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到線索

“婚姻是父輩定下的,要退婚,那便讓你父親自己來。”

蕭何冷笑一聲,無視強行出頭的劉道臨,對卓曦月冷聲道。

他之所以如此,並非是貪戀卓曦月的美色而要做狗皮膏藥。

卓曦月喊退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這件事身為其父的卓鳳來早就清楚,不過,他卻是選擇了沉默,顯然是默認了卓曦月的做法。

‘虧得父親生前與你交好,曾多次不遺餘力的相助與你,若無他的幫助,你又如何能坐到今日之位?’

‘可你倒好,父親一出事,你便開始對我冷眼相待,甚至暗中落井下石。如今既想悔婚,又不願落人話柄,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我可成全不來!’

蕭何心中冷笑,瞥了一眼二人,淡淡道:“若無其他事情,煩請你們讓開,我還有工作要做。”

“你……”

卓曦月為之氣結。

“姓蕭的,我這人耐心不好,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道臨更是臉色鐵青,上前一步,身上氣機凝結,寒聲威脅。

“怎麽,還想動手?行啊,”蕭何麵帶譏笑,踏前一步,“有膽量你現在就出手逼我寫下退婚文書,否則,就別再那逼逼個不停,這是我蕭卓兩家的事情,跟你姓劉的沒半點關係!”

劉道臨聞言,整個人麵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怖,緊握著的拳頭都在咯咯作響,可麵對近在咫尺的蕭何,他就算氣得雙眼幾欲噴火,卻也是不敢出手教訓。

天玄宗有著明確規定,內門重地,禁止任何弟子打鬧,凡破壞規矩者,必將嚴懲不貸。

更何況,這天璣峰可是藥圃重地,向來又與天旋峰不合。

在這裏對蕭何動手,無疑於自己給自己找事。

“姓蕭的,今日就先讓你逞一時口舌之快,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劉道臨還算清醒,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惡狠狠的道,說罷,他便一甩袖袍,也不管邊上的卓曦月,兀自憤然離去。

“蕭何,你真是卑鄙無恥!不過,等成年禮過後,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這麽理直氣壯!”

瞧著劉道臨氣極離開,卓曦月俏臉也是一片冰寒,當下撂下一句狠話,匆匆追了上去。

“嗬嗬,成年禮麽……看來得要好好準備一下啊。”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蕭何喃喃自語,旋即收回目光,做完工作之後,再度返回倉庫。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萬事堂內,一向喝得爛醉的酒伯,今日卻是罕見的不見了蹤影。

但對於此,蕭何也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他的心思主要放在如何提高自己的修為上麵。

一個月後便是成年禮,待成年禮過後,就算蕭何不答應,卓曦月也有權利,用武力逼迫蕭何,寫下退婚文書。

卓曦月如今禦靈境初期,看似和蕭何等同,她但身為內門弟子,身懷天旋峰的高深功法以及靈技,在資源底蘊等方麵,不是蕭何所能比擬。

蕭何若不想在成年禮上受辱,這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要刻苦修煉,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蕭何盤腿而坐,收攝心神,氣沉丹田。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靈氣,開始在他的四周飄**,緩緩進入體內。

‘唉,這納氣法,果然是最低等的功法啊,吸收靈氣的效率真是太低了……’

感受著體內的靈力波動,蕭何不禁心頭歎氣。這讓得他不得不想起,先前陳星河的饋贈,其實當時,蕭何又何嚐不想要那些,隻是一想到因為自己,陳星河會受到責罰,蕭何便難以接受。

他雖然人窮,可誌向卻不短!

“先用著看吧,實在不行,再想辦法換個好一些的。”

蕭何自語,再度閉目,進入修煉狀態。

……

天玄宗雄踞大秦古國西北,縱橫千裏,威名遠播。

其中以八峰為首,主峰天玄峰,另有七峰,天樞、天合、天璣、天旋、玉衡、開陽、瑤光,呈北鬥七星之勢,為天然的大陣。

除此之外,更有奇山險峰無數。

此時,在天玄宗管轄區域深處,一座浩無人煙的峰頭之巔,一個蓬頭垢麵,衣衫汙濁的花甲老人,正拿著一隻酒葫蘆不住的往嘴裏灌酒,整個人喝得身子搖晃,幾乎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仔細看去,此人正是酒伯。

在酒伯麵前,還有一名麵容冷峻的黑衣男子,此刻單膝跪地。

“說吧,叫我來何事?”

酒伯仰著脖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咂了咂嘴巴,這才意猶未盡的道。

“回稟堂主,你吩咐追查的那件事有線索了。”

黑衣人恭聲回答。

酒伯聞言,原本慵懶的身體,瞬間狠狠一顫,驟然緊繃起來,整個人氣勢猶如怒劍出鞘,讓得四周陷入一片寒徹。

黑衣人隻覺如墜冰窖,渾身血液都似凝結一般,他強忍著徹骨寒意,語氣恭敬又帶著幾分凝重的道:

“是……是血神宮的那位。”

酒伯聞言,臉上神情微微凝固,不過立馬,他漆黑的眼眸深處,再度被熊熊仇火覆蓋。

他矗立在地,沉思許久,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黑衣人聞言,麵色一變,急聲道:“堂主,血神宮行蹤詭異,深不可測,以我之見,還是召集風雨堂的所有弟兄們一起……”

“這是我的私事,與風雨堂無關,好了,這裏沒你事了,退下吧!”

不等黑衣人說完,酒伯便出言打斷,他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黑衣人微微一愣,隨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於前。

“屬下願誓死追隨堂主,與堂主一起殺上血神宮……”

“算了。”

酒伯再次將黑衣人的話打斷,翻手摸出一塊金玉令牌,酒伯揚手扔給了黑衣人。

“這個仇,必須是我親手報,回去告訴他們,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風雨堂的堂主,走吧。”

黑衣人還想再說些什麽,可麵對酒伯灼灼的目光,最終隻能將話咽在了喉嚨裏,再度抱拳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而當黑衣人離去之後,酒伯原本那冷厲的眼神,瞬間軟和了下來。

他神情帶著幾分木然的行至山崖邊上,遙望著遠方的故土,兀自澀聲道:

“十年了,整整十年啊!羽惜,我終於找到殺害你和麟兒的仇人了!你放心,你們就在九泉下看著,我必拿他的頭顱,給你們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