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臥龍和鳳雛同時出現
早上八點，蘇洋從一挑二大戰黑寡婦和紅女巫兩位美豔超級英雄的美夢中醒來。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床，多年加班加點趕製遊戲版本早已養成超強執行力，既然決定要通過論壇預測出名，又要去應聘火箭隊球探或者錄像分析員，那必須抓緊時間行動起來。
隨手拿一個麵包，再搞一盒牛奶，開機坐到電腦前，瞅著Windows2000畫麵跳出來，心想係統更新還挺及時嘛，轉而點開IE瀏覽器，登錄Real Gm論壇準備注冊。
網上衝浪，首先得取個響亮的昵稱。
陽光男孩？
最強少年結城結弦？
高冷男神戴佳偉？
你食不食油餅？
全是好昵稱，可那些老外肯定看不懂，還得快速關聯到我潛在的專業人員身份。
思來想去，真男人網上衝浪都實名製，就叫‘蘇洋-預測NBA最準的男人’。
注冊搞完，點進論壇頁麵發帖。
【如果未來有個球員，職業生涯拿到40000分10000籃板10000助攻，四個MVP和四個FMVP，能夠與邁克爾·喬丹並列曆史最強嗎？如果不能應該排在曆史第幾？】
單單發個討論貼還不夠，預測也要。
【總決賽早知道-我來自休斯頓·凱蒂市，我叫蘇洋，我是火箭專業人員，我預測之前季後賽全勝的洛杉磯湖人，會在總決賽第一場輸給費城76人，因為他們有些輕敵。
艾弗森會打出他這輩子最好的一場比賽。
但湖人會很快反應過來，然後連贏四場擊敗76人，大家可以按照我的預測博彩。】
連發兩貼，回到主頁再看，暫時還沒人回複，想來也正常，沒多少球迷會在早上八點就起床刷論壇，先放著等一等，晚上回來再看，如果回複量太少，多注冊幾個小號去頂帖。
又再看兩眼，發現正在熱議的是沃格爾和斯波爾斯特拉兩人上個月晉升為助教。
關掉R論壇，隨手穀歌搜索網絡博彩，一排排詐騙網站跳出來，仔細看兩眼實在不敢下注，美國網絡博彩暫時不受法律保護，穀歌也還處在競價排名隨便賣各種藥品的階段。
吃完牛奶麵包，匆匆洗澡略作打扮，找到超厚的電話本黃頁，檢索找到火箭辦公室號碼。打過去谘詢應聘錄像分析員和球探的事情，得知今天就可以去麵試，有簡曆就行。
過去那兩職位都是內部推薦，本來火箭沒打算從社會麵公開招聘，架不住老板亞曆山大突然心血**，放出招聘之後嚐試的人還挺多，也強調會先做筆試，還有機試和麵試。
沒辦法，人太多，總不能一個個單麵詳細聊，又不是那種退役球員之類的熟人。
簡曆倒有現成，之前Young·Su找工作時準備很多，各種證件也打包一起準備著。
帶上包包，蘇洋打開車庫坐上馬自達，翻看地圖查閱，如果去火箭主場康柏中心，需要先上10號高速，再往南轉610號高速，最後往東轉69號高速，不堵車隻需30分鍾。
“還得先熟悉下美國高速怎麽開，別出問題讓警察給逮住，慘遭清空彈夾…”
…
一番折騰，早上十點。
蘇洋抵達火箭隊主場康柏中心，停好車快步走進大廳，正準備詢問工作人員麵試往哪兒走，赫然看到一群中青年人正在排隊，手裏全都拿著文件袋之類東西，穿著也挺正式。
那顯然是正在等待麵試的隊伍。
站到末尾排隊，隨口打聽兩句，原來火箭隻麵對社會公開招聘錄像分析員助理，因為火箭老板亞曆山大很摳門，之前的錄像分析員梅爾文·亨特升職為助教後，雖然也會跟其他幾個助教繼續負責錄像分析的工作，但需要一個助理負責把茫茫多錄像做預處理。
助理工作沒啥技術含量，負責分類剪輯進攻、防守和失誤就行，純純機械勞動。
奈何要求還挺高，需要懂籃球相關術語和戰術，堪稱麵試造火箭，入職擰螺絲。
關鍵隻招一個，起薪35000美元，每天至少工作10小時，會有大量加班，賽季期間除開聖誕節，沒有正常的休息日，哪怕全明星周末也要提前把很多錄像給準備好，相比很多工作並無競爭優勢，但有機會晉升為助教，而助教又是晉升為主教練的重要途徑之一。
總之挺苦逼，跟寫網文一樣入門要求比較低，但想做到頂級，實力和運氣都需要。
“大概能猜到為啥這麽多人…”
回想起之前在論壇看到熱議，這個夏天，剪輯錄像多年的弗蘭克·沃格爾，正式晉升為波士頓凱爾特人助教，而熱火隊的埃裏克·斯波爾斯特拉，也從錄像分析員晉升為球員發展助教，兩人都沒有職業經驗，或許給到很多人信心，畢竟很多人自信比泰倫盧更會執教。
排隊一會兒，領到筆試考題。
隨手翻開，一麵兩頁。
首先填寫基本資料，方便快速關聯答卷成績與個人，順帶提供一些有用的附加信息。
蘇洋，美國公民，1979年12月31日出生，常駐地址為德克薩斯州凱蒂市亞洲城格林伍德社區203，身高186公分，84公斤臥推暫時沒測，之前沒有專業籃球相關經驗。
“84公斤臥推沒來得及測試，應該可以推幾個，肯定比杜蘭特推零個更好…”
作為錄像分析員，很多時候也要參加球隊訓練，充當防守球員，甚至強如美國隊助教蒙蒂也要親自下場防守勒布朗，幫助勒布朗練習背打技巧，所以需要擁有一定的體能和力量基礎，何況火箭還是如此摳門的球隊，到時候肯定是一個人當三個人用，啥都要幹點。
基本資料填完，接著作答術語解釋。
快速過一遍，術語解釋總共分為三類，基本都是錄像分析工作中需要用到的類型。
第一類是數據術語，解釋正負值、100回合得分/失分、48分鍾數據、受助攻率等等。毫無難度，很快搞定所有並給出計算方式，順帶舉例指出相關數據的統計有什麽作用。
第二類是戰術術語，從戰術分類的ATO暫停後戰術、SLOB邊線球戰術解釋，到Flare screen遠切掩護、Pin down下掩護等基礎的掩護類型，再到RAM給掩護人做掩護、STS掩護之前的掩護人，多種類型。
除開單挑，所有戰術都是由一個或多個掩護組成，錄像分析之中必然會大量使用，需要了解這類術語。蘇洋隨手寫下解釋，又把每個掩護的方式畫出來表明並非隻會背。
第三類是戰術術語，需要簡單畫一遍戰術啟動和各種終結方式，隻有兩個基本戰術，一個是普林斯頓代表的chin戰術，還有一個是三角進攻代表的blind pig戰術。
“chin戰術，起手一內四外陣型落位，1和2後衛落在弧頂區域，3和4鋒線落在右左兩翼，5號落在內線右腰，戰術啟動之後，兩組外線隊員做交叉跑位，右側1和3做手遞手傳球之後，3把球往左強弱轉換給4擾亂防守，然後3借助5上提的背掩護衝筐…”
chin戰術，主要是背掩護和遠切掩護配合使用，並強調連續跑動拉扯防守，至於三角進攻的blind pig戰術，也是強側高位策應和弱側背掩護之後的衝筐配合。
總的來說，普林斯頓和三角作為動態進攻的大分類，同樣強調強弱轉換和無球跑動。
“這道題有點難度，但有點研究也可以做到完美回答，難以區分誰更優秀。”
快速幾筆畫完，再看最後一題。
【根據報道，聯盟決定在總決賽結束之後重新設置防守三秒，並讓聯防徹底合法化，而目前我們的中鋒在防守擋拆進攻方麵做得比較差，試著幫助我們取得一些提升。】
“終於提升難度，這道題可以很好地拉開與其他人的差距，必須仔想想…”
眼下01年總決賽還沒開打，自由市場相關交易也沒開啟，火箭隊內中鋒是奧拉朱旺、凱文·卡托、賈森·科勒爾和卡洛斯·羅傑斯，後兩人少有出場機會，奧拉朱旺應該會自由市場開啟之後離開，以火箭不舍得花錢的尿性，下個賽季的主力中鋒肯定是凱文·卡托。
卡托是純肉盾流中鋒，像更強壯但更慢、吃餅更差能力的卡佩拉。等到防守三秒，那防擋拆必然會變得更難，首先換防很難，快速包夾沒啥可能，強延誤難以及時回防，弱延誤也容易被加速突破。思來想去，隻有收縮蹲坑和ICE比較適合彌補卡托防擋拆的缺陷。
所謂ICE冰凍防守，就是遇到側翼擋拆時，有球防守人提前堵住走中路的空間，但即便收縮蹲坑和ICE，也需要其他人協助，而火箭外線防守隻能信任和倚靠莫布裏。
“以凱文·卡托作為目標中鋒，建議使用收縮蹲坑應對中路擋拆，使用ICE應對邊路擋拆，收縮蹲坑時需要卡蒂諾·莫布裏等球員給予協防，而使用ICE的核心思路是遇到擋拆發生時，有球防守人提前逼迫持球人走邊線，而卡托作為中鋒同步跟隨壓縮空間…”
ICE防擋拆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中鋒的移動距離，降低連續轉向的風險，但需要弱側有人輪轉補防快下的中鋒，避免持球人快速出球，並非完美，隻是能夠彌補卡托的缺陷。
順帶也把弱側輪轉補防的思路寫出來，最後建議火箭在選秀大會向上交易選擇移動速度很快並且擅長蓋帽的埃迪·格裏芬，到時候作為弱側協防定位，配合卡托比較好用。
“搞定！”
同個房間五人筆試，蘇洋十分鍾答完，其餘四人紛紛投來吃驚目光，太快啦。
按照要求把試卷交給工作人員，接著前往休息室等待，路過球員通道看到火箭95年奪冠的巨幅海報，還有火箭隊訓：個人力量總是渺小，團結一心的集體才會無往不利。
讀起來很繞口，遠遠不如湯姆賈諾維奇那句‘永遠不要低估一顆總冠軍的心’。
思慮之間抵達休息室，坐下來隨手翻閱《灌籃》雜誌，封麵是理查德森飛身暴扣。
“比預期更加順利，可惜臥推次數沒測過，也沒有專業訓練經驗，可能會吃虧，現在休息有時間，有必要想想如果被問如何作答…”趕緊回顧之前看過的各種增肌增重相關視頻，什麽‘沒說就是零卡’，什麽‘我的好師弟阿諾’，還有各種知名籃球訓練師視頻。
好在近乎過目不忘，記得很清楚。
…
火箭主教練辦公室門外。
頂著大黑光頭首席助教拉裏·史密斯，滿臉愁容地盯著手上兩份試卷，一份來自他尚未公開的私生子，拿到88分的成績，而另一份來自一個叫蘇洋的家夥，居然拿到99分的成績。
他萬萬沒想到，全權負責擬定筆試內容，專門把最後‘如何提升中鋒防守’的答案告訴兒子，打算作弊截胡錄像分析員助理職位，卻突然跳出來一個叫蘇洋的家夥，看起來比他自己都更懂。
尤其是點睛之筆ICE防守策略，是紐約尼克斯助教湯姆·錫伯杜上個月才搞出來，用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防守三秒和聯防合法，隻在小圈子有過交流，若非自己去芝加哥參加聯合試訓有過交流，也根本不會了解，聯盟內部很多教練都不知道，蘇洋怎麽會知道呢？
很尷尬的是，他兒子也按照提前告知的答案，完美寫出ICE防守策略，為了避免引起懷疑，還特意改名叫Freezing防守策略，假裝是他兒子自己苦心想出來，想要彰顯實力。
“唉，現在怎麽辦，這個蘇洋明顯很強，如果正常參加後續的麵試，肯定沒法爭過他，我必須想想其他辦法，麵試時搞一些很難的問題，降低魯迪對他的評價，隻能這麽辦。
像是我這樣在火箭工作八年的助教，換做其他隊伍，完全有資格直接指定我兒子作為錄像分析員助理，過去就這樣內部熟人介紹，亞曆山大一直沒管，這次突然搞社會招聘。
就不能多招一個嗎？
法克！謝特！
上帝會原諒我作為父親的私心。”
打定主意，拉裏·史密斯抬手敲門，聽到請進之後推門大步邁入，瞬間掛上笑容。
“兩位老大，我們的人才儲備即將火箭般起飛，這次筆試居然有兩個小夥，同時想到紐約那個湯姆·錫伯杜剛搞出來的ICE防守策略，兩人都是天才，但我們計劃隻招一人。
所以需要繼續考察…”
聽到史密斯講述，主教練湯姆賈諾維奇隨手接過一張試卷，快速查看作答內容。
總經理道森接過另一份試卷，瞅見名字叫蘇洋，意外居然是個亞洲人，仔細看看作答內容，埃迪·格裏芬的名字又跳出來，具體是建議向上交易選秀權，全力拿下格裏芬。
“這家夥居然跟我想的一樣，寧願送出兩個首輪去向上交易得到埃迪·格裏芬，很有意思，我有必要去看看是什麽情況…”道森略感興奮，心想可以額外考察球探相關。
湯姆賈諾維奇又接過蘇洋的試卷查看，
轉而笑道：“好！非常好！一次小小的筆試，竟然同時出現兩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