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餓鬼橫行

趙六急道,“怎麽是破公司啊?我們春雨飼料公司公司可是大公司,每年光利稅就就交多少你知道嗎?”

“大公司?不還是個個體企業!有什麽好吹的!”

“個體企業不是企業,掙錢就行了唄!”

“掙錢?掙錢也沒見分我們一點啊!六當家的,你說,一個個體企業,搞什麽研究所?我勸你趕緊回去賣飼料吧!”

辦事員是個小青年,一臉不屑的看著趙六。

他心裏實際是羨慕趙六的,聽說楚天闊隻年底獎金一塊就給他們發上萬塊錢,而他一個辦事員,十幾二十年都掙不到這個數。

可他打心眼裏看不起個體企業,覺得自己是吃公家飯,端鐵飯碗的。

比如現在鵪鶉行業不行,那個春雨公司說倒閉就倒閉,可他一個公務員,旱澇保收,工資少點,卻每月及時到位,也讓他有點自豪。

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氣,指了指門口,對趙六說,“門在那邊,你知道怎麽做了?”

其他幾個辦事員見此情景,都掩嘴偷笑。

趙六好歹也算春雨飼料公司的副總,而且春雨公司在猛河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企業,可在這小辦事員麵前,卻跟孫子似的。

趙六撓了撓頭,無可奈何的朝門口走去。

這時,門口闖進一個人來,妙齡少女。

她穿著一件時興的桃紅色上衣,快步走到剛才那個小辦事員前麵,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好你個王厚道!一點也不厚道!給我爹拿去的特曲酒,怎麽還是摻了水的?說是買個電冰箱,你卻買個二手貨!這個婚,你還想不想結了?

彩禮錢也拿不出來!我娘可是嘮叨著要退婚啦!我一個小姐妹,剛訂婚,男的在春雨公司幹活,彩禮出手就是八千塊!你!你什麽時候才能像人家那樣!”

姑娘好一副伶牙俐齒,嘴巴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嘟”不停向辦事員掃射,隻把他逼得矮身藏到桌子底下去了。

“王厚道,你別做烏龜,給我出來!”

辦事員囧的不行,和這位姑娘是自由戀愛,現在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可無奈囊中羞澀,家裏也拿不出太多錢來,竟要到了被退婚的地步!

而姑娘張口閉口都是人家春雨飼料公司的職工待遇多好,工資多高,讓他好不尷尬!

趙六偷笑兩聲,大步出了辦事大廳。

回到公司,把情況向楚天闊說了,老大隻說聲“知道了!”

他正在做春雨研究所的規劃,不管要不要注冊,他都要把這個研究所辦好,不僅要把它辦成公司的研發核心,還要辦成一個培養公司人才的基地。

在上一世,像是華為,阿裏等大型的企業,都有自己的研發隊伍和人才基地,像是華為,更是自己辦了華為大學。

楚天闊伏案寫作,把研究所的規劃詳詳細細做了出來,這才伸了個懶腰,手指伸向桌邊的煙盒。

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這聲音有點陌生,肯定不是趙六,也不是侯小梅,聲音顯得莽撞而硬氣。

“請進!”

門被推開了,一個瘦削冷峻的男人走了進來。

楚天闊愣住了!

餓鬼!

他怎麽來了?他曾經在抬會風波中靠收賬打出了一些名頭,綁架了路丁的兒子路小可,正是楚天闊出手,才把路小可救了出來。

“呃,餓先生,你好!”

楚天闊實在不知道怎麽稱呼餓鬼,索性稱為餓先生。

餓鬼大方的走了進來,四下看看,雙手一攤,坐在了楚天闊的對麵。

“楚廠長,堂堂一個大公司,你這辦公室有點寒摻啊!”

這間辦公室,確實保持了楚天闊低調含蓄的行事風格,除了牆上的地圖,沒有多餘的裝飾品。

“小企業嘛,勤儉節約才行哈。來來,請喝茶!”

楚天闊泡了杯茶,端給餓鬼,他還沒猜出來這家夥來幹什麽!

春雨公司一向合法經營,誠實守信,沒與江湖人士有過多的交往。

當然,楚天闊是孟憲宇兒子的救命恩人,還是猛河縣黑道大哥黑天的座上賓,一般的江湖人也不會找春雨公司的麻煩。

餓鬼飲了一口茶,瞄了一眼楚天闊的左手小拇指,“楚廠長,那天你揮刀斬指,那氣勢可不是一般的強啊,兄弟我佩服佩服!”

在餓鬼剛進來的時候,楚天闊就下意識的把小拇指藏了起來。

“哪裏話,一點小意思,不值一提。敢問你今天來是為了?”

他當然不可能是為了來探楚天闊的傷指的。

餓鬼放下茶杯,向前欠了欠身子,臉上露出不善的神色。

“楚廠長,你知道的,我是菜刀幫的,我們菜刀幫呢,已經正式入住猛河縣了。”

“哦?”

楚天闊挑了挑眉毛,沒做回應。他當然不能表示歡迎,誰都知道菜刀幫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善類。

他們來到猛河縣,似乎不應該來找楚天闊,而是去找孟憲宇,黑天或者刀疤,但菜刀幫不按套路出牌,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們菜刀幫呢,”餓鬼振振有詞,“實力你是知道的,就是一個字,狠!我們來到這裏,當然得為大家做貢獻嘛。楚廠長放心,如果今後有人到你公司搗亂,我們可以負責全部擺平!”

楚天闊聽出意思來,這是來要保護費啦!

餓鬼到猛河縣時間不是很長,不過手下也收了十幾個好勇鬥狠之徒,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在大街上舉著菜刀晃悠,可也囂張的很。

孟憲宇曾和楚天闊提起幾次,可兩家現在沒什麽衝突,現在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可他餓鬼臉真大,竟然跑到公司來收保護費啦!

見楚天闊沒有反應,餓鬼又說道,“我們的手段,楚廠長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拿菜刀砍人,綁票,斑斑劣跡,楚天闊當然知道。

“前一段時間,有個製衣廠,就咱們縣的,我去找廠長談事,一女的,不聽話,我一下子就火了!直接一刀過去,那個小臉啊,被我劃破了一口子!那血呀,嘩嘩的淌啊!”

“製衣廠?劃破臉?”

楚天闊一下子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