了一下地,問道:“幫主,你是不是愛上楚憐憐了?”
孟慶河踢了他屁股一下,“去!胡說什麽!她是我小妹,我一定要保護她!”
這時黃老邪站起身,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吸溜了一下口水,說道:
“幫主,剛才楚憐憐說你真是個粗人,你到底粗不粗?”
孟慶河一愣,看到黃老邪這副嘴臉,立即反應過來,鐵拳當胸打過去。
“媽的,你小子思想太齷齪了!”
兩人正打鬧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
孟慶河又罵了一句:“媽的,這幫龜孫子,開車都不看路的嘛!等哪天老子也開上車,就撞這些狗東西!看誰的車硬!”
鼓上蚤眼睛尖,揪住了黃老邪的衣服,“喂,老邪,你看清楚沒,車裏坐的可是廖莎莎啊!”
黃老邪立即翹起腳,眼睛直追著遠去的汽車,“是嗎,是莎莎嗎?我看看,我看看!”
看他那副急火火的樣子,鼓上蚤湊到孟慶河身邊。
“幫主,看到了吧,黃老邪這又是情竇初開了。”
孟慶河大笑兩聲,“他這叫情豆初開?我看他的情豆都快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了!他那不叫情豆初開,叫黃豆發芽!”
“哈哈哈哈,黃豆發芽!黃老邪,我看行!”
“幫主,你不知道,黃老邪最近迷這個廖莎莎迷得不行了,老黃,現在讓你去向廖莎莎求婚,你去不去?”
黃老邪看著那汽車在視野中消失,才扭過頭來。
“去,幹嘛不去!要是莎莎說我是個粗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就告訴她:對,很粗!”
“哈哈哈!”
三個人又笑成一團。
“黃老邪啊黃老邪,你可真是死性不改!三句話不離本行!”
笑了一陣子,孟慶河揪住黃老邪的耳朵:“老黃,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要追求人家廖莎莎?廖縣長的女兒,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廖莎莎是廖立波縣長的小女兒,和憐憐同歲,也上初中二年級,他們幾個都在一個班上。
黃老邪甩了甩頭發,擺出一個很酷的造型,“哼!隻要努力,憑什麽癩蛤蟆不能吃上天鵝肉?癩蛤蟆又比青蛙王子差多少?不對,誰是癩蛤蟆?”
鼓上蚤用指頭點了點黃老邪的腦門。
“老邪,你醒醒吧,誰是癩蛤蟆都不知道,當然是你啊!人家甘自剛才是青蛙王子呢!”
“為啥,就憑他是從星海市轉學過來的?”
鼓上蚤神秘兮兮的說:“你不知道嗎?廖莎莎喜歡上甘自剛了!”
黃老邪立馬瞪起眼來,“誰說的?那個狗東西甘自剛!剛才我怎麽不揍的臉上開花?還青蛙王子,我讓他變成個青蛙屁!”
……
晚上,楚憐憐伏在寫字台上寫作業。
侯小梅推門進來,手裏端著一碗蓮子羹。
“憐憐啊,作業寫完了嗎?來,先喝點蓮子羹吧,加了冰糖呢!”
憐憐見媽媽進來,連忙把一頁紙塞到作業本下麵,驚慌失措的用胳膊肘擋住,回頭對侯小梅一笑。
“嗯,媽,這就快寫完了,你出去吧!”
侯小梅瞅了一眼女兒的作業本,想坐下來陪她一會兒,可楚憐憐似乎並不歡迎她坐在旁邊。
她隻好起身,“那你快寫吧,寫完了之後讓我檢查檢查啊!”
侯小梅現在對憐憐的學習抓的很緊,她希望兩個孩子都能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大學!
憐憐扭頭看媽媽離開,起身去關上虛掩的門,在門口聽了聽,才重新坐回到寫字台前,抽出下麵的那頁紙。
那是一封寫給甘自剛的信,可寫了好幾遍,都被憐憐劃掉了。
短短幾句話,她都寫了兩個多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