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止血

江左小心翼翼地拿著止血鉗和紗布棉花,按照以往看過的電視劇裏的止血方式,裝模作樣地為寧夏止血。實際上偷偷發動卷軸的醫術,慢慢地將寧夏的傷口愈合。

寧夏躺在**望著天花板,耐心地等待著江左幫他處理傷口,可是遲遲沒有發現疼痛感,萬般疑惑之下讓她發出了詢問。

“醫生,你開始止血了嗎?”

江左頭也不抬地回應:“開始很久了,都已經快要結束了。”

“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一點都不疼對不對,我早就說過了,我的手法很高明的,你大可放心,你完全四處打聽打聽,這附近居民對我們診所的評價相當高!”

江左極力地吹噓,想讓寧夏相信這一切完全是因為他的醫術高明,寧夏自然不會不明不白地想到江左居然擁有異能,也單純地認定江左真的是個神醫。

江左把寧夏胳膊上和腿上一眼便可以看到的傷口全部愈合得差不多了,可是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滲,這讓江左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你身上還有別的傷?”江左詫異地看著寧夏。

寧夏無辜地搖了搖頭,江左越發覺得奇怪,輕聲說了句:“不好意思警官,無意冒犯!”

言罷,江左抬起手揭開寧夏的衣領,霍大一個傷疤就在頸部和鎖骨附近的地方,那是奎木狼淩厲的刀法在寧夏完全不知情的時候留下的,而且流血相當迅速,如果江左沒有發現,寧夏很可能失血過多……

“啊……”寧夏的衣領被揭開的瞬間,劇烈的疼痛感充斥了整個大腦,情不自禁發出了淒慘的喘息。

“忍一下!”江左慢慢地褪下寧夏的衣服,把完整的傷疤露出來,然後用止血棉為她輕輕擦拭,再悄悄動用卷軸醫術抹淺寧夏的傷。

寧夏畢竟是個女孩子,當江左不由分說去扯她的衣服的時候,還是有些害羞和抵觸的,但是考慮到江左是醫生,在為自己處理傷口時不得不如此,便一直咬著牙盯著他看。

江左也不是專業的,在寧夏麵前既要動用異術,還要裝作自己很專業,又要不被寧夏看出什麽問題,所以隻能變身演技派,這麽激烈的心理鬥爭讓他滿頭大汗。

“差不多了。”江左長籲一口氣:“近期之內都不要亂動,否則傷口再次撕裂會很麻煩的。”

寧夏急忙起身跳下床,江左趕緊攔著:“哎!我才剛說完不要亂動,你這麽急著幹嘛去?”

寧夏捂著傷口:“大夫,我們的一個重要案子現在剛剛有了些眉目,我可沒辦法一直躺在這裏!”

江左皺緊眉頭:“你們工作起來,都是這麽不要命的嗎!”

寧夏義正言辭:“我們要保證人民群眾的絕對安全,任何一點的違法犯罪,都不能容忍和姑息!”

江左是個俗人,肯定沒有寧夏這麽高的覺悟,但是當他看見了寧夏眼神中的果斷和堅毅的時候,心裏竟然有點被震撼到。

“好!”江左大喊一聲,反倒把寧夏弄得莫名其妙。

“既然這麽說,你先安穩坐好,我還有辦法可以幫你!”江左扶著寧夏坐回到**。

腦子裏的卷軸突然出現:“你已經想好要這麽做了嗎?”

江左毅然決然地應著:“我要幫她,大不了以後就藏起來,再不讓她找到我就是了!”

卷軸沒有再回應,而是化作兩束金光,隱藏在了江左的眼睛裏,寧夏指著江左,詫異地問道:“大夫,你的眼睛,是不是在發光?”

江左一掌空揮,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治愈之術打在了寧夏的身上,便看到她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抹平,眼前的畫麵讓她有些茫然。

“大夫……”

江左擺了擺手:“什麽都不用跟我說,我知道你與犯罪分子對抗的決心,現在你就抓緊時間去抓那個什麽奎木狼吧,你的傷已經完全愈合,不用再來找我。”

說完,江左匆匆忙忙地跑出手術室,躲到了後院藏的無影無蹤,寧夏辦案心切,衝到前台陳啟尚的麵前,丟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伸縮警棍。

陳啟尚看著寧夏把警棍亮出來,嚇得人仰馬翻,慌慌張張地問:“警官,您看起來精神蠻好的,我們應該沒把您治壞吧……”

寧夏搖搖頭:“我有急事,暫時也沒法付給你診療費,我把這東西暫時放在你這裏,等事情處理完,我馬上就過來!”

陳啟尚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回應:“那您可千萬記得來,把東西取走啊……”

寧夏頭也不回地衝出診所,身上真的就像是沒有傷過一樣,她也料定這個江左有些問題,但是出於案子緊急,她隻能故意不付診療費,才有理由下次來找江左。

江左躲在後院裏,從一個小窗戶偷偷向外看,雖然離得遠什麽都聽不清,不過看寧夏那副著急的樣子,她應該也顧不上調查自己的事情。

“你選擇幫她的時候不是很勇敢嘛,怎麽現在又怕成這樣?”卷軸調侃著。

江左無奈地歎氣:“當時我是真的被她那閃閃發光的高尚人格震撼到了,畢竟看著她這種舍己為人舍生忘死的警察,我怎麽忍心不幫她幫到底啊!可是這麽明顯地幫了她,她鐵定會發現異常,說不定什麽時候她就殺個回馬槍,我得趕緊跑!”

卷軸發問:“跑去哪?你才剛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別忘了你已經把以前的房子都給退了,離開了診所,你整個一個流浪漢。”

“那你幫我想想辦法唄,你既然能給我這麽強大的能力,肯定也有辦法幫我脫困解圍吧!”江左求助道。

沒想到卷軸犀利吐槽:“我都已經給了你這麽強大的能力了,可你卻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真是看錯你了!”

“嘿!你這卷軸真是……”江左被卷軸噎到無語,隻能蹲在牆角直撓頭。

陳啟尚推開門,看到江左蹲在地上自閉,忙詢問著:“幹嘛呢?來病人了,你躲在這裏幹嘛,曬太陽?”

江左急匆匆地跑到房間裏,把陳啟尚丟到一邊沒理,陳啟尚撓了撓頭:“這一個個都是都什麽毛病……”

看著坐在那裏的病人,戴著大大的口罩,還戴著一大副墨鏡,大熱天的還穿著一身類似羽絨服的東西,頭頂著一個大棉帽子。

江左看著他,先是愣了半晌,然後慢慢開口詢問:“您好,請問您的病症是中暑嗎?”

那人使勁咳了一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夫,我的咽炎很嚴重,總是惡心想吐,已經很長時間了,聽外麵的人說你這裏藥到病除,不管什麽疑難雜症都能治好,才慕名而來。”

江左眉開眼笑:“咽炎啊,那好辦!”

言罷,江左先是做樣子,從櫃台裏翻找治療咽炎的藥物,遞給病人:“別小瞧這藥,一片下去,立馬見效!”

那病人二話不說,直接把藥片扔進嘴裏,江左趁著他不注意,悄悄動著手指頭,指向病人的咽部。

“真的完全沒有堵著難受的感覺了,您真是神醫啊,外麵的廣告不是假話啊!”

沒等江左開口,陳啟尚突然竄出來接茬:“那是當然,我們的診所口碑相當好,但凡您在我們這裏治病,那保證走出門的時候必須是健康的!”

那病人哈哈大笑,跟江左和陳啟尚先後握手稱讚,然後拍下錢就走出門去。陳啟尚又收入一筆錢,樂得直舔嘴唇,江左無奈地看著這個財迷搖了搖頭。

那病人走出診所繞進了拐角隱秘處,摘下口罩便吐出剛才扔進嘴裏的藥片,使勁清了清嗓子。

“我壓根還沒吃下藥,這麽久的咽炎居然就好了,這大夫果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