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寧夏的到訪

“那些畫麵到底是什麽呢,為什麽要不停地暗示我這些東西呢……”

回到了診所的江左,照舊是想不明白,最奇怪的是,卷軸從始至終沒有給他任何的提示。

想不清楚的江左,心裏頭滿是焦慮,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也趕上這個時間沒什麽病人,可以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胡思亂想。

陳啟尚可不像江左那麽閑,他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警,如果不是江左發現了,他們怕是要被這花盆砸個正著,憤懣之情使得他想要趕緊找出那個高空拋物的人。

晁佑在外麵賣著力氣,終於是把招牌掛好,再沒有任何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評價:“哎呦,換新招牌了,挺不錯的嘛。”

晁佑輕蔑地看著招牌:“也就還湊合吧,咱們老板的眼光真不咋樣……”

剛說完,一回頭看到一個女警察站在他身後,笑臉盈盈地打量著新招牌。此人正是寧夏,她又來了……

“警官,請問您是?”

“有人報警,我是來處理的。”寧夏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晁佑哦了一聲,便看到陳啟尚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

“哎呦,寧隊長,又是你啊!”

寧夏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陳啟尚立馬像個店小二一樣,鞠躬抬手:“您裏麵請!”

寧夏蹦蹦跳跳地走進去,可可愛愛的與普通的二十多歲小女孩沒什麽差別,如果不是那一身警服,也完全看不出她是江遠市的刑警隊長。

江左沒來得及跑,寧夏都已經進了屋,他還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抱著抱枕輾轉反側。

“他怎麽了?”寧夏疑惑地看向陳啟尚。

陳啟尚糾結地撓了撓頭:“不知道,也許是被嚇傻了吧,今天經曆了太多怪事,他乍一下接受不了,也是可以接受的。”

“江左!”寧夏跑到江左身邊,用手指輕輕地戳著江左的臉。

江左揮了揮手,一臉的不勝其煩:“別鬧,想事呢!”

寧夏委屈地撅著嘴,柳葉眉微蹙,坐在了沙發上江左身邊:“有什麽愁事跟我說說唄,人民警察隨時為人民服務!”

晁佑又拎起了那根水管,對身邊的陳啟尚說道:“這是江左一直都在躲的那個女警察吧,那我要不要保護一下江左。”

陳啟尚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晁佑一下:“咋的,你還要襲警啊,去給咱們的警花姐姐倒杯茶!”

“哦!”

晁佑不服不忿地把水管丟在地上,然後繞過陳啟尚徑直走進廚房。陳啟尚衝著江左狠狠地咳了一聲,這才讓江左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寧夏正緊挨著自己坐得板正,笑意盈盈地盯著自己。

江左一句話沒說出來,先來了一個人仰馬翻,狼狽地摔在沙發旁邊。

“怎麽,看到我這麽激動啊!”寧夏故意調侃著,臉上的笑容也一直保持著。

“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江左二話不說就想逃走。

“不許動,坐下!”寧夏厲聲嗬斥,把江左嚇唬住,無奈地癱在沙發上,表情克製不住地難看。

“幹嘛看見我跟看見瘟神一樣,我又沒有哪裏得罪到你……”寧夏嘟著嘴,掏出自己的的小本子:“別說那麽多家常了,我是接到報警才過來的,高空拋物是吧?”

陳啟尚應道:“對對對,我們三個上門看診下樓的時候,差點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個正著,多虧我們江左反應快,要不然現在腦袋已經開瓢了!我想這個事也不是小事,就趕緊報警了,沒想到寧隊長居然親自處理這件事啊。”

“現場保留好了嗎?”

寧夏問。

陳啟尚搖搖頭:“這可不知道,事發地離這有點距離,不過我帶回來一點土塊和花盆碎片,不知道有沒有用。”

“馬上動身吧,咱們到事發地去看一眼,江左就坐我的摩托吧!”寧夏瞄向自己身邊的江左。

江左原本極力與她眼神回避,這一下子避無可避,讓他震驚地回頭看著寧夏。

“老陳一個人還不夠嗎?幹嘛要我跟著!”

“人多力量大啊!”寧夏給出一個很有份量的解釋。

晁佑端著茶走出來,冷言冷語:“那我也要跟著去嗎?”

“你留下來看家也行。”陳啟尚擺了擺手,晁佑哦了一聲,隨手把茶盤放到茶幾上,便自顧自地去忙自己的事情。

江左被寧夏強迫似的帶到了摩托車上,又被寧夏一本正經地扣上安全帽,江左對眼前這個姑娘有防備,就是因為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即使已經坐上了寧夏的車,他還是滿心不情願。

“我能不去嗎?”

寧夏搖搖頭:“不能,你都已經上了我的車了!”

陳啟尚看著眼前打打鬧鬧,全然沒看見自己的二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小醜竟是我自己……”

“陳老板,你慢慢跟著吧,我們先走一步。”寧夏回過神來揮了揮手,沒等陳啟尚說什麽,直接載著江左火速離開了。

“跟……怎麽跟……腿著跟嗎……”

晁佑一聲不吭地推來一輛自行車,陳啟尚眉開眼笑:“還是你貼心啊,好好看家,我去去就回。”

踏上自行車,在那條坑坑窪窪的街道上,陳啟尚一步一顛簸,真是慢慢悠悠地從那條破道裏把自行車騎了出去。

寧夏對自己的車技很是自信,不論穿過多麽複雜的小路,都敢加速行駛,江左第一次坐她的車,見她這麽魯莽,甚至不敢看眼前的路,隻能死死抓緊車後麵的橫杆,讓自己不掉下去。

寧夏笑著打趣:“你不是神醫嘛,還那麽怕死啊?萬一受了傷,你還不是輕輕一點就能治好?”

江左半睜開眼睛,頂著呼嘯的大風問:“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那麽嚴重的傷,怎麽可能被你止了血之後,就跟沒傷過一樣,我知道這不符合常理,卻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麽秘密。”

“你會把我當怪物一樣抓走去做人體實驗嗎?”

寧夏吱呀一下急刹車,江左一個沒坐穩,直挺挺地撲到前麵,一把抱住了寧夏的腰。

江左揉了揉晃得生疼的脖子:“不好意思,無意冒犯!”

寧夏微微一笑:“別害怕了,這是法治社會,怎麽可能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隨便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