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神秘消息

江凡突如其來的‘教導’令顧靈豐有些出乎意料。

他曾以為,這世上最不可能對他說這種話的,應該就是江凡了。

畢竟,像目前這種情況,不出意外的話,將來的顧家很可能是要改姓江的。

可如果他真的發憤圖強,即便現在他暫時失去了繼承家業的資格,將來某一天,隻要老爺子沒咽氣,那永安銀行的股份會真正落到誰的手裏都是未知數。

像是直接看穿了他心底想法一樣,江凡笑著抬手拍拍顧靈豐的肩膀,說道:“靚仔,格局要大一點啊!”

顧靈豐:“……”

他覺得,江凡身上仿佛有某種光環在閃耀,很可惜的是,此時還沒有‘裝逼’這個詞,所以顧靈豐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顧靈豐指向桌子上的紅封,“這封利是你打算怎麽辦?”

那是先前田濱讓手下人送來的紅包,五十萬港幣的支票,已經簽了字,隻要拿到支票對應的銀行就能立刻兌換提現。

田濱和梁維泓被江凡嗆走,以那兩人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拉下臉來從桌子上收回紅包。

如今這燙手的山芋擺在桌子上,還回去吧,剛才那場麵,大家臉上都不會有多好看。

直接收起來?

似乎又顯得事沒辦就拿錢,而且還是熟人給的紅包,太貪了。

不過,江凡卻沒想這麽多。

“白撿的,不拿著,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他拿起信封用手指彈了彈,問道:“這船上還有別的場子嗎?”

“二樓有歌舞廳。”

江凡翻了個白眼:“大白天的去歌舞廳看天花板啊?”

“不如去那邊的海鮮輪舫上吃點東西,聽聽評彈?正好時間也快到中午了。”顧靈豐建議道。

跟田濱和梁維泓基本鬧掰,再一起坐船出海去玩,肯定也不會舒心。

與其大家見麵尷尬,還不如幹脆不見。

江凡同意了。

兩人旋即起身下船,至於那兩個一直黏在顧靈豐身邊的泳衣女子,自知沒資格跟上去,所以也就隻能頗為遺憾的同顧靈豐揮手再見。

大概前後腳的功夫。

兩人剛剛離開頂層,田濱手下的一名保鏢就來到了躺椅旁。

他看了看桌子上喝剩下的酒水,沒找到之前的紅包,於是盯著還留在躺椅上那兩名女子,問道:“桌子上之前田少給利是封呢?”

兩個姑娘相互看看,小心翼翼地指著下船的方向,“被……被那個江先生收起來帶走了。”

保鏢臉色一沉,頓時頗為難看,一言不發地就轉身回去了。兩分鍾後,在第四層的包廂裏,田濱聽到手下的匯報後,氣得差點兒摔杯子。

“撲街啊,這錢他也有臉收!”

此前雙方生意談崩,礙於麵子,他沒收回那五十萬。等到了下麵,坐下來一想,感覺很吃虧,不過心裏多少有點僥幸。

以己及人,他都不好意思把遞出的紅封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拿回來,那顧靈豐和江凡這兩個沒答應辦事的家夥,總不好收下這筆錢吧?

所以聽到手下人匯報江凡和顧靈豐離開遊輪時,田濱就立刻派人上去想拿回這筆錢。

結果卻撲了個空……

五十萬啊!

雖然以田家目前在地產行業的市場占比,這五十萬並不算什麽,但這樣白白被人拿走,尤其是被剛剛鬧了不愉快的人拿走,這口氣要多不順心就有多不順心。

“去他.媽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田濱推開身邊嬌滴滴安撫他的女人,暴躁地踹翻了張椅子,對梁維泓說道:“梁少,你在這邊路子多,派人盯一盯那個姓江的去了咩地方!”

“你打算怎樣做?”

梁維泓皺著眉頭說:“姓江的之前在新區那邊被人刺殺過,身邊保鏢實力很強,想下黑手很困難的。”

“對他動殺心?當我白癡啊!我就想出口惡氣,哪怕是在他吃飯的時候,去他麵前扔一坨臭狗屎惡心他一下也可以啊,總之那五十萬,不能讓他白拿!”

梁維泓聞言有些無語。

不過到底還是讚同了。

雖然田濱的報複聽起來不痛不癢的,可他們這幫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長這麽大,最重要的不就是開心麽?

隻要能出氣,讓大家心裏高興了,怎麽做都不為過。

梁維泓當即吩咐一個手下去打聽消息,隨後,他問田濱道:“喂,你真打算拿臭狗.屎惡心他?”

“看情況咯,萬一他回去跟女人睡覺呢?那我就弄幾個炮仗扔他家裏去,搞不好把他嚇**啊!”田濱恨恨地說。

“哇,好損啊!”

梁維泓驚呼:“不許把這招用我身上!”

“放心了,我還想吃你.媽媽做的紅燒肉,哪兒敢驚你呀。”

就在兩人剛開始商討怎麽對付江凡時,包廂大門就被推開了,是那個去打探消息的手下去而複返。

“喂,你搞乜鬼?讓你去打聽消息啊,邊個讓你回來的?”梁維泓沉著臉罵道。

“梁少,已經打聽到了。”那手下低頭說道。

“這麽快?!”

田濱也驚住了。

保鏢搖搖頭,解釋道:“冇啊,那兩人根本沒走遠,下了船就去了旁邊海鮮舫,應該是去食東西了。”

梁維泓和田濱對視一眼,前者聳聳肩說:“田少,讓你說對了,現在怎麽辦?”

總不能真去找狗.屎吧。

田濱嘴角微微抽搐,一時間忽然也沒了主意。

人家在海鮮輪舫上吃東西,帶著臭狗.屎上去惡心人,那惡心的就不是一桌,而是整船客人了。

能在維多利亞港上辦海鮮生意,還紅紅火火的,哪個身後沒大佬護著?

這種辦法顯然行不通。

兩人沉思半響,梁維泓忽然說道:“不如我們也去吃海鮮好了,大家坐隔壁,我知道一個小道消息,跟顧家有關的。到時我露出一點口風,但故意不講,那種求而不得的味道,我相信一定會讓他們很難受!”

“什麽消息能有這種效果?”田濱好奇道。

梁維泓神秘兮兮地說:“幾個月前,康利集團老板庭審的時候,證人被當庭刺殺,幕後主使現在都沒曝光,但我曉得是邊個動的手,你說這個消息,那姓江的會不會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