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談心
劉諾爾打了聲招呼：
“格雷斯爺爺，我沒打擾到您吧？有點事想和您說”
格雷斯把劍掛到牆上，說道：
“沒事沒事！有什麽事你說~沒多少事能難倒你格雷斯爺爺！”
劉諾爾笑了笑，把條子遞了過去：
“樓下的人說我的店名不太好！讓我上來問問您的意見”
格雷斯皺著眉頭，接過紙條，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神不在鐵匠鋪？哈哈哈！有點意思！都傳說神都已經不在這片大陸了，即使有神大概也真的不在鐵匠鋪！”
劉諾爾看他簽了字又把字條還給了自己，說道：
“我批準了！這名字好！不俗！比那些個什麽小鐵錘，金剪刀好聽多了！”
劉諾爾也笑了笑，接著問道：
“格雷斯爺爺，我能問問魔素鐵匠鋪的原主人是什麽樣的鐵匠嗎？”
格雷斯收起了笑臉，肩膀也聳了下去：
“他是你外公、外婆的徒弟，是一個很有責任心，手藝很高明的防具鐵匠，我的戰靴就是他送我的60歲生日禮物！我現在都在用！好得很！”
說著劉諾爾看他從櫃子裏拿出了一雙鋥亮的鐵靴，說道：
“你瞧瞧！地屬性鐵靴！鐵的，輕如鴻毛！”
又用手指關節敲了敲，發出了厚重的響聲：
“和龍鱗一樣堅固！”
劉諾爾接過鐵靴，顛了顛，很輕！但是摸起來就能感受到這份厚重！
格雷斯看著劉諾爾的神情，笑了笑：
“嘿嘿~很不錯吧！他知道我體力不如從前了！特意給我減輕了重量！鞋底要比一般的要薄一些！”
劉諾爾想起外公的話，問了出來：
“格雷斯爺爺覺得怎麽才算是對客人負了責？”
格雷斯笑了笑，收回了鐵靴，繼續放進櫃子：
“你呀！和你那個外公真的特別像！他看到這靴子的時候也覺得是對我不負責任！”
劉諾爾看著他歎了口氣，好像很不服氣：
“我們都是戰士！是成年人！我們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要是給我鐵靴做實了！我肯定不會穿！現在這雙戰靴，我隻要去清理城市周邊不死者的時候，我一定會穿！”
格雷斯說個不停：
“我覺得隻有能讓我變強的武器才是好武器！別的都不算是好武器！”
劉諾爾打斷道：
“格雷斯爺爺知道達爾嗎？那個幸存下來的矮人戰士！我給他做了一副拳甲！格雷斯爺爺知道這個事嗎？”
格雷斯笑了：
“怎麽能不知道？達爾那小子，第二天來遷移檔案，到處吹噓他的新拳甲，新皮甲！”
格雷斯一愣，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你想知道你有沒有對他負責？我說了！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是戰士！他能對他自己負責！但是他和咱們說了！拳甲讓他察覺到了自己的軟弱。”
劉諾爾看著格雷斯喝了口茶，繼續說著：
“他一直以為他是逃兵！拋棄了所有人，自己一個人逃到了地麵！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是他自己不想承認，是你的拳甲幫他認識到了！他確實逃了出來這一事實！”
格雷斯義正言辭的說道：
“雖然我覺得他是真正的英雄！但不管別人怎麽想，自己的想法才是第一位不是嗎？達爾一直在深深的自責，我們幫不了他！好在，你們來了！”
劉諾爾低下了頭，有點難過的說道：
“但是我媽媽說我的武器缺了點什麽，當天外公也沒說我造出了好武器。”
格雷斯瞪大了眼睛：
“胡說！我覺得那拳甲好得很！至少好過市麵上80%的拳甲！這樣你還不滿足？”
劉諾爾抬起了頭，問道：
“格雷斯爺爺覺得我的武器很好嗎？那我如果鑄一把雙手劍！你會換掉現有的雙手劍嗎？”
格雷斯啞然失語，喝了一口茶，辯解道：
“那不一樣！這劍我養了好多年了！一定要說缺了點什麽的話！我覺得大概是缺愛？”
劉諾爾無語，盯著格雷斯看：
“格雷斯爺爺，您是認真的嗎？”
格雷斯先笑了笑，然後收斂了笑容，煞有其事的說道：
“諾爾啊！你知道希露為什麽不喊我爺爺，喊我叔叔嗎？”
劉諾爾歪起了頭，對這個問題不明所以，沒辦法回答，格雷斯說道：
“因為啊，我的義子，義孫總是會短命，你外婆也幫我看過，查不出問題，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你！所以你喊我爺爺的時候，我真的，真的特別的開心！”
劉諾爾覺得這話信息量很大啊！自己的外婆是人類，他知道，還會幫格雷斯看命？是祭師嗎？劉諾爾問道：
“格雷斯爺爺你說你相信你自己，相信我是什麽意思？相信什麽？”
格雷斯聽到劉諾爾仍然喊自己爺爺，大笑道：
“當然是相信我不會害死你！你也不會被我害死啦！但是按照艾爾芬的邏輯！我對你負責就不應該讓你喊我爺爺！”
劉諾爾說道：
“我是無神論者！我不相信命！我的未來也會抓在自己手中！所以我才來這裏，想彌補我身上缺少的東西！”
格雷斯用力的拍了怕劉諾爾的肩膀：
“諾爾！好樣的！是條漢子！”
格雷斯又說道：
“諾爾，我的對人負責不是不接近他們，不和他們產生交集！我的負責！是不管發生什麽都會拚命的去守護他們！對你！也是一樣！”
劉諾爾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先下去把條子交了！下午我回去鑄兵！明天開業了！”
格雷斯提議到：
“去吧！你可以做一把好的！放在店門口！比放店內管用！”
劉諾爾交了條子，老矮人遞給他一個木牌，上麵寫著，神不在鐵匠鋪，背麵畫著一隻眼睛，說道：
“名字和標誌就這樣，沒問題的話，自己回去換招牌，刻店標吧！”
劉諾爾道了謝，啟程獨自回店鋪，他思考著：
“鐵匠的對人負責是什麽意思呢？我應該怎麽對我的客人負責呢？僅僅把好的武器賣給客人就算是對客人的負責了嗎？”
突然有個中年矮人攔住了劉諾爾：
“老爺！老爺留步！請問老爺是來買兵器？還是買防具？隻要給小的兩枚銅幣！小的肯定能給老爺介紹這街上最合適您的鐵匠鋪！怎麽樣？兩枚銅幣！您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就是幾串肉串的錢而已！”
看著這中年矮人，劉諾爾想起來父親的一個經營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