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冷血?

兄弟情深?那麽就讓你們自相殘殺。

八爺心中的驚懼愈發的濃鬱,他發現,他還是小看了陳越,一般人哪裏會用這樣的手段,現在的情勢十分明朗,就算陳越將王少跟劉少兩個人一塊毀屍滅跡,八爺都不會有任何意外,可是陳越沒有,而是給出這樣的選擇。

劉成呆呆的看著地麵上的匕首,漸漸的,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神色開始變得猙獰,他的目光開始變得瘋狂。

張家的上門女婿,張家的窩囊廢女婿,曾幾何時,整個花城都是用窩囊廢跟廢物來形容陳越。

但誰能夠想到,他們口中的窩囊廢,他們眼中的廢物,竟然如此的冷血恐怖。

陳越盯著劉成,這個選擇,也是一個生與死的選擇。

如果劉成選擇捅王少兩刀,那麽也就等於是在自己身上捅了兩刀。

如果劉成選擇捅自己兩刀,那麽就等於是救了自己一命。

陳越不是濫殺的人,但也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連自己的兄弟都毫不猶豫捅刀子的人,那麽還需要說明什麽嗎?

“不……不要……”劉成抓著匕首,失魂落魄的搖著頭,他不敢,他不想,他不能。

王少在別人眼中或許囂張跋扈,但跟他劉成確實從小一起玩到大,不是幾年的兄弟,而是十幾年的兄弟,兩個人從上學開始就一直在一起廝混,就算後麵兩個人都沒有讀書了,劉成自己出來創業,王少一樣在後麵支持。

不管外人對於王少的評價是什麽,在劉成眼中,王少就是那個最好的兄弟。

“你隻有三分鍾的時間。”陳越冷冷丟下一句話。

王少此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呆呆的看著劉成,他不知道劉成會怎麽做,他想劉成捅他,可是他又想劉成捅自己。

“王少,我們多少年兄弟了?”忽然間,劉成的身體不再顫抖,而是抬起頭,望向王少問道。

“二十年了吧。”王少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等下下手輕一點。”

兩人兄弟這麽多年,就算是買凶殺人,也都是在一起算計,自然知道彼此之間的心意。

不過很可惜,王少這一次注定錯了。

“二十多年的兄弟啊。”劉成抓著匕首,走到王少身前:“兩個選擇啊,不要怪我,我也不想。”

陳越為之側目。

說真的,陳越對於王少的感官非常差,在陳越心中,王少就渣渣,那種完全沒有任何希望拯救的渣渣,但此時王少所表現出來的男人氣概倒是讓陳越高看了一眼。

噗!

刀子入肉的聲音,陳越的眼睛猛然眯了起來,八爺的神色也微微一抖,劉成還真的下手了?

是的,沒錯,劉成下手了。

可……不是捅的王少,而是捅自己。

連續兩刀,沒有任何遲疑,就這麽在王少的麵前,直接捅了自己兩刀。

“不……不……劉成,劉成,不要。”王少神色一錯,陡然悲呼出口。

劉成捂著腹部,臉色蒼白的跌倒在一旁,望著王少,裂開嘴,露出一個笑容:“王少,做兄弟的,隻能到這裏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已經暈死過去。

“不,不……陳越,陳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王少猛然掙紮,但卻在那一瞬間被八爺的心腹猛然按下頭。

“殺我?你不是已經這麽做了嗎?”陳越眯著眼睛,神色沒有絲毫波動,就算劉少在他麵前替王少擋了兩刀,但那要如何?

王少不僅要殺陳越,還要睡張若謹。

這樣的人,不管如何,陳越也不會放過。

“八爺,人交給你,那個人讓他活著,告訴他,我跟他之前的事情清了,他可以活,但王少的事情,他要抗下,不然就不僅他要死,他的老爹柳家明也要死。”

丟下這句話,陳越丟下這句話,直接走出包廂。

鐵血心腸?沒錯,就是鐵血心腸,甚至可以用冷血來形容。

任何涉及到張若謹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有什麽樣的勢力,陳越都不會放過。

“八爺,求求你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我給你錢,不管陳越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三百萬,三千萬,一個億,一個億好不好。”王少真的怕了。

原本他以為陳越毒打他一頓就會放過他,甚至他在心裏已經想好要如何報複陳越,可是看剛剛陳越的意思,根本就沒有要放過他。

而是……要殺了他。

陳越真的要殺了他。

八爺憐憫的看著王少,語氣中滿是不屑:“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麽人嗎?錢?你知道嗎?我自己花了一個億才買回了這條命,你說是你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命值錢?”

連八爺都要花錢買命?

王少徹底愣住了,他真的愣住了,怎麽可能?八爺可是跟自己父親平起平坐的梟雄,怎麽可能還需要跟陳越這個窩囊廢花錢買命?

“你得罪了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連我都被你拖累,你說,我會放過你嗎?”八爺露出嗜血的目光:“剁碎了,喂狗。”

在花城甚至在嶺南都橫行無忌的王少,最終的下場,是剁碎喂狗。

……

陳越開著八爺賠償的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

七九八九酒吧裏麵的後續事情,陳越不會再去理會。

隻要劉成不傻不蠢,那麽今晚發生的事情,劉成都必須要爛在肚子裏,敢說出來,那麽死的就不是劉成一個人。

盡管劉成在酷刑之下依然說這件事情跟柳家沒有關係,但陳越不信,他依然要留著劉成做誘餌。

如果這件事情柳家真的沒有插手其中,那麽劉成等於是撿了一條命,如果真的有關係,那麽劉成就害了整個柳家。

混地下的就是不一樣,走正規渠道,陳越不可能搞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出來,上牌就是一個大問題,但在八爺手中,都不需要一個晚上,隻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全部搞定。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躡手躡腳打開房門,換上睡衣,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張若謹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

“病人的病情比較麻煩,拖的有點久,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黑暗中,陳越看著張若謹朝著他方向的臉龐輕聲解釋道。

“嗯,冰箱裏有飯,記得吃。”

“好。”

片刻之後,房間內陷入安靜,**的女子,地上打地鋪的男子,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