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門遠行
看到劉諾爾出來，帕拉拉直接吼道：
“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這個雙手劍不許修了！你沒聽到？還是已經把我的話忘到天山邊上去了？膽子很大啊！非要你楊叔叔拿著斷劍和斷胳膊來找你是不是？雙手劍呢！拿來我看！”
楊越趕緊幫襯著說道：
“帕拉拉，你就別說了，都是楊奇的錯，諾爾，你媽正在氣頭上，她非說我把啊鬥往火坑裏推，你楊叔叔我是這種人嗎？我就想讓他早點習慣好武器，養養槍，就不會像我這樣，先用便宜貨，然後再換，再養，耗費時間了，真上了戰場養過的兵器和泛製兵器差距真的很大，不過我向你保證！這個劍我拿回去掛起來，保證不用！”
看起來他們回來到店裏有一會兒了，都已經達成共識，這把雙手劍即使修好也不能再用了，店裏相信這把雙手劍仍能用的，隻有什麽都不懂的楊奇和“修”劍的劉諾爾了。
可憐的楊奇在門邊已經眉毛鼻子連一起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就是拿手捂著嘴，可能是習慣了不出聲，生怕打擾到劉諾爾“修”劍，劉諾爾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怎麽啦？有什麽事讓你這麽傷心？”
她擦了擦眼角說道：
“我和他們說你答應過我能把劍修的和新的一樣，但是我爸他怎麽都不相信我！帕拉拉阿姨還說修劍是不會有鐵錘的敲擊聲，說我被騙來看店，你去練鑄造了，但不管他們怎麽說我都站在這裏攔著他們沒讓他們進去打擾你，也沒哭出聲，不過諾爾哥哥是不會騙我的對吧？”
劉諾爾輕聲說道：“安心，劍已經修好了，保證比原來的還好使！”
楊奇瞬間眉開眼笑！好像剛才受的委屈都是假的一樣，隻有掛在眼角的淚珠還能證明她剛剛哭過。
“咚——”母親的拳頭用力的敲擊了櫃台，怒吼道：“劍呢！拿來！讓你看個店你都這麽不情不願的？還騙小奇幫你看店？你到躲到工坊去鑄劍去了！我知道你著急強化你的寶貝錘子！但是奇奇才13歲！騙她你良心不會痛嘛！”
“我沒有！”“諾爾哥哥不會騙我的！”
劉諾爾與楊奇同時發出聲音。
說著劉諾爾把“修”好的劍拿給帕拉拉，想看看她是如何評價這次重鑄的成果的，帕拉拉鐵青著臉，死死的盯著劉諾爾，剛接過雙手劍，臉色一變，隨即就用嚴厲的眼神盯著他：
“這是你修的劍？”帕拉拉把“修”字重讀了
“對！修的還行嗎？”劉諾爾有點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重鑄的不太好？引來母親的怒火
“嗯哼！”帕拉拉清了清嗓子，鐵青的臉好像也好了不少：“家裏的礦石都是有數的！你怎麽修的？”
不愧是大半生都在鐵氈旁度過的半矮人！不用拔劍出鞘就知道這劍已經被劉諾爾重鑄過了！
“我自己的！”劉諾爾辯解道。
應該說真不愧是母子嗎？簡單的幾句對話，帕拉拉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把用來強化他那戰錘的礦石貢獻出來了，也好，他那戰錘與其說是武器，不如說更像玩具，珍貴的礦石不要浪費在那東西上更好。
“那就好！有了這家夥，老楊就不會著急讓楊鬥上戰場了”帕拉拉滿意道
聽到半矮人鐵匠與她兒子的對話，楊越有一部分沒理解，但並不妨礙他聽到最後的那句話，他著急的辯解道：
“帕拉拉，我說了很多遍！就是我死戰場上，我也不會讓啊鬥上戰場的！你咋這麽倔呢？”
半矮人一聽到被人說她倔強，暴跳如雷的怒罵道：
“屁話！你死城外或者地下城，家裏不就剩他們兄妹兩個！你的那點撫恤金夠他們活多久？楊鬥還不是要入伍養活他和他妹妹？5年間我們這條街空了多少個屋子！能不能讓我和老劉留幾個熟人下來！”
劉諾爾覺得母親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雖然3級實力也可以成為冒險者不用響應軍隊號召，但是收入不穩定，很難養活兩個人，而且冒險者也不是什麽安全的職業，楊越叔叔如果死了，入伍可能是楊鬥最好的選擇。話還沒說完，媽就把雙手劍丟到楊叔叔手裏。
帕拉拉霸道的說：“拿去！修好了！不夠150銀幣別想買我們家的長槍！”
“哇！我媽好像趁亂把長槍的價格抬到了正常水平”劉諾爾心想；
楊越剛想就價格問題再爭取一下，雙手劍入手一沉，楊越拿著劍，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回左手，嘴裏好像在碎碎念，又好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咬咬牙堅毅的說：
“嘶—帕拉拉啊，這劍，我不能白拿啊！這劍確實是我的那把劍，我感覺得到，但是這份量……”
帕拉拉挺了挺胸，驕傲的說道：
“我兒子說是修的，就是修的！我們家賣出的貨包修，不收費，這是規矩，幹嘛？拿了劍還不想走？想在我們家吃飯不成？我家劉飛可沒買你的菜，奇奇的菜包夠！”
“真的嗎？帕拉拉阿姨！但是我還要回去給爸爸和哥哥做飯，不然他們會餓肚子的，那我明天再來可以嗎？”楊奇期待的看著比她還矮的長輩。
“那當然是真的！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呢！比這個臭小子可愛一百倍！”
帕拉拉疼愛的抱著楊奇，一邊揮手把楊越往外趕！突然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麽，收起笑臉嚴肅的說道：
“老楊！這劍先放我這裏，明天再來拿！”
楊越也不含糊：“好嘞！我回去籌錢！明天來換這把劍！”
楊奇也舉起小布包：“爸爸，這是我存的錢，給你拿去換劍吧！”
帕拉拉大聲吼道：“修劍不用錢！你們都聾了嗎！我都說了幾遍了！不！用！錢！不是錢的問題！是劍的問題！奇奇你明天再來拿！但是不許帶錢來！不然你拿不走這劍！”
劉諾爾聽到是劍的問題，瞬間汗毛炸起！開始一步步回想自己的鑄造過程，到底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既然已經發現問題，就必須自己找出來，不然懲罰大概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融材，入模，降溫……
楊越和楊奇好像也察覺到鐵匠鋪大廳氣氛不太對，特別是劉諾爾臉色鐵青，正在滿頭冒汗的默念著什麽，楊奇拉了拉爸爸的手，一臉期待的看著父親，希望父親能幫劉諾爾說幾句。
楊越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劍在自己手上，他感受的非常清楚！劍魂都在！除了份量比之前踏實的多，他也能感受到手中的劍可能比三年前剛到手時更快更利！明明是真的變強了還能出什麽問題？他看著女兒期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帕拉拉，這劍我覺得是真的重鑄好了！難道有什麽我這個使用者都察覺不出來的暗傷不成？”
“什麽重鑄？是‘修’！‘修’你懂不懂！還要我重複幾次？先是店規，現在又變成常識了！”帕拉拉沒好氣的說道
楊越立刻改口討好道：“是是是！是‘修’！是‘修’，那我覺得修的挺好的呀，怎麽就有問題了？你這名鐵匠說出話，我們可都是信的！但是諾爾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也是個認真的孩子，這種大事也不能開玩笑對吧？”
帕拉拉嗤笑了一聲：“不用那麽緊張，‘修’個劍而已，多大的事啊~不至於！”然後抬手指了指長劍，“你看劍鞘，上麵是不是少了什麽東西？”
？楊越滿頭問號，這嶄新的劍鞘怎麽會少東西？劍鞘不就是裝劍的嘛？就是少了點什麽也不會影響到使用啊！這帕拉拉搞得這麽嚴肅，但他還是拿起劍仔細端詳了起來，隨即恍然大悟：
“我說什麽稀罕事呢！不就是魔玉軍的標誌沒刻上嘛？這不算事！明天到軍裏，隨軍鐵匠都能搞定的事，不勞煩你們了，帕拉拉呀~你太認真了”
帕拉拉還是一臉嚴肅的說：“別別別！我們可不能把半成品給客人，這客人還是軍中的小隊長，這可是丟臉的事！”
楊越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麽個理！雖然這環境大家都一致對外求生存，但是內部競爭也少不了，不能讓融玉鐵匠鋪丟人啊！於是果斷的說：
“行！那劍我就留下了！明天我讓奇奇來拿！”但是也不能把劉諾爾留在這裏，他可能會挨打的：“諾爾啊~我要好好謝謝你！你今天就和我回去讓奇奇做飯給你吃吧！你也好久沒嚐到奇奇的手藝了吧？”
“好啊！”劉諾爾說道！
“咚——！”櫃台發出的悲鳴！“好什麽好！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帕拉拉沒好氣的說道：
楊越也想到了上午會議的內容，神情也嚴肅了起來，看著女兒擔心眼神，又安慰道“明天再來看諾爾，別擔心隻是個標誌，多半不會挨打的！他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奇奇咱們先回家。”
說著楊越領著楊奇轉身出了鐵匠鋪，並隨手關上了門。
帕拉拉看到故人領著孩子離開後又板起了臉說道：“能耐了啊，這次重鑄完成的很好嘛！除了鞘上標記忘了，劍魂依在，純度奇高，密度均勻，是呼喚自然魔素成功了？刀莖上刻名留標了嘛？”
一瞬間，劉諾爾的頭上、背部流滿了冷汗，之前鑄這把雙手劍的時候就因為忘記在刀莖上刻名留標被母親罵一頓，這次又忘記了！於是他決定轉移話題：
“我試了一下，這次依舊沒能成功的呼喚自然魔素，明明上個月成功過一次，這個月到今天一次都沒成功過。”
帕拉拉聽到沒能成功呼喚自然魔素，有些失望，但還是安慰了一下兒子：
“這樣啊，沒關係，呼喚自然魔素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你這麽熱嗎？一頭的汗！”她好像突然察覺到了什麽：“等等！你該不會是又忘記刻名留標了吧？”
在帕拉拉氣勢不斷攀升，即將在即將爆發之際，店門又被推動了，鈴聲與一名中年男性的吆喝聲音同時響起：
“我回來了！我今天買到超便宜的麵包，超好吃的燉菜！爐子再加熱一下就能直接吃了！”劉飛左手抱著一大袋麵包，右手提著鍋，用腳開的門，開門看到老婆孩子都在門口，愣了一下用正常音量說：“你們怎麽都在門口啊？帕拉拉？你怎麽了？臉色好像不太好？你不同意我的決定？那你說啊，別自己生悶氣，對身體不好，我們先吃飯，然後再帶上諾爾好好聊聊？”
帕拉拉看到自己老公滑稽的樣子笑出來聲：“哈哈哈……我是讚同你的決定的，但是還要和諾爾商量一下，隻是你的寶貝兒子又忘記刻名留標了，劍鞘上應有的團體標記也讓他給抹了，你來說他兩句，我說了他也記不住。”說著接過劉飛手上的鍋下樓到工坊的生活區去了。
“爸！你聽我狡辯！”劉諾爾一時激動，把內心的想法吐露了出來。
劉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先吃飯！”然後拿著麵包下了樓。
劉諾爾也跟著下了樓，剛坐到椅子上，劉飛也把麵包切好，放進桌上盤子裏，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爸我呢！不懂打鐵，也不懂魔法，但是我懂的所有材料學知識都已經教給你了，之後唯一能給這個家做的貢獻呢，也就是利用之前世界的一點知識，經營一下店鋪，我還要搞研究，要花很多錢，你也知道，這個店開到現在不容易！這種粗心的錯誤不要再犯了！少惹你媽生氣，一個人類的壽命至多也就百年”
說著他擺擺手，阻止劉諾爾想插話的意圖
“讓我說完！一個人類的壽命至多也就百年，你怎麽證明你這個鐵匠活過呢？戰士可以通過功績來留名，街頭老楊，就是楊越他們家，楊越也是小隊長，城中那塊英雄碑上是肯定有他位置的，你們鐵匠呢？那碑就那麽大，刻的下所有提供支援的人嘛？所以刀莖上刻名！刻日期！留店標識！就是證據！你這個鐵匠存在過的證明，你死了！隻要劍還在，用劍的人把劍傳承下去！隻要劍還在，至少有下一個做研究的鐵匠能知道，你！劉諾爾！打造過這麽優異的劍！”
這時帕拉拉端著熱好的燉菜出來了，看著已經蔫了的劉諾爾，笑著問道：“說完了嗎？”
劉諾爾還沒抬起頭，劉飛就搶道：“沒呢~剛開了個頭！”
帕拉拉笑容更燦爛了，坐在了劉飛的旁邊一起看著桌對麵的劉諾爾開口問道：“想要我救你嘛？”
劉諾爾眼中閃出精光，立刻抬起頭看向救星母親，微微的點了點腦袋，劉飛不悅道：
“幹嘛！我就說兩句怎麽了？連你也嫌我煩？”
畢竟是夫妻，這個家裏的男主人大概也就隻有一直陪伴他的女主人知道該如何應對，帕拉拉輕聲說道：
“我們先談正事，劉諾爾，媽媽現在認真的問你幾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就讓爸爸原諒你這次！行不行？”
劉諾爾如蒙大赦！瘋狂點頭！帕拉拉笑著說：
“好！那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剛熱好的！燉菜很香”
一家人開始解決晚飯問題，劉諾爾已經餓了一整天了，吃起飯來也是狼吞虎咽！
“諾爾，你知道人們為什麽要攻略地下城嘛？”帕拉拉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劉諾爾的心思全在吃上，全以為這是母親為了好下台階，給他隨便提幾個問題而已，便隨意的答到：“為了資源吧？我們現在吃的麵包的原料小麥，是地下10層的大地城種的，山鐵礦，等材料也都是地下城10層之下出來的材料！城外的土地礦山森林都被死之迷霧汙染了。”
帕拉拉咬了口麵包耐心的解釋起來：“之前都沒認真和你說過，找資源隻是手段，並不是目的！夜晚降臨，死之迷霧籠罩大地，隻有光之屏障中是安全的，這是因為百年前的諸神大戰，死之神靈不甘戰敗便死後詛咒了大陸，其餘各個神明為了拯救大陸也獻祭自己化為屏障與地下城，這也是為什麽這片大陸沒有神明的原因。”
劉飛不甘心的插了一句：“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麽神！死之迷霧是從地裏冒出來的，怕陽光，但也不是紫外、紅外線的問題，隻是沒研究出為什麽地下城沒有被汙染”
劉諾爾一邊吃著麵包燉菜一邊問道：“那人們為什麽要攻略地下城？”
帕拉拉白了劉飛一眼接著說：“因為地下城的最底層有一顆核心！隻要打碎這顆核心就能永遠的驅散區域周圍百裏的死之迷霧，四城核心都打碎，大陸就不會再有死之迷霧這種東西了！”
劉諾爾長這麽大第一次聽說這事，可能也和他基本不出店門，平時都在打鐵有關，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樣啊？我隻要能打鐵就行！”
帕拉拉與劉飛同時以手扶額，他們覺得太陽穴有一些絞痛……
“結果還是把他培育成這樣的孩子了……”帕拉拉後悔的想著
劉飛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捏緊了麵包沒有發作
“那麽第二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麽我們鐵匠鋪叫融玉鐵匠鋪嗎？”帕拉拉振作了精神重新提問。
劉諾爾完全沒注意到父母的失望，依舊在狼吞虎咽
“不是店名嘛？還有什麽說法？不知道，你們沒有和我說過哎。”
這次是劉飛開了口：“這大陸有大多金屬礦石了，其中大部分都已經被我解析了用法，但有兩種到現在就隻有矮人部落最頂級的矮人才能加工的礦石！我們魔玉城的特產，魔玉礦，以及地下60層之後才有的奧利哈剛！魔玉雖然和奧利哈剛不同即使不加工也能使用，但是加工後更厲害！你爸我這輩子的目標！就是研究出能融化魔玉的熔爐！並由你媽來打造出準神器！”
“嗯！你們是為了秀恩愛！”劉諾爾心想到！把碗裏的燉菜消滅光之後，站了起來！：“我吃飽了！我去把刀莖上的名標和劍鞘上的標識補上！”
““坐下！””夫妻同時喝到！
這時劉諾爾才發現父母從開餐到現在基本就隻咬了兩口麵包，沒怎麽吃……看起來確實是有大事要發生，他老老實實的做了下來。帕拉拉清了清嗓子嚴肅道
“諾爾！你長這麽大，我們很少要求你什麽，也不把外麵世界的壓力丟給你！隻是不管你的個人意願，強行的把我鐵匠的技術和你爸爸的知識灌輸給你，好在不管再怎麽辛苦，你也從來沒有厭惡、逃避過這些，反倒很喜歡，我很欣慰，但是今天！我隻給你兩條路走！”
“為什麽突然這樣？”劉諾爾感到非常委屈，他很喜歡打鐵！鐵匠的技術他從來不厭煩，父親的知識複雜難懂！但是知道後對材料的理解更深刻了！右眼的覺醒也與父親的知識有關，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排斥過，隻是今天這事太突然了！
“你隻想打鐵，盡管你很努力！但是沒有目標，沒有夢想！你的武器不管怎麽完美！總是缺點什麽！但是這缺的東西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沒辦法幫你！之後的路隻能你自己走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明天帶著你的玩具錘去參軍，當隨軍戰鬥鐵匠！他們打到哪！你跟到哪！”
劉諾爾爭辯道：“蒸汽戰錘不是玩具！我現在也有3.1級的戰力！但是我不想隨軍，聽說他們的熔爐連融化山鐵礦都要半小時！”
帕拉拉滿意的笑了：“那你就剩第二條路了！現在就去收拾行李！乘坐明天的飛艇去往矮人部落！在那裏學習矮人的頂尖技術！學不會就別回來了！”
“不去！”劉諾爾對於母親的果斷驚訝的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說出了拒絕的話“再說！到現在就隻有矮人會熔煉那兩種礦石吧！怎麽可能輕易教授給我啊！我隻有四分之一矮人血統哎！媽媽有一半矮人的血統都沒有學會。”
帕拉拉撓了撓頭：“矮人20歲就可以學習高端鍛造手段，但是我當時滿腦子考慮的都是和你爸爸私奔的問題所以就沒有學啦！”
劉諾爾聽說過私奔的事，因為父親是“穿越”到矮人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雖然對礦石研究非常的出彩，但是不擅長戰鬥和煉製的男人，怎麽都得不到矮人們的認可，於是母親就和父親私奔到人類的城鎮來了！順帶一提，劉諾爾外婆是人類，但因為好像裁縫手藝很棒，才被矮人們認可的。
劉諾爾思考了一會兒，掙紮的說道：“能學也不一定要明天就出發吧？而且我去人家也不一定就會教我啊！”
劉飛好像也想起當年私奔的事，揉了揉太陽穴：“這次矮人族為了地下城最終層的攻略向外族求援，開出的條件就是傳授外族矮人的工匠手藝！今天的會議說了，人類會提供大量的魔玉！讓矮人族幫人類培養10位年輕的鐵匠！所以隻要你想去！我們就能幫你爭取到這個名額！當然！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去參軍！”
劉諾爾不死心：“我當然想去！但是隻有10個人哎！魔玉城鐵匠家庭沒有500家也有300家！你們真的能爭取到這個名額嘛？”
帕拉拉異常堅定的看著兒子“那是肯定的！你爸有水泥的功績在！沒有他研發的水泥，城牆早就倒了！論鑄劍！城裏有幾家的劍有咱們家的好！而且！你媽我還是半矮人！矮人部落裏還有人能接應你！你的名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就是你到了那裏，可能不怎麽受待見！忍忍就好了！”
“矮人還有種族歧視嘛？”劉諾爾有些絕望的問。
帕拉拉尷尬的笑了笑：“不，沒有，證據就是我生下來到20歲從來沒有被歧視過，但是矮人都重情義嘛，離家私奔這種不太被看得起！”
劉諾爾仿佛看到了兩座懸崖，往左是死，往右還是死，而他卻被逼迫二選一。
劉諾爾仔細思考了起來：“我如果去參軍，要忍受惡劣的環境！還有隨時隨地可能發生的戰爭，但是我去矮人族那裏，我也需要忍受周圍的白眼，但是沒那麽危險，還能學到媽媽都不會的高端鍛造技術”他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他堅定道：“我要去矮人族！”
“好！那你收拾收拾，明天出發！”帕拉拉好像知道他的選擇一樣：“雙手劍的標我幫你刻！沒有下次了！”
劉諾爾右手捶胸，行了個軍禮：“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