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結束了
“不……不是！”秦楚郢無助地回答，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結果。
蘇嵐的眼淚再次落下，通紅的眼眶讓他的心毫無預兆的疼起來，他感覺，這好像是他們之間的絕路了。
“不是？我幾次三番放下自尊去找你，我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我想知道我們明明相愛你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推開我！現在我和別人有婚約了你又來找我了？你是不是犯賤啊！”蘇嵐崩潰大吼，想把內心的撕扯一起吼出來。
但無用，她感覺吼出來之後心裏的感觸更甚，有些東西是說不出來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每一次都怎麽找你怎麽祈求你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每一次被你冷言冷語相待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你是不是忘了我在你辦公室你是怎麽對我的？”蘇林不想像個隻會翻舊賬的怨婦，但那些痛苦的瞬間實在忘不掉。
秦楚郢救她，拿命救！
隻是救命之恩不會忘，但她也覺得，他們之間興許真的沒有緣分才會在這樣的條件下依然互相折磨到死。
秦楚郢滿臉受傷看著她，很想抱著她說不是，想告訴她，他們相愛比一切都重要。
想要告訴她對不起，是他太蠢了，經過這麽生死才想明白這個問題。
但蘇嵐越發崩潰難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隔了很久，秦楚郢還是艱難地開口。
“你聽我說，過去的每一次推開你我也很難受，但我真的有苦衷，我不希望往後漫長的餘生都和你在痛苦中度過，我不想等到你自己離開我的那天，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無視我的痛苦，讓我親眼看到你調戲助理，看到你和穆清歡親熱，看著你每一次都往我心裏紮刀？”蘇嵐一字一句也在往秦楚郢心上紮。
她說的是實話！
“那個時候我希望你早點放下，不要那麽痛苦……”他蒼白的解釋出來自己都想笑。
“這個理由你自己相信嗎？你說我們相愛，我和雷蒙到現在沒有任何實質性關係，可你呢？你身邊躺過多少人了你來說愛我？不可笑嗎？”她輕笑，任憑眼淚劃過，爬滿滿臉。
“我沒有！”他下意識解釋，他身邊從來沒有過別人。
“沒有？穆清歡呢？”蘇嵐一閉眼，剛才照片上的兩個人就出現在她眼前，她隻覺得心痛得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穆清歡……秦楚郢詞窮了。
這個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女人很久了，就算他說沒有，誰會信？
他一直都在解釋，提到這個名字卻閉嘴了。
蘇嵐痛苦地閉眼，盡管因為秦楚郢已經難受多次，但每一次這樣的悲傷還是讓她不能自已。
她大概平複一下心情，“既然和穆清歡在一起了，就別再說以前了，我放下了，你也早點放下。”
“你真的放下了嗎？”秦楚郢問道。
“隨便吧，放下不放下的，這都是事實，誰都不能改變是什麽！”蘇嵐痛哭出聲。
秦楚郢忍住想抱她的衝動，離開她家。
有些事情，過去隻能追憶，追憶隻是痛苦，隻能任風埋葬下去。
就在雷蒙準備直接去找蘇嵐的時候，調查人又來了消息。當時的消息不全麵，大部分都是猜測，這幾天在查新的，隻要拿到最後的證據，猜測坐實，這件事情就更好辦了！
讓他再等幾天，為了這件事情更完整更穩妥，雷蒙隻好按捺住想要告訴蘇嵐的心，煎熬地繼續等。
他想起蘇嵐便打電話過去，蘇嵐不敢不接，隻是接起來濃厚的鼻音讓他擔憂。
“阿嵐，你哭了？”
“沒有！”蘇嵐吸了吸鼻子，“隻是感冒了，你別擔心。”
“怎麽會感冒，嚴重嗎？我現在過來！”雷蒙拿了車鑰匙準備起身。
“不用了，我吃了藥準備休息了，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嗎？”她在電話裏聽著確實很累人，讓雷蒙止住腳步。
“那好吧，你醒了告訴我，我們一起吃飯，順便去看看你。”
“好！”蘇嵐準備掛了，又被雷蒙提醒。
“是不是忘了什麽？”
蘇嵐眼淚再一次落下來，對著聽筒輕輕親一口，對方才掛掉。
餘生都對著一個不愛的人，每天做出虛情假意，深愛的人剛剛離開。
蘇嵐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就是個悲劇。
一直調查秦楚郢的林星辰和傅耀，也終於在長久的時間追蹤和廢了很多調查源頭後找出來破綻。
根據樂正源的表述，當年他父親去世的時間前不久，秦楚郢剛好回國。
怎麽看都不可能沒有一點聯係，樂正源思前想後，單憑一件事妄下定論好像不合適，但這是唯一的解釋。
幾個巧合加在一起就是刻意，他隻說了兩個字，“繼續！”
他有預感，他離事實真相越來越近了，一定能夠找出直接證據！
說曹操曹操到，關言手上拿著一張請帖進入辦公室放下，“看看吧，要送禮了！”
樂正源拿起來一看，秦楚郢的生日宴會邀請函。
他眯起眼，“好事兒啊！”
“送禮還是好事兒！”關言震驚道。
平常人送禮還好，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出手就不便宜，每一次都是滴血，給人送錢還是好事兒？
樂正源又不答話了，隻是拿著請帖開始來回轉悠。
他有印象，前幾次隻要一查到秦楚郢頭上，他就會立馬來消息，請他見麵。
而毫無意外，每一次見麵之後，他總是有意無意表達出他的無辜，正麵側麵表示他絕對隻是個簡單的合作者，從而打消他所有的懷疑。
這一次……剛查到他身上明天就是他生日宴。
有一個巧合來了！
“給人送禮對自己來講不是好事，但是如果能成為消息來源，就不一定了！”樂正源看著這張請帖若有所思。
關言一愣，“你是說，去探探虛實？”
“不隻是我們探虛實，每一次都是他在探我們，就看這一次能不能反客為主了！”他另有所指。
關言看一眼不停敲鍵盤的二位，又看看他。
“查人查魔怔了吧！”他剛說完，腦子裏就閃出了不少回憶！
是這麽回事！上一次傅曜說查到漏洞可能和秦楚郢有關，他就立馬來了消息要談項目，出去見麵幾次洽談之後疑慮就打消得差不多了。
“好家夥，惡人竟在我身邊啊！”關言這才感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