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重病

“什麽請求?”

楚天闊看著侯三,發現他的神情不同以往,有一種莫名的正式感。

“選好去哪個地方當經銷商了?”

侯三說:“沒錯!選好了,我要到日本去!”

“去日本?為啥呀。”

侯三信誓旦旦的說:“因為我戀愛了!”

“喲!”

楚天闊雙手抱臂,繞著侯三轉了一圈,“行啊,兄弟,是不是看上那個日本女人啦?”

“對,澤口鏡子是個好姑娘,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有幾成把握?”

“一成把握都沒有也得去!反正必須得去,必須得拿下!”

楚天闊擂了他一拳,“可以啊!必須去!三兒,你這才是為國爭光呀!”

他向侯三做了個加油的姿勢,然後又說:“對,就在日本設立一個春雨良種場的辦事處,你就去做處長!”

侯三樂了,“嘿,那感情好!我還升官了!升官,發財,泡妞,不不,我對澤口是真愛!絕對是真愛!”

楚天闊學著日本人的樣子,“啪”的一個立正姿勢,“嘿!侯三君,春雨在日本的事務,就拜托你啦!”

侯三也裝模作樣的摸摸肚子,“喲西!”

“去你的吧!”

兩個人正閑聊著,侯小梅忽然急匆匆的跑來,麵色有些蒼白。

楚天闊忙迎上去,“梅梅,怎麽啦?”

“重生發燒,燒的挺厲害的,我看得去醫院了!我開車還不行,你送我們去吧。”

“好!”

楚天闊要走,侯三拉住他,“闊子,一會兒不得送日本客人嗎?要不找司機去送醫院?”

“還是我去吧!”

楚天闊奔向汽車,拉著侯小梅和楚重生,飛一樣的趕到了縣醫院。

“玲玲不是在這裏當護士嗎?我來找她幫忙,你先去照顧那些日本人吧,把客戶送走了,你再來接我們。”

侯小梅擔心男人耽誤了生意,便提出要二舅家的表妹劉玲玲幫忙。

“今天是玲玲的班嗎?”

“錯不了。”

楚天闊把劉玲玲找來,交代清楚了,才駕車趕回基地,去歡送日本人。

宮本下劍餓著肚子來的,再讓人家餓著肚子走,有點不大禮貌,楚天闊安排了一個歡送宴會。

宴席上除了烤鵪鶉、無骨扒鵪鶉,當然還有猛河縣的特色菜肴,更少不了美酒猛河春。

宮本下劍在日本吃慣了壽司喝慣了清酒,可那壽司和清酒能有什麽味道,和這美味佳肴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幾個日本人大快朵頤,連吃帶喝,嘴裏塞得滿滿的,不亦樂乎。

侯三已經向澤口鏡子表明了心跡,要隨她一起到日本去,這姑娘倒沒有表態,喝了一杯猛河春,麵若桃花,顯得更加豔麗了。

宮本下劍此時已經不再顧忌形象,抱著一個豬蹄子大啃特啃。

“老宮本,豬蹄子香嗎?”

宮本豎起大拇指,“嗯,香,你們國家的豬蹄子,好吃!”

“你名字是下劍,人也很下賤啊,跑到這裏來啃豬蹄子來啦!”

宮本則不以為意,仍厚著臉皮說:“好吃就得啃,給我再來一個。”

一頓飯吃的七葷八素,把幾個日本人吃的肚皮圓滾滾的,滿意的離開了。

侯三因為還得去辦護照,還得辦簽證,沒有辦法,隻好和日本美女依依惜別。

人都散了,楚天闊才猛然想起醫院的老婆孩子來,他趕緊要駕車去醫院,可段興林覺得他喝了酒,開車不放心,就安排司機去接了。

侯小梅回到家中,楚天闊立即感到了異樣。

女人顯然是哭過,臉上還帶著淚痕,一臉驚慌失措的神色。

“怎麽啦?”

女人忽地一下伏到男人的肩膀上,“嚶嚶”的哭泣起來。

楚天闊撫了撫她的後背,讓她哭了一會兒,然後才摸著她的頭,“梅梅,別怕,有我呢。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重生呢?”

他注意到隻有侯小梅一個人回來了,孩子呢?

女人哭泣的更厲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把手裏的化驗單遞給了楚天闊。

“醫生說是……”

她似乎沒有勇氣說出後麵的字。

楚天闊看著化驗單,急問:“醫生說是什麽?”

“白血病!”

侯小梅說完這三個字,好像用盡了力氣,身體頓時失去了支撐,癱倒到楚天闊的懷裏。

“白血病?不會吧。不就是發燒嗎?”

楚天闊知道白血病的厲害!

雖然到了21世紀,科技發展了,醫療技術也得到很大的提高,醫生們提出了化學治療﹑放射治療﹑靶向治療、免疫治療,甚至進行幹細胞移植治療等。通過合理的綜合性治療,相當多的白血病患者可以獲得治愈或者長期穩定,白血病不再是“不治之症”。

但是,現在是80年代,科技還沒有那麽發達,白血病還是“血癌”,治不好的,一旦確診,基本上宣告了死刑!

楚天闊不肯相信,“發燒,怎麽就成了白血病?醫生是這麽說的?”

侯小梅緩過了一絲力氣,抽泣著說:

“醫生說,小孩的白血病發病時候都是發熱,有的還貧血,咽喉炎,肺炎什麽的,嚴重的還會抽搐、失明,反正很嚴重啦,化驗單上的數據是不會錯的,醫生說百分之百是白血病。”

轟!

楚天闊感到頭皮發麻!

看來即便是重生者,也不總是一直好運氣!這樣的倒黴事,怎麽會攤到他楚天闊頭上?

小重生,多麽可愛的孩子呀!那麽陽光,淘氣又可愛,非常懂事,現在已經能自己吃飯了,也會自己穿衣服了,馬上就可以去上育紅班了,而且他還開始跟著姐姐學背古詩了,這麽一個好孩子,怎麽能得了白血病!

“不可能的,不是真的!醫生肯定是看錯了!”楚天闊抱著頭說。

侯小梅卻淒慘的搖了搖頭,哀歎道:

“你還記得嗎?有一次碰到了那個王半仙,他給重生算了一卦,還說了一句詩。”

“什麽詩?”楚天闊全忘了,隻記得那個王半仙跑起來像個老鼠。

“他說:冬遇醜未為短命,未到三歲便夭亡。就是說重生活不過三歲呀!我的重生呀,我可憐的兒呀!”

侯小梅抑製不住,此刻又肝腸寸斷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