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殺孫長老
站在地麵上的身軀不可遏止的顫抖了一下,孫長老感覺自己失態了!
是的,就是失態。
"什麽狗屁鬼王陣,看來也不過如此嗎?"
"如果神鬼宗是靠這個出名的話,那麽,今日之後,就要被我抹除大名了啊!"
一道喧囂的聲音猛然落下,不帶絲毫的情感,就這麽的傳在了四周的空間,夜塵忽然從鬼王陣之內走出。
而隨著夜塵的走出來,此刻,大廳之內那些原本被鬼王陣給搞得雞飛狗跳的場景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一道道人影,忽然全部匯聚而來,落在了原先被陣法所籠罩的地方。
此刻,夜塵與葫仔兩人並肩而立,但在他們兩人的麵前,兩道長老的身軀忽然仰天後倒了下去,身軀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之上,發出沉重的轟響。
所有人的腦袋在此刻皆是蒙了。
巨響將眾人的昏沉給撞得清醒了數分,但他們無不變色,再然後,一道道目光落在夜塵與葫仔的身上的時候,已經變得極為的忌憚了起來。
"他們...他們怎敢?"
含糊不清的話語,直接從不同的人口中發出...
這一次跟隨孫長老而來的兩名長老,雖然不算什麽厲害的角色,但在神鬼宗也是地位不錯,強如神鬼宗這樣的宗門,也不可能富得流油到了這種在一次性失去兩大天合強者而無動於衷的地步。
孫長老雙拳緊緊地握著,暴怒的他內心一片的爆動,他的眼光落在躺在地麵之上的兩道人影,此刻兩大長老的身體已經模糊不堪,特別是他們的手臂,皆是被打斷,兩條大腿也是被斬成了數截。
而且,一些人還從遠處看到了第五肢...
他們每個人的身軀皆是被一道可怕的裂痕猙獰的充斥,半句身軀幾乎是要分割而開。
難以想象,他們在鬼王陣之內,到底經曆了何等慘烈的虐待。
"夜塵!!你膽敢如此對到我神鬼宗之人!"
"今日,我要拿著你的頭顱回去給神鬼宗一個交代!"
轟!
驚人的真氣從體內滾滾彌漫而開,孫長老一頭長發飛舞,每一根長發在真氣的衝擊之下,都仿佛形成了最鋒銳的針尖,無比的駭然。
這一次神鬼宗損失如此的慘重,可想而知,就算他回去了,也不可能幸免於難,除非拿著對方的頭顱,否則這宗門他是待不下去了。
夜塵對於孫長老的暴怒反而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眼睛落在腳下不遠處的一根有些破碎的炭黑色的棍棒之上,伸手一抓,強烈的吸扯力自掌心之內蔓延而出,宛如漩渦一般的湧出。
咻。
夜塵望著掌心之內的陣旗,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沒想到居然還是以下品的墨陽石煉製出來的陣旗,看來這次真的不虛此行啊,神鬼宗的油水應該很足!"
夜塵看出了墨陽石的品階。
之前在神兵宗的時候,他雖然采集了大批量的墨陽石,但這些墨陽石也隻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墨陽石,連下品墨陽石的階位都沒有達到,而如今,隨便一個用墨陽石煉製出來的陣眼就是下品。
手掌發力,那本已經破碎的陣旗在夜塵的發力之下,徹底的化作了齏粉,完全的消失。
"看來是自己失算了,早知道的話,我應該將大蛇也給一並帶來。"
能以下品墨陽石煉製出來一批陣眼,這足以說明神鬼宗之內,存在大量的墨陽石,如今他隻身一人,在身上沒有儲物戒指之類的空間寶物,卻是無法將大批的墨陽石一次性的帶走。
這種低落的情緒也隻是出現了一瞬間而已,很快就被夜塵摒棄。
"小子,今日不管你用了什麽手段,老夫都要提著你的頭顱回宗一趟。"
夜塵居然連地麵上那最後一根破碎的陣旗都不放過,這徹底讓的孫長老內心爆動了起來,盯著夜塵的目光,滿是殺意。
夜塵不屑抬著頭,冷眼望著此刻的孫長老,"什麽手段,區區一個垃圾不入流的陣法而已,我想要破陣,一巴掌就可以了!"
夜塵語氣淡淡,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開口說出的話語到底有多麽的驚人。
孫長老麵色猛地一變,他自然不會相信夜塵所說,不過對方敢羞辱神鬼宗的大陣,這絕對是他無法承受的,在他的心目當中,鬼王大陣就是他心中的傳說,先前是他大意了,要是他出手全權控製了鬼王大陣的掌控權,誰生誰死,鹿死誰手還未曾可知。
見孫長老不相信,夜塵的目光忽然變得戲謔了起來,然後冷笑道,"怎麽,你這是不相信嗎?"
他一步踏出,這一次,並沒有依靠葫仔,反而是直麵孫長老。
四周風起雲湧,比之前鬼王陣所形成的波**還要恐怖十足,眾人皆是心驚。
他們不約而同的目光落在夜塵身上,為夜塵的這種氣勢所折服,這一刻,忽然有人明悟了,也許,葫仔不是最強大的,而眼前這個少年才是最強大的。
"恩?"
孫長老眉頭一挑,夜塵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勢極為的驚人,雖然沒有針對他,但是他從這股餘威之下,也是能夠感覺的出來,這股力量比之前葫仔所發出的餘威要強上一個檔次。
而且,更讓他心驚對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方的年齡。
他完全從夜塵的身上看不出來絲毫的返璞歸真,也就是說,夜塵隻是一個少年之軀,能夠以少年之軀就達到這種程度,這可比返璞歸真的葫仔牛叉多了。
他們整個神鬼宗上下都沒有這樣的弟子。
甚至放眼整個華夏之內,也同樣不存在這樣的人呢!
"難道,是四大道之內的?"
一段模糊的記憶,讓的孫長老麵色瞬間血變,臉色刷的一下有原先的血氣彭拜變得蒼白無力。
他隻是模糊的從宗主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海外島嶼,道境之內。
不可招惹。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側消息。
曾經老宗主追殺一名女子,直到這名女子現身於海島之後,所有與老宗主一起的各大天榜之上全部偃旗息鼓,不敢跨入雷池半步。
"這人要是來自海外島嶼,如果..."
他不敢想象這其中的後果。
如今今日真的殺了夜塵,的確起到了報仇的機會,但同樣也給神鬼宗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麻煩,日後要是海外島嶼的強者一旦有所察覺之後,勢必會第一時間出手,以剛猛之力抹殺神鬼宗。
到時候,他就會成為千古罪人。
一瞬間,孫長老猶豫不決,甚至就連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在不斷的收斂,漸漸地,身上的氣息已經化作了正常。
強者麵前低下頭來,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此刻,選擇低頭雖然不一定會有效果,但相比之下,他一點也不想與夜塵為敵了。
"小..."
他已經想好了台詞,雖然覺得不好意思。
"能夠接住我一拳,今日之事就作罷。"
夜塵淡淡的望著此刻麵色古怪的孫長老。
孫長老的確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不是明擺著給他一個機會嗎?
但下一刻,他的想法就全錯了。
轟!
又是一步落下,夜塵的腳掌落在地麵,輕輕的點過,但此刻整個會所卻是忽然之間爆動了起來,宛如地震一般,天災降臨的那一瞬間,恐怖的氣息以他他中心猛然擴散而出。
地麵坑窪不斷的出現,起初是在他的腳下,但到了後來,那些遠處的地麵都開始無法承受力量的衝刷,一處處的地皮開始震動,同時還有一道道裂痕蔓延,磚瓦紛飛,對著四麵八方灑落而出。
四周鬼蠶門之人全部閃躲而開,這才避開了波及。
"不對,這不是天合強者還有的力量!"
孫長老終於察覺到了那裏不對勁,夜塵年紀這麽小,但怎麽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這種力量,已經超越了上品天合,可以說,能夠做到的,唯有真正的神合...
他身為一名名副其實的天合上品強者,自然清楚無比這一點,隻是,這未免不太真實吧,神合強者,那怕是放眼華夏當下,天榜上麵的數量也是屈指可數,夜塵年紀輕輕,就算出自四大道最強大的青雲道,也不可能以這個年紀踏上神合的!
"該死,又是扮豬吃老虎的一類。"
此時此刻,孫長老隻能想到這種可能。
他看向夜塵的目光完全變得恐懼了起來。
原本還有一絲僥幸的心思,但這一刻,完全被恐懼取代。
"桃,快點桃!隻能逃之夭夭!"
孫長老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撇開了一段距離,身影一彈,卻是在第一時間施展桃之夭夭這種上等的身法,瞬間化作鬼魅,破空而去,身影直接穿透了會所的牆壁。
眨眼之間,人就消失不見。
但夜塵的拳頭還沒有發出。
"逃得可真快。"
夜塵嘴唇帶著一抹冷笑,強大的感知在身,孫長老就算逃得再遠,也不可能擺脫他的攻擊。
大地之力瘋狂湧動,四麵八方的力量不斷匯聚,最終直接在夜塵的胸口之前凝聚出來了一道約莫人頭大小的土黃色的光球。
這光球看起來與拳頭一般無二,長的栩栩如生,但唯一不同的則是,此刻光球之上流轉著摧殘的光芒,還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宣泄。
咻。
袖手一抖,麵前的光球化作流光對著先前孫長老逃離的位置爆射而出,中途在經過虎霸天與虎成天父子兩人的時候,僅僅隻是壓迫力落下,兩人就已經化作一灘肉泥掉落在地麵之上。
在沒有了孫長老這個擋箭牌的前提下,他們不但第一時間成為了靶子,更是成為了靶子之下第一個亡魂。
轟!
光球在外麵不斷的炸裂,沿途可以聽到,房屋,大樹,乃至一些小山頭炸裂的聲音傳出。
外麵的世界,仿佛在承受末日的降臨。
這幸好還是南疆地處偏僻,不然的話,化作大都市,這一幕足以驚動了絕大多數的人。
然而,這種程度的轟鳴,反而隻是引來四周一些轟鳴之後的短暫安靜。
大廳之內,雖然還有許多人沒走,但此刻卻一個個不敢輕舉妄動,先前的一幕,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鬼蠶門的一批骨幹核心絲毫沒有因為門主以及少門主被殺而有所悲呼,相反,在他們的臉上還露出一絲精神的喜悅,鬼蠶門如今沒有了掌舵人,他們的機會無疑會更大。
當初在成立鬼蠶門的時候,他們隻是跌於鬼霸天的**威,不得不臣服。
此刻夜塵爆發出來如此強勢的一幕,讓的四周所有鬼蠶門之人紛紛跪拜在地,一個個宛如恭敬神明一般,對夜塵匍匐而下。
相反,另外一側,神鬼宗的那些弟子紛紛臉色難看了起來,此刻望著夜塵也不敢大放厥詞,他們想要出手整頓鬼蠶門的骨幹卻不敢插手。
夜塵的存在,給予在場的每一個人莫大的威壓。
可以毫不矯情的說,夜塵的形象簡直比他們的宗主還要來的具備一絲震懾力。
神鬼宗的宗主常年閉關修煉,一般情況之下,根本不會出現在世人的麵前,而反倒是夜塵此刻的舉止,讓的他們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宗門的宗主,在麵對夜塵的時候,除了臣服之外,再無其他。
如今個個宛如孫子一般的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
現在除了這個美好的行為之外,他們要是亂動的話,最終的結果可能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少年直接擊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塵在現場毫無動作,反倒是讓的在場的眾多弟子心頭沉重不已。
夜塵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在那裏,神色如同老僧一般,看起來平平無奇。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宛如是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夜塵的嘴角微微帶著一抹冷笑,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頗為的冷然,視線掃全場,神色異常的冷靜,不知道在那裏想著什麽。
他黑白分明的瞳孔之中,掠過一抹冷芒,目光在神鬼宗的弟子逗留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嘴角上揚,冷然之氣在此刻不斷的擴散而開。
接下來,該問一問關於神鬼宗的事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