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不弄死,也不弄廢,弄虛

陳越笑吟吟的看著七鬼跟三鬼,特別是看到兩人嘴角的不屑,陳越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鬱。

“不信?”

“少說這些,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蠱門的門徒,那麽最好將我們放了,不然的話,不止是你,所有跟你有關的人,都要死。”三鬼眼中凶光大冒。

蠱門不可冒犯,這是刻在三鬼骨子裏的頑固,不管蠱門多麽沒落,都是如此。

一般來說,隻要說出自己是蠱門門徒的身份,隻要將蠱門的行事風格丟出去,不管是誰,都要被嚇的兢兢戰戰。

但……出乎三鬼的意料之外,不管是陳越還是阿山,他們……竟然無動於衷。

三鬼的威脅,對於阿山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這家夥前些天才剛剛殺死三鬼的搭檔五鬼,怎麽可能會畏懼?

至於陳越,那就更加不用說了,因為很不好彩,他就是從藥王穀走出來的,而且還是藥王的唯一弟子。

第183章你猜對了,沒獎勵

三鬼很囂張,蠱門層次分明,能夠以鬼為稱呼,那可就不是什麽小人物,所以他覺得,他隻要報出師門,這些人,統統都得跪。

當然了,如果像是在公路上被七八個特戰隊員拿著衝鋒槍指著,那麽就輪到他們跪了。

可是眼前的是什麽人?一個普通醫館裏麵的醫生跟看門的,有什麽了不起,說出來嚇死你。

但,漸漸的,三鬼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管是陳越,還是阿山,他們兩個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甚至於陳越還笑吟吟的看著他,那模樣就好像在說,你說,你繼續說,我聽著。

“你……你們不怕?”七鬼的反應有些遲鈍,但他很清楚,蠱門或者蠱毒這兩個字對於普通的威懾力。

不,不止是普通人,就算是武者,不幸中招,那也是生不如死。

可眼前這兩個人太淡定了,淡定的他都不知道為何有些心裏發毛。

“怕啊,不怕的話為什麽幫你們綁著?”陳越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道:“哦對了,你們說完了嗎?”

三鬼跟七鬼兩人差點一口鮮血噴出口,自己兩人在這裏威脅,但對方呢,看那模樣,竟然是……在看戲?

看尼瑪啊,我們是蠱門的門徒啊,我們會下蠱啊,我們會蠱毒啊,我們是人見人怕的蠱門門徒啊。

好吧,不管他們心中怎麽咆哮,陳越的表情一如既往,嘴角依然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那是……諷刺的笑容。

“既然你們說完了,那就輪到我了。”陳越順手掏出一包煙,在家裏,他可不怎麽抽煙的,張若謹不喜歡煙味,點燃,煙霧迷蒙中,陳越的聲音也緩緩響起:“現在,說說你們來花城有什麽事情,哦對了,順便說說為什麽要在我的醫館裏麵布蠱。”

“我……我……”三鬼跟七鬼瞬間答不上來了。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陳越認出他們是蠱門門徒,他們也毫不猶豫的以此來威脅陳越,可陳越竟然是毫無感覺,竟然還有心思詢問他們的目的。

這讓他們怎麽說?

“怎麽?不好說?”陳越吐出一個煙圈繼續道:“那我換一個問題,你們有多少人進入花城了?”

這又是一個讓人難以開口的問題。

你問我們目的,你問我們人數?真當我們是白癡?

“既然不肯開口,那就要用些手段了,嶺南著地區你們也敢進來,真佩服你們的勇氣。”陳越的嘴角叼著煙,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針袋:“作為一個醫生,是很少抽煙的,畢竟抽煙有害健康,可是每次看到你們蠱門的人,我就忍不住想要抽根煙,你們身上的腥臭味太重了。”

片刻之後,燈光下,陳越抽出兩支散發著寒光的銀針。

“哦對了,作為蠱門門徒,你們應該聽說過……什麽叫做針刑吧?”

針刑,藥王穀針對蠱門專門研究的一種刑罰,這種刑罰不僅僅隻是對蠱門門徒有用,對普通人同樣也有用,隻不過蠱門門徒更甚。

為何?很簡單,因為蠱門門徒體內蓄養著蠱蟲。

針刑……一聽到這兩個字,三鬼跟七鬼兩個人的臉色陡然大變,兩人身體竟然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是藥王穀發明出來對付蠱門的沒錯,但真正發揚光大的,是蠱門用來懲罰蠱門門徒的,他們對針刑怎麽可能陌生。

“你……你也是蠱門門徒,不……不對,如果你是門徒的話,我為何沒有感受到你體內的蠱蟲,你不是我們蠱門的人,你……醫生,對,醫生,你是藥王穀的人。”

最後一句話,淒厲異常。

蠱門門徒最恨的就是藥王穀的人,最怕的也是藥王穀的人,這裏麵,都他瑪的是一群妖孽。

“恭喜你,答對了。”陳越點了點頭,不過手下卻沒有絲毫停頓:“現在,享受一番針刑吧。”

“不……不……我說,我說。”

“不,我不想聽了。”

隨著陳越這句話落下,銀針,一閃而逝,直接沒入三鬼的丹田之中。

房間裏,淒厲的嚎叫聲遠遠傳開,這淒厲的聲音不像是人的聲音,更像是某種動物的聲音。

有呱呱聲,也有毒蛇吐信的聲音。

阿山隻是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後退,關上房門。

幸好這房間的隔音還算不錯,又不然的話,明天估計就會有上門看盤查了吧?

不過,管他呢,這事情由先生去處理就行,自己就隻是一個看家的,不操心這些。

當然,今天最重要的收獲不是抓到了兩個蠱門中人,而是知道了自家先生的身份。

藥王穀的人,怪不得醫術這麽厲害,怪不得人脈這麽廣,原來先生竟然是藥王穀的人啊。

阿山一想到三鬼之前那慘狀,連忙在腦子裏回想了一番自己這些年來是不是有接過刺殺藥王穀的任務。

不過很好,很幸運,他沒有。

淒厲的慘叫聲足足哀嚎了半個鍾頭才停下來,阿山在外麵巡視了一番,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一翻身,回院子,打開房門,走進去。

此時三鬼跟七鬼兩個人已經完全不成人樣,身上血跡斑斑,臉上更是蒼白無比,最恐怖的是阿山發現……這些血,竟然是從毛細孔所溢出來的。

這才是最為恐怖的。

硬生生將人體的血液從毛細孔逼出來?學醫的人果然可怕。

阿山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替陳越守著大門口。

“沒有擾民吧?”陳越看到阿山進來,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這座院子的隔音很不錯。”阿山老實回答。

不過這對話落在三鬼跟七鬼兩人耳裏,那麽就隻有一個念頭,想死。

不過他們現在連想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針刑,所折磨的可不是他們的身體,而是他們體內的蠱蟲,與其說對他們用刑,還不如說是對他們體內的蠱蟲用刑。

最恐怖的還不止於此,陳越的針刑,那是真的作用在他們身體上的,雙方麵的折磨,隻是半個鍾頭而已,差點讓他們兩人的意誌直接崩潰。

也幸好他們當初培養蠱蟲的時候就承受過這些,換一個普通人在這裏,估計早就已經活生生被折騰死了。

“好吧,現在你們可以交代了。”陳越點了點頭,回過頭望向三鬼跟七鬼,臉上依然帶著那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