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逼近
“隊長，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是羅隊長親自檢驗的。”鄭淮書火急火燎地衝進了寧夏的辦公室，而寧夏也一直在等待這個結果。
“怎麽樣！快給我看看！”
鄭淮書把檢驗報告遞給寧夏，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匯報情況：“在花盆碎片還有土塊裏，都檢驗出了微量的海洛因，還有一些塑封包裝的燃燒殘片。”
寧夏眉頭緊鎖，攥緊手裏的報告單：“星組織果然已經滲透到了江遠市境內，而且無孔不入很難察覺，時間過去這麽久，不知道他們的勢力已經蔓延到了什麽地方。”
鄭淮書接著回答：“我們也按照那個江左的說法，給疑似精神病的那個男人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了問題。”
“怎麽說？”
“確如江左所說，他的發狂症狀不是精神類疾病引起的，而是吸食毒品過量，產生的亢奮和癲狂反應，從他體內的毒含量也可以看出，應該是近些日子才開始吸毒的。”
寧夏起身披上衣服：“再明顯不過了，星組織本次的目標就是把毒品滲透到江遠市中，已經有人民群眾受到其害，嚐試著從那個男人嘴裏問出些什麽，如果什麽都問不出就調查他近些日子的全部行動軌跡。”
鄭淮書叫住她：“隊長，你又要去哪？”
“咱們現在得到的這一丁點線索，都是通過江左才破解出來的，我總覺得隻要跟著他，肯定還能找到更多線索。”
鄭淮書不是很讚同：“可是，他隻是一個大夫而已，你總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吧。”
寧夏沒有回頭：“所以，咱們分頭行動，你這邊也不要鬆懈，繼續找下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藏下去。”
鄭淮書無奈地歎著氣，寧夏總是這樣一意孤行，但是他偏偏又無法勸她什麽。
診所裏，江左坐鎮其中，每天都能接待數不過來的病人，因為效果實在突出，附近的居民現在但凡有點小病小災都要跑過來，甚至有的人連家裏的寵物生病都要拿給江左看。
陳啟尚作為診所裏唯一一個真的學過醫的人，卻隻能甘心作配，在一邊默默數錢，可是陳啟尚反而更樂得清閑。
晁佑是被雇傭來當保安的，但是需要動手的機會也並不多，大部分時間是在當勞動力，打掃衛生。
江左的右眼皮跳了一天了，高空拋物那件事過去，他一整晚都沒睡好覺，自打給了寧夏自己的微信，他就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預感，而且晚上竟然做起了噩夢，那火虎水豹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裏，揮之不去。
“江！左！”
那個熟悉又可怕的聲音響起了，診所裏的所有人齊刷刷地望過去，江左放下手裏的東西，耷拉著眉毛捂著頭。
“又來了……”
寧夏停下摩托，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診所，這次她沒有穿警服，而是穿著便裝，那一身衣服正是與江左在醫院裏第一次見麵時，穿的那一件。
江左不願意抬頭：“寧夏警官，您每天都這麽有空的嗎？”
寧夏使勁搖搖頭：“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江左看著眼前的幾個病人：“我在忙啊，您要不坐下休息一會。”
江左實在不太希望自己與寧夏牽涉起來，因為迄今為止，隻要自己遇到寧夏，就代表著要出事，而且是那種需要麵臨打打殺殺的大事。
“我就說一句話，說完就馬上放你回來，我絕不給你添亂，求求你了……”寧夏低聲下氣地撒嬌求他，讓江左有點詫異。
陳啟尚及時出麵解圍：“江左，說兩句就說兩句吧，我先替你頂上，你說完趕緊回來就是了。”
“行吧。”江左脫下白大褂，放下聽診器，任由寧夏拉著自己的手走進後院。
二人坐在後院院子裏的大茶桌旁邊，晁佑不緊不慢地把一壺熱茶放在二人身邊，然後慢慢吞吞地收拾，留在江左旁邊待了一會。
寧夏直言不諱：“江左，你給我治療的事情，違背常理，刀傷即便是用了特效藥，也不可能瞬間一點疤痕都不見了，所以……”
江左搖了搖頭：“所以，你是來抓我的？”
寧夏趕緊替自己解釋：“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沒有別的想法。”
江左也不願意再隱瞞什麽了，寧夏總是這樣在自己身邊出現，自己的一味隱藏，隻會讓他自己心裏忐忑不安，不如一了百了，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江左把自己與卷軸之間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寧夏，站在旁邊的晁佑也都聽得一清二楚，從此刻開始，知道卷軸秘密的人又擴大到了四人。
寧夏在聽到江左的這些話，第一時間是錯愕和迷茫的，可是想著江左身上的這些事情，這一切又都說不出緣由的合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救你不是我的醫術有多高超，幫你調查高空拋物那件事也不是我有多聰明，隻不過是因為我有卷軸傍身罷了。”
晁佑默默地離開了，院子裏僅剩江左和寧夏二人，維持了片刻的安靜之後，寧夏認真地看著江左：“你知不知道，你又幫了我，準確來說是我們警局一個大忙。”
江左一臉的無語：“是嗎？可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啊……”
“你讓我把花盆碎片和碎土塊帶回去研究，又讓我檢查一下那個家暴的男人，還記得當時你的猜測嗎？”
江左仔細想了想：“我好像說過……他的症狀不像是精神病，更像是吸毒了……”
“就是說啊，經過檢查，那個男人真的是吸毒，所以才會產生亢奮和癲狂，而且從花盆碎片裏也檢驗出了微量的海洛因成分，這不都是你幫我的大忙嘛！”
寧夏說著說著激動地站起來：“這案子可是與星組織有關，如果能把背後的人掀出來，你可知道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嗎！”
“等一下！”江左眉頭一皺。
寧夏疑惑地眨了眨眼：“怎麽了？你怎麽一下子這麽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