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蕭何,我要你碎屍萬段!

那少許的寒冰靈氣融入丹田,蕭何的氣息竟然就提升了少許!

雖然不多,可卻抵得上他平日裏小半個時辰的修行。

好地方啊!

蕭何眼睛微微一亮,立刻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這蕭何莫非又發瘋了?

執法堂兩名弟子麵麵相覷,都是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詫異之色。

“管他那麽多,把他押上山就對了!”其中一名弟子快步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山巔,周圍也變得更加陰冷,呼嘯的寒風甚至就連蕭何都有些承受不住,嘴唇不斷顫抖,牙齒咯咯打顫,護體靈氣在這裏,幾乎沒有任何效果。

那執法堂的兩名弟子更是不堪,雙手環抱著身子,雙腿在原地不斷起落。可就算是如此,他們皮膚表麵上也都結出了一些寒霜。

“快……快把他鎖在此地,我……我們盡快……下山。”兩人顫顫巍巍的開口,然後一起將蕭何手腕上的鎖鏈,鎖在了一旁的悟道石上。

這悟道石頗大,布滿了寒霜,石頭底部完全被冰塊凍結在石峰上,仿佛和石峰融為了一體。

不過極為奇怪的時,石頭上那“悟道石”三個血色的大字,卻始終沒有被冰雪覆蓋。

將鎖鏈鎖好後,兩人不想多加停留,摩擦著手掌,弓著身體快步走下了山巔。

突然,其中一人止步,回頭看著蕭何道:“每日……正午,我們會……會送來飯菜,希望到時候還能看見……你。”

口吃般的說完這一句話,兩人快步下山,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他們離開之後,蕭何嚐試著掙紮了一下鎖鏈,隻能拉長約莫一丈,便被死死固定在了悟道石上,就算他力量極大,也無法撼動鎖鏈和巨石分毫。

顯然時候未到,以他現在的實力,沒辦法掙脫。

舉目四望,唯有冰冷的霧氣在山峰周圍飄**,刺骨的寒意無處不在,特別是是不是刮起的寒風,無孔不入,如萬劍穿心般刺激著他的身體。

此地的寒氣之冰冷,實力稍弱一些,在這裏待個一天、兩天,,輕則被凍僵手腳,傷及根基,重則直接凍死在這裏!

蕭何顫抖著坐下,雙手逐漸締結出修煉手印。

他清楚想要抵抗這裏的冰雪,唯有提升實力,逐步適應這裏這一種辦法,不然一個月的時間,他幾乎有死無生。

以往締結修行手印後,他幾乎瞬間便可進入修行狀態,但此時卻是心煩意亂,遲遲無法進入到心靜的狀態。

這裏太冷了。寒氣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他的身軀。

無奈他隻能嚐試著嚐試著多煉化一些寒冰靈氣,等適應了這裏的寒氣後,再說其他。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蕭何這一次吸收寒冰靈氣的時候,明顯放緩了許多速度,同時運轉那黑色的靈氣,將經脈層層包裹起來。

……

蕭何在思過崖忍受無邊寒氣的時候,執法堂寬闊的院落內,高出離被繩索綁在木架子上,然後被執法堂弟子褪去了上衣。

他後背上之前的五道血淋淋的鞭痕才結痂不久,縱橫交錯,看上去頗為滲人。

“高師兄……”木架不遠處,跪著不少求情的天玄峰弟子,他們淚眼婆娑的看著高出離。

不久前,他們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回想起聯手之下,還敗在了蕭何手上。都覺得臉上無光,異常羞愧。

又聽說高師兄受到章師兄的嚴懲,要打三十鞭,頓時拖著傷軀趕來求情,懇求章師叔能從輕處罰。

他們都清楚,執法堂執法極嚴,三十鞭下去,高師兄不死也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部分天玄峰弟子,也不太喜歡高出離的霸道,可他的實力很強,天賦極高,出於對強者的崇拜,或者高出離的權威,他們大部分弟子還是不希望見到,自家大師兄承受這樣的懲罰。

然而章元一回到執法堂後,便去了後院修行,根本就沒理會他們。隻是吩咐幾名執法堂弟子負責秩序,由一名執法堂供奉親自動手行刑。

做好一切準備後,那身強體壯的執法堂劉供奉道了一聲得罪,便是猛地**鞭子,狠狠打在了高出離的後背上。

鮮血飛濺,一條深深的血痕浮現在他的後背,將那舊傷撕裂,新傷舊傷一起流出鮮血。

高出離死死咬著牙,即便是疼的全身**,額頭冒汗,他也是沒有開口。隻是那握著繩索的雙手越發用力,青筋迸發。

接連幾鞭子落下,高出離雙目充血,眼中的景象仿佛出現了某種變化,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麽,陡然變得瘋狂起來。

“蕭何,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

時間匆匆而過。

正午時分的思過崖明亮了幾分,雖然能濃密的霧氣遮蔽了烈陽的直射,但還是光線穿透了重重封鎖,零星的幾縷落在他身上。

蕭何身體一顫,布滿全身的寒霜碎落了一些,那本應炙熱的光芒,卻反而讓他感受到更深層次的寒意。

光芒到了這裏,仿佛都變成了凍結靈魂的寒氣。

忽的,蕭何似乎感知到什麽,僵直的脖頸緩緩扭動,然後就看到那兩名執法堂弟子,穿著厚厚的棉衣,抱著個食盒,一前一後的走到了這裏。

他們看著全身布滿寒霜,坐在那裏的一動不動的蕭何,心頭一驚,齊齊後了一步。

“這麽快就死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提著食盒的那弟子上前,顫顫巍巍的伸出食指,想要探一探蕭何的鼻息。

蕭何扭動了一下身子,不太自然的緩緩站起,身體各處的寒霜頓時碎裂成小塊,如枯黃的落葉,紛紛落下。

見蕭何沒死,兩人鬆了口氣的同時,眉頭又是皺起。

“這是你今日的食盒。”將盒飯放下,那弟子也不搭理蕭何,立刻和另外一名弟子轉身離開,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蕭何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此地的嚴寒,讓他不想浪費任何一點寶貴的體力和熱量。

他在外門因為每日鍛體的緣故,吃的很多,但都不是什麽珍貴的靈藥,所以隻能算是溫飽。

此番經曆嚴寒,他早已饑腸轆轆。

將眼前的食盒打開,裏麵裝著的食物讓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