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三叉岩 石壁木偶人

首先把丹田裏的一部分熱汽束成一股氣流,引導走向身柱穴,讓這個穴位得到恢複,就這一單調的恢複工作,足足花了餘璞半個時辰,這才吐出一口淤血,恢複以後的身柱穴一片暖意,而且丹田裏的小還丹餘熱仍在,餘璞心裏一動,要不趁熱打鐵,今晚就再試著衝一下衝脈裏的最後一脈“督脈”

但現在有個問題,如果拿出聚靈陣,會不會被人察覺?

餘璞左右看了一下,現在在山巒之頂,底下不易看到山頂的情況,就算對方有人察覺到聚靈陣的靈力外溢,他也要上來察看,這個時間段,那麽小雕絕對有時間提前發覺,給以提醒,恩,沒有大的問題。

想到這裏,餘璞毅然把聚靈陣拿了出來,排了開去,人就坐在中間,開始了衝脈最後一衝。

衝脈之督脈:“起於丹田、下出匯陰、長強沿上、背鮮息停、至陽六扣、身柱渦複,風府開張……聚於齦筋”

“撲”餘璞一口鮮血噴出,身柱穴的剛修複承受不住督脈大湧動的流激,在到最後的齦筋時,卻是吐出口外,餘璞坐著的身體也搖搖欲倒,幸好有聚靈陣護著,隻見陰陽四石四點光亮一閃,聚於餘璞的頭頂,靈力瞬間倒灌,從餘璞的百會注入,這才讓餘璞穩住了身體。

“我衝,我再衝……”

餘璞受到靈力倒灌,他感覺到體內三個丹田共振了一下,這會不會是一種契機?

所以,他全然不顧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再一次衝擊,又是那麽微弱地共振了一次,再衝,再振。

“嗡”

一聲空穀回音般的**音,在餘璞的百會穴繞回著,撲撲撲,督脈的各個穴竅接著響起一連串的聲音。

“我成功了”餘璞心裏又是一喜,一股十足的氣勁從匯陰向上衝擊,一路高歌,督脈衝開了。

餘璞感到自己的丹田比以往都來得充實,身體的傷痛也好了許多,他取出裝有金冠蟒血的紅玉置血瓶,兌了些水,喝了二口,一解饑渴,這置血瓶內壁都是一種叫“除腥膠”的藥水塗浸而燒窯而成,所以一般情況下,玄獸的血一放入置血瓶裏,就會腥氣消失,直接飲用也聞不到讓人惡心的氣味,那聞人無缺置著金冠蟒血的置血瓶更是高級,不但沒有腥味,而且金冠蟒血的靈力活躍因子保護得很好,其血的功效比別的材質的瓶子更強,怪不得三個煉丹大師爭著要那紅玉置血瓶和紅玉丹瓶。

然後是察看自己肩上的二處箭支傷口,傷口的血雖然不流了,但口子還在,如果不處理,那可能會潰爛的,拿出龍涎石乳,塗了一些,也就不用太考慮這個了。

身體好了,那麽心思就開始動了起來,林中玉為什麽要如此追殺於我,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會走這條路,是他的判斷還是別的其他原因,小雕是如何躲過鎖霧陣的,難道小雕天生能躲開陣法的困擾,餘璞看了看立在矮樹邊上睡覺的小雕……

突然,餘璞一個激靈,

“現在還是晚上,身上的傷也好了,為什麽還在這裏想事情呢,現在如果是布陷阱的人,是不是也在睡覺呢,那麽現在應該是防備最薄弱的時候,要不現在過三叉岩吧”餘璞心念一動,收了聚靈陣,招呼了小雕一聲,下了山巒。

從半月潭的山巒到三叉岩,說進來隻有五六裏地,餘璞沿著山巒底腳,動作敏捷而輕疾,完全可以說是一閃而過。

沒有多久已經走到了三叉岩的三叉子前了……

夜幕下的三叉岩沉寂得有些恐怖,二道天塹般的峽縫在三岩中間,猶如刀劈,寒風呼嘯著從峽縫裏吹來,奏起了怪異的聲響,把靜寂的夜平添了十足足的悚然。

這個時候的夜光,有些昏灰,小雕似乎目能夜視,它低低地咕了一聲,就在接近三叉岩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卻不再跟在餘璞的身邊,獨自地飛向其中的一個叉塹。

餘璞見小雕突然飛走,深怕小雕出事,隻好緊跟前往。

小雕一直飛到叉塹的石崖壁上,在半山崖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回首看著餘璞。

“這是什麽意思?”

可現在已經在三叉岩崖下了,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了,餘璞看著前麵不遠處的塹道,那裏隻有十多米寬的寬度,假如有人在這裏設伏,那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餘璞迅速伏於壁下,開啟窺目掃描於塹道,可反饋歸來的消息卻是一片平靜。

這種天險的埋伏,大部分設伏的有三種可能,一是天空,山上落石,二是地麵,地麵挖坑,三是中間,中間要不是有伏兵直接從暗處衝殺過來,要不就是弓弩類射擊,而現在掃描不到危險的信號,也有幾種可能,要不沒人,自己嚇自己,要不對方是個懂得收斂自己吐息的人,所以掃描不到。

現在這種情況,餘璞想了一下,自言道:“我隻要沿著山壁而行,那麽山上的落石和地上的坑挖就可以避免,隻要顧著中間的突然暗殺和弩箭類的就可以了……”

越想越對,餘璞開始沿著石壁往塹道移去,移了三百米左右,毫無動靜,小雕也飛上了山頂,它往高處飛,餘璞的心裏也放鬆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

餘璞感覺到右肋下一陣痛楚,他心裏猛然醒覺,這石壁上有人,刹那間,餘璞猛地往前一撲,離開石壁,但肋下已經被刺了一刀,不用去摸,也知道已經血流於口了。

離開岩壁往前撲,就撲出三步遠的位置,餘璞正準備往後觀望,“呼”的一聲,地麵上忽然一記閃動,餘璞暗呼不好,一個撲身斜側,準備向右側邊側倒,但已經來不及了,地而上就這麽突兀兀地直立起一個“扁體”的人,餘璞準備側倒的身體,正好側在那扁體上。

一經接觸那個扁體,餘璞不知道那個算不算人,因為沒有人類的那麽圓潤有彈性的身體,而是硬綁綁的,但卻有人類的靈活,見餘璞倒過來,他張開了雙臂馬上抱住了餘璞,而且是一種“死扣”抱。

幸好餘璞背後背著焰奪,格著那人環抱的手,還沒等他抱死,餘璞急忙下滑想要從那人的環抱中滑脫。

那個人非常敏捷,一觸到有長柄武器格著手,就直接往下按,餘璞人沒滑出,已經被那人按住,一個熟練的轉動翻抱,一手抱住餘璞的頸部,一手抱住了餘璞的腰腹,餘璞掙了二下,竟然完全掙脫不了。

變了方位的餘璞此時已經麵對著那壁刺殺他的石壁,他看到了一個人活脫脫地在石壁裏剝離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匕首,臉上的樣子因為天黑而看不清楚,但卻又讓他感覺得到,那人在笑。

石壁人漸漸地逼近,匕首也舉了起來,餘璞隻能用盡全力地在掙脫著,可那人力氣出奇的大,不但沒有脫出環抱,反而抱得越緊,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已經有些缺氧的窒息,讓他不得不張開了嘴巴,發出了粗濁的呼吸聲,就在此時,隻聽得空中“唳”的一聲,小雕此時衝了下來,石壁人一驚,望向了空中。

機會來了

餘璞右腳用力地在地上一點,身體猛地往後倒去,抱著他的人沒想到他突然發難,身子被餘璞的仰倒力一衝,也往後倒去,就在同倒的時候,餘璞已經拿出了虎賁弓和三支箭,二支火焰矢平射,一支注靈之箭在後,三支箭成品字,奔疾而去。

餘璞和抱著他的人同時倒在了地上,石壁人對著頭頂上突然出現的小雕正準備匕首向上,前麵門火焰矢已經到了,急忙匕首橫向一格,叮叮,二支箭支格了開去,而那支注靈之箭卻已經射進了他的胸膛,他張大了口,一副完全無法相信的表情停格在那裏,就直依著石壁,口鼻處流出了鮮血。

而環抱著餘璞的那人卻還是同樣的角度死抱著他,隻是現在卻是一動也不動了,餘璞用肘用力地往後一頂,沒有頂開,小雕飛了過來,直接啄在那人的臉上,卻隻叮到“哚”的聲音。

“那是木頭的聲音,難道抱著我的人是塊木頭,還是他的臉有麵具?”

餘璞此時呼吸倒是不困難了,但卻無法掙開抱臂,意念一動,直接從戒指內取出剔骨刀,一刀削在抱臂上。

“哚”還是木頭的聲音。

我再剁,再砍,哚哚哚,終於,把一條臂膀砍了下來,離開了抱臂。

餘璞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稍平了口氣,此時,他才感覺到肋下傳來了一陣陣外心地痛。

低下一看,發現右肋下的火豕服被刺了個口,伸手一摸,粘乎乎的,不用說,那肯定是血流得比較多了,急忙掏出龍涎石乳,倒了一些胡亂按了一下傷口,急忙站起,回頭一看,地上的那個“人”倒在那裏,一動不動,手臂被砍得碎爛,穿著和地麵差不多顏色的服飾,身體如木板,平整在地,不經意一看,估計就是白天也不易發覺,低頭仔細一瞧,果真是個木頭人,而且胸前的衣服上好象還有些圖紋,不過現在已經破壞了。

“木頭人怎麽會有人一樣的力量和靈活性的”餘璞想到這裏,目光轉到石壁上的那個人。

那人已經死了,身上穿著跟石壁一樣顏色的緊身服,麵目很普通,塌鼻細眼的,沒有什麽特征,不過他的匕首不錯,竟然能刺破火豕服,收了,咦,他的手上還有戒指,收了。

餘璞看了看天色,發現天際有些發亮了,得趕緊走出這三叉岩,不然的話,再有埋伏那就麻煩了。