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從政世家
蔡褚盧賀,香城最頂格的華人豪門。
不同於其他三家在商業領域的大力投資,盧家更看重的是權力。
家主盧北浮是英倫爵級司令勳章,即KBE勳銜的獲得者,曆任港英政府市政廳華人事務參謀、政務司首席華人顧問。
除此之外,香城赫赫有名的幾大慈善組織裏,諸如保良局、東華三院等等,盧北浮都身居高位,擁有永久名譽席位。
弟弟盧北光同樣是光環奪目,從他的名稱後綴上就能看得出來——盧北光.CBE.JP。
英倫普通司令勳章、太平紳士職銜。
和兄長盧北浮一樣,盧北光同樣在港英政府工作。
之前是香城公務事務局理事,由於精通經濟事務,後來被調任至財政司擔任非官守議員,同時也是匯豐銀行香城分行的永久地區經濟顧問。
二房的老大盧文輝就不用說了,老二盧文煌是九鳳高級法院的首席大法官,同樣也擁有太平紳士的職銜。
可以說,整個盧家的主脈,不論大房兩兄弟還是二房的兩兄弟,不論是公職部門還是社會性組織,盧家的人在裏麵都擁有著非同小可的地位。
一個很直白的對比,同為四大家族,蔡家、褚家、賀家想要與港督對話,或許還得走個小小的預約流程,但盧家卻不需要,僅以家主盧北浮的身份,就可以直接無預約麵見港督白理臣。
相比起來,主營銀行金融事業的顧家,雖然手上錢財不少,可是論身份背景,與盧家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江凡並不清楚顧永安這個老頭子是怎麽說服盧家,讓盧家主脈的嫡女,屈尊來同顧靈豐這個倒黴兒子見麵相親的。
但毫無疑問的是,顧永安心裏絕對是一萬個希望兩人能對上眼。
沒辦法,手裏再有錢,沒有足夠的‘權’來撐腰,遲早也是給別人做嫁衣,誰讓這裏是殖民地呢。
想想當初江凡給顧永安謀劃一個太平紳士的職銜,是用了多大的功勞換取過來的?
再看看盧家,人家本身在政府體係內有足夠大的聲音,一個家族不僅兩個太平紳士,還有兩個司令勳章,其中一個還是爵士級別的。
與兩個司令勳章的規格比較起來,江凡用以工代賑計劃所換取的的非官守太平紳士,若是落在盧家的頭上,儼然就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的點綴。
江凡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幫助顧家促成這樁婚事。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盧家願意讓自己的女兒來同顧靈豐見麵,應該是認可了顧家,隻要兒女能看得對眼,談得來,那麽雙方聯姻就是順理成章的,理論上來說不需要他插手幫助。
但架不住顧靈豐這個混球亂來啊。
看看這見麵的地兒!
媽的,誰家相親約在夜總會的?
哪怕是21世紀,世俗風氣格外開放了,也沒這麽玩的。
“盧小姐,今天這事兒怪我,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阿豐和你有約,強行把他拉到這邊來看靚女,等他給你打電話說地點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件事。”
江凡決定替顧靈豐背一回鍋,畢竟盧家和顧家能聯姻的話,對他是有好處的。
聽到他這麽說,顧靈豐和盧曼溪同時露出了些許詫異。
前者是沒想到江凡會這麽說,後者則是單純驚訝。
盧曼溪抿嘴輕笑道:“原來中間還有這麽一回事,我還以為阿豐哥約我在這裏,是覺得我從小在家裏當乖乖女,想帶我開開眼界呢。”
顧靈豐尷尬又無奈。
他怎麽聽,這話都有些調侃的味道。
江凡自然也聽出來了,他心裏暗歎,女人啊,太聰明了實在是不好忽悠。
估摸著在之前顧靈豐約她出來見麵的時候,盧曼溪就已經猜到顧靈豐可能對兩家的聯姻不樂意了,隻不過礙於雙方長輩的麵子,盧曼溪不得不來。
“這樣吧,我跟阿豐都自罰三杯,希望盧小姐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小小誤會讓它過去就好。”江凡說完,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在桌子下麵踹了顧靈豐一腳,示意他主動點。
顧靈豐摸了摸鼻子,幹巴巴的把自己的酒杯擺在了江凡麵前。
這呆頭鵝!
江凡無語極了。
誰讓你把酒杯放過來了?生了張嘴,讓你說話的啊,坐在對麵的是你相親對象,你他.媽的悶葫蘆似的是想鬧哪樣?
他不信顧靈豐看不出來他這麽做的意思。
盧曼溪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這小美妞嘴角輕輕勾著一縷淺笑,似有戲謔,“江先生認為這件事是誤會嗎?”
“當然是誤會了。我相信隻要是正常人,哪怕不願意相親,被強逼著來,也不會把地點選在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大家表麵上的和氣總是要顧及的,盧小姐你說對不對?”江凡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反正他臉皮厚,裝傻充楞,扮戲說假話絕不會有半點兒臉紅。
別說,從正常邏輯上來分析,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盧曼溪目光狐疑的打量著江凡,在審視他這番話的真實性,江凡不動聲色的又踢了顧靈豐一腳,同時舉著酒杯一口喝完了第一杯罰酒。
接連挨了兩腳,顧靈豐心裏再不願意,也不得不順著江凡的意思做。
畢竟,作為曾經的對手,顧靈豐自認還是很了解江凡的,踹一次是提醒,踹兩次就是警告了,再不給點兒反應,怕是以後他的生活就艱難了。
“盧小姐,今晚的事是我辦差了,沒考慮周到,如凡哥所說,我自罰三杯,給你道歉。不過在喝酒之前,我還有點話想說。”
盧曼溪眨了眨眼,好奇望著顧靈豐,想知道這個相親對象到底打算說什麽。
隻見顧靈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同時也給江凡剛剛喝空的杯子裏滿上,隨後才緩緩道:“相親本身就是要把自身最真實的一麵呈現給對方,所以我覺得應該實話實說。
凡哥剛才其實是在騙你,地點是我自己定下來的,因為我……怎麽說呢,因為我還不太想結婚,沒在那些花花草草裏麵浪夠,心思沒安定下來。
把地點約在這裏,就是希望盧小姐見了我以後覺得不滿意,然後回絕了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