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底褲都交代了

隨著黑桃哥的躺下,山崖上的戰鬥也畫上了句號。

沒有受傷的警員上前這些躺在地上的和聯勝成員挨個搜身,確認半分零錢都沒留下後,才在任老九的指示下,一人補上了兩槍。

清幽的深夜裏,槍聲在海麵上回**,似乎能飄到大洋彼岸去。

可惜,如此大的動靜,卻連近在咫尺的那些漁村裏的居民都沒能‘驚醒’,整個村子和附近大澳碼頭上都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幾聲狗叫傳來,什麽動靜都沒有。

……

輪渡船上,當劉青山和花臉鬼兩人看見山崖上有人把屍體不斷往海裏扔時,再也鎮定不了了。

常年混跡道上的兩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什麽情況。

對方如此毫不掩飾的拋屍沉海,那就意味著——

見者必死!

花臉鬼和劉青山相互對視了一眼,旋即花臉鬼大喊道:“江先生,任警官,你們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山爺保證一定答應!”

可惜,沒有人回應。

見此情景,花臉鬼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海底。

完了。

今夜真的是大意失荊州了!

兩人都不是什麽小嘍囉,他們甚至很多次自己就親自做過類似的事情,很清楚江凡和任老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劉青山不想坐以待斃,他左右看了看,朝著最近的一名海關巡邏隊軍裝警賠笑道:“警官兄弟,我是勝字號的劉青山,給個麵子吧,隻要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事後不少於一百萬呐!”

那軍裝警聽後,眼睛瞬間一亮。

不過,下一秒他就生疑了。

隻見他上下打量著這位貨真價實的和聯勝山爺,狐疑道:“你說你是劉青山,和聯勝那個大佬?你在唬我吧?那樣大人物會半夜出現在這裏?”

劉青山一口老血險些吐了出來。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置疑他是不是本人!

他急忙解釋道:“如假包換,我真是劉青山,我身邊這人,是和聯勝的白紙扇,他叫花臉鬼,你看他這樣子,是不是跟外麵傳聞的一樣,滿臉花麻子?”

花臉鬼連連點頭,“是啊,兄弟,都到這份上了,我們山爺不可能騙你的,你去跟你的長官說,讓他放了我們,等我們脫險了,一定準備好一百萬港幣,隻多不少,絕不哄人!”

那軍裝警打量著花臉鬼,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你倒是挺像花臉鬼的,可是,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事後我哪敢去找你們要錢?你們不要以為我隻是個軍裝警就好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是不會亂插手的。”

花臉鬼急了,“兄弟,一百萬啊,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逍遙一輩子了!我們山爺說話算話,這可是救命之恩,不可能不報答的。”

“少扯了,趕緊閉嘴,少在這裏蠱惑人心,一百萬是很誘人,可我也得看有命拿,有冇命花啊。放了你們,上麵的大佬問起來,我拿不到你們的錢就要被沉海的!”

年輕的軍裝警用警棍敲了敲輪渡船的護欄,梆梆作響的聲音,既是警告,也是喪鍾。

敲響了劉青山和花臉鬼的生命倒計時。

不多時,所有人都來到了輪渡船上,包括坐著輪椅的張玉傑。

帶領海關巡邏隊的是任老九以前的同僚。

這次對方答應出麵,是因為江凡給的好處足夠多,再加上有任老九那層同僚關係在,所以才會爽快的派了一隊軍裝警過來幫忙。

現在正戲結束,後麵收尾的事情不好讓這些海關的軍裝警知道太多,所以江凡在當場簽下支票後,便把這些海關的人員給打發走了。

半夜出來一趟,二十萬港幣到手。

帶回去上司分掉十萬,剩下的十萬其他警員平分,每個人平均能拿到差不多一萬左右。

這已經相當於是一個多月的薪水了。

所以走的時候,那些海關巡邏隊的人都很高興,表示對今晚上的事情一定守口如瓶。

當然,這話,都隻是說說而已,沒有誰會相信。

等海關的人離開後,江凡親自下令,現場對劉青山與花臉鬼進行拷問,哪怕明知道說不說都是個死,但在刑罰之下,能扛住的人卻不包括劉青山與花臉鬼。

任老九不過略施手段,就從兩人的嘴裏獲取了足夠多的有關和聯勝的情報。

包括但不限於毒品工廠、走私路線、和聯勝的人員分部、重要人物名單、金錢、上下線、人脈關係等等。

隨著這些事情的一一交代,最後,江凡看在他們兩人交代得還算痛快的份上,給了兩人一個痛快,先一刀殺了再拋屍沉海。

至於剩下的那些小嘍囉,自然是早早就已經被當做恐嚇的例子,裝進麻袋、綁上石頭扔進大海了。

緊跟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玉傑的身上。

這個先天殘疾的倒黴蛋,此刻滿臉慘笑,如同瘋狂梭哈後輸得一無所有的賭徒般,隻能下了絕望。

張家倒閉破產被查封後,帶著張家‘遺產’的他,找到和聯勝對付江凡,無異於是孩童持金過市,與虎謀皮。

後果就是,老虎反過來要吞噬他。

雖然失敗了,但那是因為他落入了江凡的手中,這甚至比被老虎一口咬死要更加淒慘。

也許是臨死之際,想要最後硬氣一番吧。

張玉傑怨毒無比的盯著江凡,“你殺了我吧,想從我這裏知道張家留下的東西,做夢!”

話音落下,張玉傑嘴巴微張,然後舌頭伸出來半截,再用力一咬……

唔——啊!!

“王八蛋,敢咬舌!你以為沒了舌頭我們就不能折磨你了?!”

宋輝見到張玉傑居然如此有勇氣,又氣又惱,上前就給了張玉傑一耳光。

打得對方滿嘴血汙四處飛濺。

江凡瞥了眼濺到自己鞋麵上的兩滴血汙,眉頭微皺,“阿輝,冷靜些,你打他做咩?他愛自殘就自殘了,反正我們又沒指望從他這裏獲取消息。”

被這麽一提醒,宋輝才忽然反應過來。

是啊,幹嘛生氣?

明明張家那些情況,張玉郎都已經交代了,根本不需要從張玉傑這裏獲取啊!

宋輝當即得意道:“張玉傑,你還不知道吧?你弟弟可不止說了這條走私路線,他把你們張家的底.褲都交代出來了。”

張玉傑聞言,眼神猛漲,一口心頭血張嘴就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