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飛魚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錢羽一手肥宅水一手烤腸，漫步在沙灘上。
環顧四周，沒發現比基尼，略顯遺憾。帶著孩子來玩的家長倒是挺多的，遊客也不少。
救生員倒是挺敬業，依舊坐在高台上四處張望。
錢羽赤著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慢慢遠離人群。感受著海風帶來的鹹鹹氣息，看著海浪一層一層從遠處翻湧而來，心情都變好了，不禁舒服的眯上眼睛。
感歎道：“大海啊，你全是水~”
一不留神腳下踩到東西滑了個趔趄，“嘶~”，嘴裏咀嚼著烤腸一用力咬破了嘴唇，疼的錢羽咬緊牙直吸冷氣。
站穩身子看向腳下，好像是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囫圇吞下還沒咀嚼完的烤腸，吸了一下嘴裏的傷口，瞥了一眼那塊石頭，略做瞄準。
“忒！”一口血沫直接命中！
卻見那黑不溜秋石頭上的血沫慢慢變淡，然後那石頭化作一攤黑灰，隻剩一個黑色的小圓環躺在上麵。
錢羽眼睛瞪的像銅鈴，驚疑不定：“這啥玩意？”接著抬頭四處瞄了一圈，沒人注意到這邊。
找了個小樹枝捅了捅那小圓環，沒反應。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小圓環。
渾然天成，通體黝黑，表麵好像還有看不出是啥玩意的紋路，好像是個戒指？翻來覆去除了有點質感沒發現啥特別的，錢羽就把那小圓環往左手食指上套去。
套上之後卻是一陣心悸，渾身發冷，接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海風吹過，西斜的太陽依舊照耀。
眼尖的救生員不一會兒就發現了倒地的錢羽，連忙趕過去。探了探鼻息，嗯，還有氣。
接著就是對著錢羽人中一頓猛掐。
錢羽幽幽醒來，從昏迷到醒來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錢羽感覺自己像睡了三四個小時的午覺，渾身乏力，疲憊異常。
還沒開口，那救生員就先說了：“小夥子，你沒事吧？”
錢羽勉強站了起來，活動了四肢才回道：“呃，沒事，謝謝大叔啊，就是渾身有點乏力。對了，我剛剛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我就見著你向這邊走去，過一會兒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躺地上了。”救生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沒事的話最好是去醫院看一下吧，我看你臉色白的都快發青了。”
錢羽連忙摸了摸臉，冰涼涼的，也不知是海風吹的還是怎麽滴。
救生員又接著嚴肅的說道：“身體不好的話不要一個人出來玩，這樣太危險了！”
錢羽略顯尷尬，摸了摸鼻子，自己平時不說生龍活虎的，也是身體健康的人啊。今兒個不知是怎麽回事了，莫非有啥隱疾不成？
下意識的抬起左手看了看，隻見之前戒指上的紋路已經被暗紅色填滿。
眼神集中在戒指上，眼神不自覺的逐漸深陷，眼睜睜的看著一條暗紅色的怪魚從戒指裏鑽出來，然後慢慢漂浮到自己身前。
錢羽搖頭晃腦好一會兒，那怪魚還是懸浮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過救生員好像沒注意到這怪魚。指了指眼前懸浮著的怪魚問道：“大叔，你看這是啥？”
救生員就靜靜的看著錢羽在那一會兒失神一會兒搖頭晃腦的表演，心裏想著，這孩子腦殼怕不是剛才暈倒時給摔壞了。
在錢羽眼前揮了揮手，才說到：“腦子不會摔壞了吧？哪有什麽東西。”說完手向著錢羽指的空氣處揮去。
無事發生。
錢羽卻是看到那怪魚被斜拍到地上，再慢悠悠的懸浮到錢羽身側。
救生員端詳了幾眼確認錢羽暫時沒啥大礙了才說道：“小夥子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我看你現在腦子不太清醒的樣子，別是給摔腦震**了，能自己走吧？”示意錢羽沒病走兩步。
錢羽連忙往前走兩步，想著跳起來證明自己沒事，卻不想沙子柔軟借不著力，一個趔趄又差點摔倒。
救生員嘴角一扯，無語道：“沒事就趕緊去醫院吧，我還得繼續上班呢。”
錢羽再次道謝，說道：“謝謝大叔謝謝大叔，我先在這坐一會兒緩緩神再走，您先去忙吧。”說完往邊上走了幾步就一屁股坐在沙灘上了。
等救生員走遠了，錢羽才端詳起一旁的怪魚，身長二十公分左右，整體像個梭子，頭部圓而短尖，到尾部逐漸變扁而細，兩片十來公分長的翅膀，或者說是魚鰭，魚尾上下不對稱叉開。
這玩意好像叫飛魚？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就是飛魚的樣子，具體哪個品種確是分辨不出。
這玩意怎麽看也不像活物，之前的昏迷卻是讓錢羽多了一份小心，不敢亂動。隻能對著飛魚一頓猛盯。
盯到眼睛發酸了還是沒啥反應，等閉上眼卻發現眼前不是一片黑暗，沙灘上視線所及之處清晰呈現，跟睜著眼看的效果一模一樣，一睜眼視野一晃又恢複自己正常的視線，真神奇。
看了一眼那怪魚，又閉上了雙眼，清晰的視野再次呈現。這次沒急著睜開眼睛，念頭一動，視線移動，眼前一個青年閉著眼坐在沙灘上，不正是自己嗎？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那飛魚正對著自己。
好像撿到寶了。
再次閉上眼睛轉換視線，念頭一動，視野迅速變化，不遠處一個背對著的身影在極速放大。
錢羽腦袋一陣空白，不知所措，隨即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連忙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沒了飛魚的身影。
與此同時，不遠處有個女人正拿著手機拍照，忽然感覺屁股被輕拍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和孩子一起玩沙的丈夫也抬頭看著自己，羞紅著臉微嗔到：“這麽多人呢，討厭~”丈夫卻是一臉莫名其妙。
錢羽起身向那女人走去，在四周亂晃了好一陣也沒發現飛魚的痕跡。難道被撞壞了？
一陣搜索無果，身體越發疲憊，隻好趕緊離開，打個滴滴去了醫院。
路上發現戒指上的紅色條紋少了一截，大概三分之一的樣子，不明所以，也不敢胡亂試驗，要是像沙灘上那樣再來一下可不好玩。
到了醫院一通檢查下來花了大幾百塊，結果出來是急性失血型貧血，不過沒有傷口，讓醫生奇怪了一陣。最後歸結於身弱體虛，囑咐了要注意飲食營養均衡，多吃些補血的食物，多鍛煉身體雲雲。
再三追問醫生確定自己沒啥大問題之後，才放心的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出了醫院天已經全黑了。
解決完晚飯之後回到出租屋，也沒啥心思打遊戲。
回想著傍晚時的情景，結合醫生的囑咐，心裏大概有了答案。這戒指大概率是吸血的，其他東西吸不吸暫時還不清楚。
看著戒指上麵少了三分之一的暗紅色條紋，學著之前那樣盯著戒指，集中精神，有著上次的經驗，這次沒有精神恍惚，隨著注意力的集中，戒指上的暗紅色條紋慢慢減少，大概少了六分之一的時候，錢羽轉移自己的視線離開戒指。
一條十公分左右的飛魚從戒指裏鑽了出來，停在錢羽身前。把飛魚抓到手上卻是沒啥感覺，就好像抓住一團沒重量的水，一放手就慢慢的漂浮起來。
打開手機相機對準飛魚，屏幕上卻是看不到飛魚。
回想著傍晚時候的經曆，注意力集中在飛魚身上，然後閉上眼睛。出租屋內的情景出現在視野之中，明明閉著眼睛卻還能看見東西，太神奇了！
接著念頭轉動，控製著視野慢慢轉換，慢慢移動，白色的牆壁慢慢靠近，輕輕的撞了上去。沒有像傍晚那樣腦袋不舒服。
睜開眼睛，那飛魚就停在牆壁麵前。
再次閉上眼睛，白花花的牆壁出現在眼前，念頭轉動，控製著視野移動變換，就像是在玩第一人稱視角的遊戲，慢慢的控製走走停停。
錢羽發現還是挺好控製的，之前不熟悉控製不住，多玩了一會兒就得心應手了。
念行禁止。
正玩的高興呢，腦袋又是一沉，睜開眼，飛魚又不見了！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鍾了，之前好像是九點半？
錢羽看著戒指若有所思，上麵還有一半多一點的暗紅色紋路，想法正確的話應該還能使用一個半小時。
身體雖然疲憊異常，精神也不怎麽好，卻毫無睡意，莫名的興奮壓製住了身體與精神的疲憊。被炒魷魚帶來的鬱悶也消失一空。
再次集中精神到戒指上，這次沒有提前轉移視線。不一會兒一條二十公分左右的飛魚從戒指裏鑽了出來，暗紅色的條紋隻剩下一小截。
想了想，打開窗戶。然後閉上眼睛念頭一動，控製著飛魚鑽出窗外的防盜網，飛向繁星點點的天空，耳邊風聲呼嘯。
轉身看向地麵，黑夜中城市的燈光星羅棋布，公路上的路燈照耀，連成一條條的長龍。
遠處那發光的大柱子應該就是藍海市的地標建築藍海大廈了。
錢羽控製著飛魚俯衝而下，隨即180度轉眼拉伸而起，學著以前看過的各種飛機飛行特技玩了一會兒，才控製著飛魚在城市裏四處亂逛。
錢羽是個宅男，晚上沒加班的時候基本就是宅在出租屋裏看視頻打遊戲。這次倒是可以好好看看藍海的夜晚。
十點多時間，即使大部分人都歸了家，大街上依舊熱鬧非常。夜市小吃街上人流湧動，街上不時能看到剛下班拖著疲憊身軀回家的加班黨，也有衣著靚麗的男男女女，就是不知去揮灑青春還是幹啥。
甚至錢羽還看到沒關窗戶洗澡的人，辣眼養眼的都有，看的錢羽直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盡收眼底。
飛了一陣子錢羽發現，除了可以帶著自己的視角自由飛行，竟是沒其他用處，毫無殺傷力，用盡全力的控製飛魚去擠壓東西也就堪堪達到能打開電燈開關的力度。
全力撞擊倒是沒有嚐試，估摸著飛魚會像傍晚那樣直接消失了。
倒是沒想到在水裏也發揮挺好的，鑽入公園湖裏的時候，在路燈照耀下，水裏一條條停著不動的錦鯉清晰可見。
時間飛快，一小時之後飛魚消失，錢羽腦袋又是一陣眩暈，晃了晃腦袋，這玩意估計還要消耗些精神力之類的？
感覺就像一架水空兩棲無人機，用來偷窺倒是不錯，不過錢羽沒這方麵的癖好。
看著剩下的一小截暗紅色紋路，錢羽卻是不敢再試了，就是不知道這玩意怎麽充能，嗯，明天去市場買點雞血豬血之類的試試。
興奮狀態仍在，怎奈今天一波三折的折騰，抵不住陣陣困意來襲，錢羽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