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神鬼宗
以呂家為首的各大家族老族長皆是被夜塵一指頭抹殺,幹脆利索,幾乎連最後的慘叫聲都沒來的及時擴散而出。
鬼大師神色無比的難看,他沒有想到夜塵這該死的家夥居然當著他的麵出手,這明顯就是無視了他的臉麵,在他的臉上無情的踩踏而過。
他之前還是警告過了啊啊!
“小畜生,你…你怎敢?!”
鬼大師麵皮不斷的抖動,幹涸的臉上因為此刻的劇烈波動二變得相當扭曲,夜塵三番兩次在他麵前打臉,他終於是無法再承受住了。
“你先前不是說什麽來著?”夜塵似笑非笑的望著鬼大師,臉上的不屑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貧嘴。”
鬼大師不再多言,他身軀一陣,體內雄渾的真氣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擴散,一股霸道的威勢擴散而出,驚人的威壓如同漲潮的海水,一波強過一波。
旋即他對著夜塵轟出一拳。
璀璨的拳頭宛如一顆星辰閃耀而過,咻的一聲,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作一道拳光朝著夜塵的胸前撞擊而去。
速度之快,根本不給夜塵絲毫的閃躲機會。
鬼大師嘴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擴散,但很快,當他看到夜塵的舉止之後,徹底的愣住了。
“這小子要幹啥這是?”
麵對鬼大師幾乎全力的一次出手,夜塵完全沒有要去閃躲的意思,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仿佛已經失去了一切動作似的。
“好,快點殺了夜塵這個小雜種。”
躲在鬼大師身後數名老家主皆是出口冷笑道,他們因為是第一時間躲在了鬼大師的身後,所以才避免了之前被殺的命運,而如今看到夜塵快要死在鬼大師大發雷威的攻擊之下,別提有多高興了。
忽然,夜塵抬起來目光。
平靜的目光之內倒射出來疾馳而來的拳頭,然而他的視線卻是忽然落在了鬼大師的身後。
躲在鬼大師身後的僅剩的幾大家族的老族長此刻皆是縮回了腦袋,不敢與夜塵這投射過來的目光對碰。
“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而已,自以為自己很強。”搖了搖頭,也不見夜塵有太多的舉動,他忽然袖手一點,麵前的虛空波動而開,一塊巴掌大小的龜鱗片出現在身前,在鬼大師凝視的目光之下,反而化作了一塊正好護住胸脯的盾牌。
“以為躲在了後麵,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
自始至終都沒有在鬼大師那一道攻擊之前有過多餘的投入,夜塵另外一手探出,霎那間,七八道寒光凝聚,旋即化作一道道光梭疾掠而出。
咻。
光梭比鬼大師的出手還要快了許多,卻是後發先至,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鬼大師而去,看那模樣,似乎要將躲在鬼大師身後的一幹人全部誅殺幹淨!
“小子,你敢!”
鬼大師麵色掠過一抹深深地驚疑,夜塵的出手速度太快,當他有所反應的時候,對方的攻擊卻已經悉數的出現在了麵前。
“去。”
幹枯手爪一擺,數道黑色光球帶著刺耳破風聲對著光梭前行的軌跡阻擊而過。
“不可能!”
鬼大師望著那幾乎沒有形成絲毫阻擋就穿過他投擲出去的蠱蟲,雙目虛眯了一下。
他初始還以為對方隻是與蠱蟲擦過而已,但真正等他感應之後,才徹底的震動了,隻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眼前的實情,望著砸落在地麵上的一灘黑泥水,艱難的張了張嘴巴。
直到身後傳來一道道驚呼與絕望的叫聲後,他方才徹底的反應過來。
噗通!
在他的身後,除了海皇幸免於難之外,前來的各大家主皆是在此刻被剛剛的光梭穿過胸脯,他們一個個胸口炸裂而開,鮮血夾雜著血肉以及器官四處灑落。
而幸免於難的海皇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卻沒有避免被炸裂而開的血肉器官噴灑身軀,而且他還是處於眾人當中最中央的位置,可想而知,他此刻就算保住了性命,這種恐懼的感覺,也足夠將其身心嚇的快要瘋掉了。
夜塵手掌一抬,這一次又是一道光梭激射而出,光梭所過之處,四周的空間似乎被直接切割而過,宛如形成了一處真空地帶。
“哼,小子好手段啊!”
鬼大師麵皮不斷的抖動,雖然身旁這些人跟他毫無關係,但在他麵前被活生生的殺死,這卻不是他能容忍的。
霎那間,鬼大師一聲厲喝,身軀爆射而出,雙目之內宛如是蘊含著無盡神光,既有殺機流轉,同時更有心驚在擴散。
他嘴巴高高的鼓動了起來,喉嚨之內,更是在此刻發出不知名的聲音,一顆暗紅色的光球陡然爆射而出,帶著跟他氣息如出一撤的氣息與強橫之力,一個瞬移,就是出現在了光梭之前。
與此同時,他也並沒有完全的閑下來,反而淩空再躍,雙手呈現環抱之姿,朝著那道光梭猛然拍去。
“給老夫死死!”
鬼大師幾乎將全身力量爆發而出,這一刻,不管是氣勢還是攻勢,都達到了他最巔峰的狀態,可以說,這股力量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生平的每一次。
“可笑。”
夜塵眼皮都沒有多抬上分毫,對於他而言,不管鬼大師如此的出手,都毫無疑問結局一樣,他袖手一甩,光梭忽然改變軌跡,從他的身側劃過,而與此同時光梭之上流光散開,終是展露本體。
這是一把約莫三尺長劍,剛一出現,劍吟之聲已經冠絕四周,駭然驚容。
“斬!”
夜塵以手指引動陣法之劍,長劍處於鬼大師身後,同時更是從鬼大師身後淩空斬下。
那一斬,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
鬼大師亡魂皆冒,他感覺一股極端恐怖的力量鎖定在身上,幾乎讓他無法動彈,而這股力量帶著極端鋒銳之力,切割虛空,他渾身上下都在這股鋒銳之力下變得無法維持。
“你...你不可以殺我,我可是神鬼宗的人,你殺了我,我宗神合強者絕對不會放過你........”
隻是鬼大師的話語還沒有完全說完,陣法之劍已經帶著無可匹敵之力,化作一道破開塵世而來的長光,狠狠的從他的身軀切割而過,那一瞬間,鬼大師渾身一顫,緊接著,身軀被犁出兩半。
當場身死道消!
而當鬼大師死去不久之後,先前從鬼大師口中吐出來的暗紅蠱蟲仿佛受到了同樣的重創,光球表麵迅速的變得暗淡了下來,瞬間化作一攤血水,灑落在地麵之上。
"海皇。"
夜塵一步步走向此刻麵色早已經變得無比驚恐的海皇,袖手一甩,神兵劍忽然自不知名的地方出現在掌心,劍鋒之上鋒銳的氣息即使沒有靈力的灌輸之下,但凡劍鋒所過之處,皆是被這股鋒銳之力所破開一道裂痕。
夜塵走過去的時候,路麵早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直到出現在海皇麵前的時候,海皇不知道被嚇傻了還是因為先前血肉爆灑於身上後而徹底的失心瘋了。
他完全不記得眼前出現的人到底有多麽可怕。
"可悲,堂堂一代海家家主,如今反而落到了這個地步。"
夜塵連看都沒有再多去看海皇一眼,袖手一甩,神兵劍化作一道流光,自海皇的脖子處一閃而過。
至此,針對花州夜家的所有家族,都被夜塵給抹除的一幹二淨,他先後進來不到一一刻鍾,但所殺的人數卻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十五人。
這要是放在外界,被人看到這樣的一幕,鐵定大呼不可思議。
不過,這對於夜塵而言,反而隻是一件微不起眼的事情。
"今日必須斬草除根,現場不留絲毫的痕跡。"
夜塵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雖然他不懼怕任何的勢力,但至少也要為夜家考慮下。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之內,夜塵以靈力將所有屍體,血肉,全部絞碎成灰,那怕是場地之內的血腥之氣,都變得微乎可微。
做完這一切之後,夜塵方才走了出去.....
.....
南疆,地處華夏之南,靠西方。
這裏相對於京城的繁華而言,顯得極為的僻遠,更有種鳥不拉屎的痕跡。
要不是這個地方擁有一座地勢極高的山脈,曾經流傳著一代又一代的神話傳說與故事,這樣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影出現,最多也隻是一些旅客。
如今,因為那一道神話傳說,南疆深處大山叢林之內,不時可以看到人影出現,人影進進出出,為茂密的山林徒增了一些多餘的生機。
在南疆的深山最深處,有著一座巨大的山脈,山脈海拔極高,相比珠穆朗瑪峰都有過之。
在南疆,這座大山曾經有過神山之稱,在遠古時代,這座大山傳言,山頂之上,存在莫大的機緣,但凡是可以踏上山峰之巔峰,就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但不要慌,隻要在山上坐一坐,你很有可能立地成聖!
這句話並非空穴來風,但能夠依靠自身力量登山的屈指可數,直到百年之前,一名名叫"神鬼"的年輕少年,他打破了所有的記錄,成為第一個登上山峰之人。
作為第一個登上山峰之人,神鬼的確嚐到了快樂與甜頭,所以他成為了如今整個南疆之地最強大的武者,雖然沒有如同傳說當中的立地成聖那麽的強大,但放眼如今華夏,能夠在天榜之上留下姓名者,卻也屈指可數。
這就導致了後來一段時間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朝著這座神山而來,想要親自登上山巔,想要在天榜之上留名。
後來,神鬼一人得道之後,他將山巔之上的所有機緣全部抹除,這座神山從此再無傳說當中的那麽神聖之外,更是在失去了機緣的同時,山峰峰頭開始消散,最終山巔之上,隻存在一個圓形的巨大平台。
這就導致,如今的神山從外表輪廓上看,形狀如同一個圓梯形。
再後來,神鬼一人在神山之上創建了神鬼宗,並且每隔一年召開宗門收徒,這才導致有過一段時間安靜的神山再度變得嘩然與**了起來,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神山四周人來人往,除了有旅遊的人員之外,更有一些對武道之力向往的武者。
在神山之上,也是有著一道口諭。
神山每天都對外開放,可以提供廣大武者前往測試,測試期間當中,一旦有人能夠達標,皆是可以破例成為宗門之人,成為宗門弟子。
而神兵宗就是坐落在山巔之上的廣場深處。
廣場的深處,一道巨大的牆壁將廣場與神兵宗分割而開,形成了兩個世界,牆壁後麵,則是神兵宗的宗門。
夜晚,繁星點綴。
位於廣場的東北方向,一座巨大的房屋之內,燈火在閃爍,正廳之內沒有多餘的人影,反而是立滿看牌位以及生命蠱。
生命蠱,最為南疆才有了特產生物,也是蠱蟲的一種,在神兵宗發揮的作用很大,往往每一個核心弟子,都具備自己的生命蠱,隻需要在早年的時候將其煉化,並且將自身的血氣滴在生命蠱之內,就可以與生命蠱建立起來聯係,通過生命蠱,足以得知被聯係之人的生死狀況,即使會存在偏差,也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已。
在神兵宗,隻要不是普通弟子,基本上都存在自己的生命蠱,生命蠱不但可以記錄聯係之人的生死狀況,還能在第一時間反饋給宗門高層,即使神兵宗這樣的強大宗門,也不可能強大到沒有任何敵對的存在,而在這種情況之下,生命蠱的作用就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此刻,一名普通弟子忽然從祀堂衝了出來,他麵色帶著一抹震撼,因為事發突然,他實在不敢相信,居然會是一名長老的生命蠱碎裂了!
長老,即便是放在神鬼宗,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強大之輩,他們每一個的存在,都經曆過一場波折,這樣的人物,可以說在神鬼宗之內,算的上是上層力量,一般情況下,幾乎不會出現生死危險。
"孫長老,孫長老,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名弟子在衝出祭祀堂的時候,連忙咆哮出聲,聲音很大,慌慌張張的朝著那名叫孫長老所在的房間而去。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麵色帶著不悅,眉頭緊緊地皺著,暗道那裏來的弟子,難道是第一天上班嗎?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居然一點規矩都不懂!
"瞎嚷嚷的跟個什麽似的?"
這名叫孫長老的頭發花白老者麵色帶著凶悍之色,忽然抬手就是一掌打了過去,直接將前來匯報消息的弟子給打了飛出去。
孫長老雖然沒有用力,但是,他畢竟是一名長老,即使隨意的一次出手,也不是一名弟子可以抗衡的了。
連滾帶爬的在地麵之上滾了過去,這名弟子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態度前所未有的謙卑。
"孫長老,出事了,鬼大師的生命蠱碎裂了!"
這名弟子顫顫巍巍的開口著,說完之後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你說什麽?"
"能再說一遍?"
孫長老差點認為自己聽錯了,麵色凶悍的瞪著這名弟子。
這名弟子被孫長老忽然爆發出來的凶唳嚇了一跳,連忙低聲開口道,"孫長老,剛剛祀堂之內傳來破碎聲,鬼大師的生命蠱碎了。"
孫長老麵皮極速抖動,宛如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事。
生命蠱破碎,這樣的事情在神鬼宗本來就很少見,特別是這種事情還發生在長老的身上,更是不多見。
在神鬼宗,每一個長老都可以說是宗門的巔峰力量,而鬼大師作為長老當中的墊底,但一身實力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以媲美的,更別說將其擊殺,這就更加的離譜了。
"前麵帶路。"
孫長老沉聲道,雖然這個消息不太真實,如今隻有親看所見,才能揭露出來事情的真偽。
寒聲吩咐了一句之後,這名弟子不敢繼續逗留,連忙在前麵帶路,朝著祀堂而去。
長老住所距離祀堂的位置並不遠,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祀堂。
祀堂之外,除了先前那名弟子之外,還有一名內家大成的弟子在大門外看守,此刻看到孫長老到來,趕緊拱手迎接,態度極為的客氣。
"孫長老。"
孫長老猶如未聞,而是目光朝著祀堂之內看了過去。
祀堂之內,一張圓木桌之上,排放了一排整齊的生命蠱,其中有一顆生命蠱碎裂成兩半,看上去與其他的生命蠱有些格格不入,而在那碎裂的生命蠱上麵,卻是清晰的寫著兩個大字。
"鬼梟!"
鬼大師的真名叫做鬼梟,如今,那唯一一顆作為鬼大師的生命蠱已經盡數的碎裂而開,也就意味著,鬼大師的生命,已經終結了,除非發生奇跡,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活著的一幕。
"到底是誰,居然敢殺我神鬼宗的長老!"
孫長老大聲在那裏嗬斥了起來,整個祀堂之內,仿佛充斥了雷霆,恐怕震耳的聲音,宛如穿透了耳膜一般,兩大弟子皆是紛紛倒退,無法從孫長老體內所散發出來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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